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火急。”他注视着她美丽的团髻,虽然乱了,却别有一番海棠初醒时的慵懒风情,心下不由得一动。
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俩不约而同望向声音来处。
“快溜!”穆朝阳急了,已经忘了要和她保持距离,长臂倏然一把搂住她,长腿迈开步子飞奔。
禽含食厚,那个书生还真是死不放弃!如果纪蓝海把这种精神和力气拿来对付那些想劫赈灾银的盗匪,甭说是护送到河南了,就算一路送到乌鲁木齐也没问题。
在飞跃过几座小楼后,穆朝阳突然火大了,决定结束这种躲躲藏藏荒谬又窝囊的行为!
搞什么?他堂堂一个凤扬城主居然在自己家里四处奔逃躲藏,这成何体统?“也罢,我就跟他拚了!”他毅然决然面对现实,停住了脚步。被他挟在腰间晃到头晕目眩到快翻肚的苗艳青,好不容易被放了下来,正想开口骂人,他却抢先一步。
“听我说,”穆朝阳扶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抱到一处花墙上,柔声地叮嘱“你先乖乖坐在这儿,我去把他引开!”
“那个口口声声叫你穆兄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害她跟着逃命,晃到脑袋都快掉下来了。
而她美丽又聪明的脑袋可是很宝贝的背后追赶的那个人,是他的仇家吗?
如果是的话,那他根本不用逃,她只要弹弹手指头,来人马上就会化作一缕青烟,人间蒸发!
“紧张时刻,你千万别出声就是了,免得你也被他发现。”他烦恼地道:“你不知道他这个人只要一逮着对象,压根不管熟不熟,就是一番长篇大论,从盘古开天闯地能扯到一碗大卤面所带给生命的几种敌示,总之。说有多唠叨就有多唠叨,你最好还是避之大吉。”
“你在说谁呢?”怎么听起来好像是在指桑骂槐,暗指某人的样子。希望他指的不是她。
“我的青梅竹马,当今巡按大人。”他仰望着她,认真地对她道:“好好保重你自己,我先走了。”
“等一等!”她拉住他的袖子“你为什么这么怕他呢?”
“我不是怕他,我是怕我的耳力丧失,精神错乱。”他凝视着她,声音温和了下来。“但是没关系,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待会儿我再来找你。”苗艳青噗地一笑,娇媚道:“你不用担心我。”
怎能不担心?穆朝阳心底深处隐隐约约升起一抹忧心与戒备!他家的家庭教师今天不知怎么了,忽然娇俏迷人得不得了。万一那个很少见过美女的书生突然对她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怎么办?不行、不行,说什么都不行!
“他今天下午就走了,你就乖乖坐在这儿不要动,这边很隐密,应该不会有人来的。”
“那你怎么不跟着留在这儿?”她对他巧笑倩兮。“不是说这儿很隐密吗?”穆朝阳不自觉地回她一笑,陡然清醒过来。“不,找不到我,他不会死心的,反正无论他说什么我就装死,尽量拖延,等到他下午出发的时辰一到,他就不能奈我何啦,哈哈哈!”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是弄不懂他的逻辑。
既然那位巡按大人是秃子跟着月亮走,那么她就算在凤扬城里四处遛达,他也不会特别注意到她的呀。
苗艳青想得简单,却一点也不明白他此刻的私心与担忧。
“反正你在这里等我就对了。”穆朝阳一本正经地交代,然后一闪身便穿过树荫花影间,惊鸿一瞥,踪迹杏然。
“什么呀。”她眨眨眼,一时问有些哭笑不得。
话说回来,她可是苗艳青,怎么可能会傻傻听话地坐在这里干等?她轻轻一笑,随即跃起身姿势曼妙地飞点过树枝,穿花拂柳地尾随而去。
千万不要小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因为当他们固执起来的时候,可是会发挥出牛一般的耐力,骆驼一般的韧性!此时此刻,想着下午就要出发起程,却还迟迟未能说动穆朝阳护镖,纪蓝海就心急如焚起来。
他强忍着腿脚的酸痛,不死心地继续搜索着每一个地方,就算用翻的也要把穆朝阳给翻出来不单如此,纪蓝海在每一株树后头找人,边发出正义的呼唉。
“穆兄!你在哪里?在哪里?不要隐藏你自己,要成功,要活力,我一定会找到你!”他才从树干后头钻出来,猛然撞上了一个软软的小身子。
“哎呀!对不住”纪蓝海急忙扶住那个被他撞得倒退三步的小姑娘,满怀歉意地道:“姑娘,有没有撞疼你?你还好吗?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我的书”小黄顾不得被撞得七荤八素,急忙蹲下来四处摸索掉下来的书册。
“书?”纪蓝海一怔,看着就落在她脚边一册厚厚的书籍,有些奇怪她为什么没瞧见?不过他还是赶紧替她拾了起来,拍了拍书上的灰尘。
“姑娘,我找到你书了。”
“真的吗?谢谢你,好心人。”小黄迷蒙的眼里充满感激,对着树干拚命弯腰鞠躬道谢。
“谢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