帮你洗脸。”
宛赋泰洗净了脸,倒也白净可爱,他怯懦的挨着斯湘坐在雕花铁椅上,安静的等候哥哥回来,任斯湘的手指在他头上帮忙顺着他的乱发。
几分钟过去,宛赋?手中拎着三只套着塑料包装的棒冰回来,一路上他不住的扯动嘴角,看来刚刚真的是被打疼了,嘴角硬涩涩的发疼。
冷淡的你了一支棒冰给斯湘,遂蹲在弟弟面前,先是拧拧他的脸,接着他缓了口气道:“爱哭鬼,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没啥什么好哭的,你是男生?g。”口中叨念之余,还不忘帮他把棒冰的塑料袋打开,递上他最爱的巧克力雪糕“吃吧!”
“谁说男生就不能哭?我哥还不是常被我爸揍得满屋子哭喊。”斯湘抗议的睨他一眼,不忘起身挪出位置,好让他坐下。
宛赋?没有反驳她什么,径自吃起棒冰,冰凉顿时把他的疼痛冻得销声匿迹,让他的嘴微微发麻,没了感觉。
她看着他脸上的伤,突然懊恼起自己光顾着跑来,竟忘了带药膏,打架不打出几个伤口哪叫打架,她真是急忘了。
“还疼吗?”她伸出手想要碰触。
不赏脸的宛赋?一掌拨了去“吃你的冰,动手动脚的干么!”口气一样差。
她俏脸一凝“宛赋?,你干么对我那么凶?!好歹我以后是你的媳妇儿?g。”
媳妇儿?这丫头是吃错药了不成,小小年纪就想着嫁?叮?窬? ?br />
他睐过一记冷眼“喔,是吗?”
哎呀,他这是什么态度,竟敢挑衅她!斯湘的脸一阵燠热,气急败坏的回腔“当然是真的!”
“真的?嗤,我还煮的咧,我有说过要娶你吗?”他一副不屑的模样。
她一脸胜券在握“你是没说过,但是宛爸有,他不只一次告诉过我:小湘啊,以后你就是宛爸家的媳妇儿了,宛爸不在家,你帮宛爸盯着赋?,让他别作怪。”说完她不忘倨傲的朝他扫去一眼,恁的张扬。
他讪讪的说:“他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父亲是飞官,曾经那么英气挺拔,不过一次演习意外,让他在壮年撒手西归,失去支柱的宛家自此飘零寥落,至于难产辞世的亡母,那更是模糊的身影
“就因为宛爸死了,你更不能违背他的话。”她俨然已是宛家人的口吻。
“大小姐,你才几岁,成天想?缎觯?膊慌滤党鋈ザ?廊恕!雇鸶抄z感觉自己的脸微微发热,这丫头也太肆无忌惮了,她懂夫妻是啥吗?笨!
“你少赖,反正四四南村里谁不知道我是你未来的媳妇儿。”
“嘻嘻媳妇儿。”宛赋泰舔着棒冰,傻呼呼的笑,也不知道他是真懂还是瞎搅和的笑。
“笑啥?傻蛋。”宛赋?弹了他的脑袋一记。
斯湘朝他的肩头一你“笑都不行,你秦始皇啊!”越过挡在中间的宛赋?,她径自对宛赋泰说:“赋泰最乖了,将来小湘姊姊一定要当一个顶尖的特殊教育老师,这样赋泰就可以好好念书,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赋泰。”
“嗯,赋泰喜欢小湘姊姊。”他又露出傻呼呼的天真笑容。
天使啊天使,上帝把这些折翼的天使贬落凡间,让他们在俗世载浮载沉,虽是无忧无虑,却也令人同情怜悯。
斯湘露出一抹浅笑“看吧,他这样信我,我将来一定会当个出色的特教老师。”边说眼睛还不忘挑衅的睨向宛赋?。
“喔,是吗?”宛赋?还是那不冷不热的模样。
她再度恼火,这家伙老爱摆出那种样子,一点都不把她放在眼底,不管她说什么,他就只会冷冷的挑衅说:“喔,是吗?”什么玩意儿嘛!
她不服气的扯开嗓门“当、然、是、真、的,我以上帝之名发誓。”
冷冷睐她一眼,他随即扯出一抹嗤笑“嗤,你这家伙从来不把上帝放在眼底,竟然还有脸拿弛为你的誓言背书,羞耻的耻字学过吧?”十足的揶揄讥讽。
“你、你要你管--”斯湘气得口拙,索性把怒气发泄在棒冰上,忿忿的吃着她的芒果棒冰。
三人又各自沉默的吃着棒冰,期间斯湘不时越过宛赋?,用手绢帮忙擦拭一脸黏腻的宛赋泰,忽地,宛赋?在她耳边唤--
“小湘。”
“干么?”不经意的别过脸去,四片唇就这么碰触在一块儿。
她瞪大眼睛瞅着面前的家伙,只见他扯着得逞的笑。
他、他、他干么像小狗似的碰人家嘴巴,恶心巴啦的臭男生!
火速一把推开他“宛赋?,我要杀了你--”她从椅子上跳起来,不住的尖声叫嚷。
宛赋?不快的扯过她“你吵什么吵,不是很想当我媳妇儿,亲一口也不行?”
“可是、可是”口齿伶俐的斯湘又再度哑口无言。
什么亲一口,万一、万一被其它人看见了怎么可以
二话不说,他再度把嘴凑上她的唇,冰冰、软软、甜甜的,原来这味道就是媳妇儿。
一旁的宛赋泰倒是挺机伶的,专注的啃着棒冰,一声也不吭。
看来,飘零的环境下只让宛赋?因为责任而变得早熟,连带的让他的感情也跟着早慧。
那一年,宛赋?国一,斯湘小六,而宛赋泰不过是个小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