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开始,霹雳依次上汤:“第一道,奶油蘑菇汤,意式蔬菜汤,鸡茸菠菜汤。”三人各品各汤,青楚、雷蕾只看自己碗,小样则喝自己、盯别人:“我瞅你们的挺好喝。”
第二道上沙拉:“田园沙拉,土豆沙拉,海鲜沙拉。”小样越垂涎别人碗里的:“我怎么都觉得你们的比我好吃。”青楚鄙视她:“典型的吃着碗里、惦记着锅里的。”
第三道重头戏,上主菜:“照烧鳕鱼,菲力牛排,鹅肝配虾。”小样干脆截留青楚盘子:“我还是先下手为强吧。”
最后上甜点:“不给每人搞特殊化了,一视同仁,我代表作:大理石芝士蛋糕。”小样免去选择艰难,如释重负:“从第一道这样,就不用我忙活了嘛。”又产生新困惑“可大理石在哪儿?怎么没见?”
演出结束,霹雳紧张等待判决:“各位觉得怎么样?”
小样历来先放头炮:“挺好,还有吗?我还是没吃饱。”
青楚:“意犹未尽是种境界。”
小样:“就是成心吃个半饱?”
霹雳:“青楚你真是懂吃的人,我到了你说的那种境界吗?”
青楚:“应该讲,你是个——烹饪的小天才。”
雷蕾:“从食客角度,我被你征服了,但从潜在投资者角度,我还要充分听取大家意见,谨慎决策。”
霹雳:“那么,你们我在这条道上走到黑吗?”
青楚:“我立场有点混乱,吃前我不你,但吃过后,我觉得你的理想不是空想,你有可能去实现它,但我又不该你撒谎。”
小样:“霹雳,青楚不是反对你,她是在跟自己的原则交战,经常这样。”
霹雳:“在理想面前,错误和谎言都可以被忽略,我这么做也是想争取在我妈知情前,把理想弄出个样儿来,到时候她看到结果,受完打击之余还有安慰,对她的伤害不但有个缓冲,没准还能引起反思:认真思考一下,孩子的人生到底应该谁做主?是父母?还是孩子自己?自我实现应该怎样面对?是鼓励?还是打击?”
小样:“到时候她一看你餐厅生意兴隆,没准从投资角度转念一想,没赔,就饶了你,你就自我实现啦。”
青楚:“你还算为她着想,如果真能那样,确实是所有坏结果里最好的一种。”
霹雳:“那么,全票通过?”
没原则的小样第一个举手,坚持原则的青楚左右为难,最后还是举手。
霹雳:“众望所归,大股东,你投资吗?”
雷蕾:“我回国两年半,出唱片、出书还有演出,一共赚了六十万,照这度,要想在第五年还清我爸贷款的2oo万有一定难度,所以我决定——用5o万投资你的西餐厅,加快赚钱度,争取三年内一次性把钱还给我爸。”
霹雳欢呼雀跃:“这想法正确,有投资眼光。从现在起,我要翻开人生新篇章——永别康桥、我爱厨房!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你们必须成为我同伙,帮我一起瞒我妈。”
青楚:“唉,想想以后每次面对二姨,真有点于心不忍。”
小样:“我也不落忍,不过霹雳你如果答应一个条件,也许我能克服这种感觉。”
霹雳抄起一把餐刀,不成功、则成仁:“你有什么条件?”
小样给吓回去了:“还没想好,要不你先欠着”话音未落,餐刀横亘在她脖子下。
霹雳:“你要敢跟我妈说,就杀你灭口!”
小样:“投降投降,我保证不说还不行吗?”
霹雳软硬兼施,一举将理想落到实处、变为现实,得到亲友团对自己做主青春的声援。相比之下,小样越觉得无力把握自己命运,悲从中来:“你们不是已经实现理想,就是走在实现理想的路上;就我,连自由都快失去了,命运多舛,一生都在跟我妈战斗。”
青楚:“才哪到哪儿你就一生了?”
小样:“不管我干什么,我妈就一个目的,拼命把我拖回宁夏,捆她身上。”
霹雳:“其实天下的妈都这样,你要自主就得像我一样抗争。”
青楚:“你打算怎么着?是跟你妈走哇?还是跟你妈走哇?”
小样:“听听你的话,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霹雳:“不对呀,离家出走、自己做主都是你在咱家开的先河,你是先驱呀,怎么落我后头去了?”
小样:“对呀,不行!我不能任我妈摆布。”
青楚:“你不是又要离家出走吧?”
小样:“我马上就要这么决定了,举手表决,我有权利选择自己生活,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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