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即将跌入陷阱的爹,一边是严重心理失衡的妈。得知女儿要住李博怀家,杨尔深夜前来兴师问罪,被霹雳堵在楼下:“你什么意思?躲我躲到这来了?咱俩最近挺和谐的呀。”
“我不为躲你。”
“那为什么?”
“我就想跟我爸住一段。”
“这房子又旧又挤,再说那女的不是也在吗?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我在,她就不常住了。”
“噢,你来就是为把她挤对走啊?幼稚!”
“我没想把她挤走,她在我正好跟她培养培养感情。”见杨尔要急,赶紧灭火“逗你玩呢,我当她是空气,不存在。”
“你这不是成心找别扭吗?没病吧你?”
“不是说你俩离了以后我一个家变俩家吗?跟谁住是我的自由,你整天不着家,我回去干吗?”
“我这不忙着给你挣学费、生活费呢嘛。”
“我没怪你,你先忙你的,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处理。”
“跑这儿处理什么事?”
“那是我跟我爸的**。”
“我是你妈!”
“我跟爸有点隔膜,想缓和一下。”
“咱娘儿俩都隔膜十来年了,你怎么不想跟我缓和缓和?”
“你只要让我在这住上一段,咱俩就暂时没什么隔膜。”
“你什么意思?神神道道的。”
“你乖,早点回去,该洗洗,该睡睡,就当我还在英国,过几天就回家陪你,到时候你把外面事忙完了,咱娘儿俩再好好消除隔膜,享受天伦之乐雳哄孩子一样把她妈塞回车里,杨尔好像闻出点味,女儿住这儿的目的绝不简单,小脑袋里不定憋什么坏呢。
邢律师没想到,在他讲过一番顾全事务所利益的道理后,赵青楚还是拒绝了昭华邀请:“到了还是拒绝了?为什么呀?”
“我想活得单纯点。”
“这什么理由?跟单纯不单纯有什么关系?有利益、能提升你在律师界的地位不就行了?”
“我不想用这种方式提升。”
“咦?你们这些大学生,怎么都这么拽呀?”
“我觉得偶尔拽点儿也没什么不好。”
“你这是把个人意志建立在事务所的经济损失之上。”
“我保证在不远的将来,我会源源不断带来这种机会,每个都来得光明正大,您再耐心等等。”
“合着还是我急功近利?你自信,我拭目以待,这回算你欠我啊。”老邢不明白,这后生小辈哪来的底气,敢让名利追着踩她的拍子,踩不对她还真不答理。
拒绝法律顾问的邀请,并不意味拒绝其他,比如和周晋共进午餐。周晋还想最后争取:“没想到你这么坚决,我请你完全是因为你的能力,别低估自己,我知道你未来不可限量。”
“我没低估自己,相信在不远的将来会用能力得到一切,但不是现在。”
“那好,聘请到此为止,以后我再不提它了。”
“也别永远不提呀,等时机成熟我还欢迎你提呢。”
工作邀请告一段落,两人的交往是时候引入新主题了,要啥来啥,新主题立刻从天而降。青楚接到上海打来的电话,居委会主任告诉她,杨怡得了急性恐惧症。青楚一头雾水:“急性恐惧症?她为什么恐惧?恐惧什么?”
“昨天半夜,你家爬进来一个歹徒”
“啊?伤害我妈没有?”
“还没来得及,就被你妈妈吓晕过去了。后来歹徒被送医院,警察也来过了,但你妈妈精神状态出了问题,说什么也不敢回家,现在人在社区办公室,我们轮流看护她。你能不能赶快回家来一趟?看要不要带她去医院,一直在我们这里也不是办法。”
“好吧,我马上请假回上海。”刻不容缓,青楚向周晋告辞,赶回姥姥家收拾行装。
郎心平也被惊着:“你妈没跟歹徒搏斗吧?受伤没有?”
“好像没有,他们在电话里就跟我说了个大概,具体情况等回去弄清楚,马上给你打电话。”
青楚以最快度抵达上海,冲进社区办公室,杨怡正穿着睡衣,捧着别人的饭盒,吃人家给她买的饭,一见女儿就哭:“青楚——”
青楚奔过去检查:“妈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主任:“没受外伤。”
杨怡:“是内伤,在心里头,精神上。”
青楚:“到底怎么回事儿?”
杨怡:“说起来惊心动魄,我心脏现在还忽悠忽悠地,昨天半夜睡得迷迷瞪瞪,突然听见阳台落地窗响,我一下就醒了,昨天气温高,睡觉前贪凉,我给窗户留了个缝儿,没想到就进来人了,我抓起放在枕头边的斧子,走到阳台门口,正看见他两条腿一里一外骑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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