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咱弟兄俩的才情,都不应当久居人下。可我们现在算什么呀,整天看领导的脸色行事,干得好是应当的,没有人表扬你,干不好就得挨批评。日他妈,简直是窝囊透了!在咱们办公室,谁也不给谁交心。你看丁主任,当不上县委办公室主任,还逆来顺受。他这个人你得小心,动不动就耍个心眼,让你防不胜防。见了领导卑躬屈膝,回到办公室整起我们来,不露牙齿,死狠。你看顾主任,人长得再‘五毬干部’,也不应当如此长期埋没,到现在也没有捞到实职实权,在办公室挂个副职,啥主也做不了,摄于丁主任的淫威,整天嘻嘻哈哈地喝酒,其实心里苦得很。你看余乐萌那个混毬样儿,当个秘书有啥毬了不起?我也没有招他惹他,就因为分工,算把这小子得罪苦了,不仅坑我,还到处说我的坏话。”说着说着,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项明春也不知怎么啦,鼻子一酸,陪着这位老兄掉眼泪。
两个人正尽情地哭着,查志强“吞儿”地又笑了,他问项明春:“你知道不知道史主任怎样当上县委办公室主任的吗?”
项明春说:“我历来不好打听事儿,不知道。”
查志强神秘地说:“我说了,你可不要外传。史主任的老婆王芳是个大美人,在文化局当副局长。史主任在乡下干了多年,老婆急着让他上来。史主任一直认为自己没有多大能耐,已经当上了正科级,在底下苦熬着,等乡党委书记走了后当一把手。他没到县委办之前,老婆背着他,以批文化建设项目的名义,常到宋书记屋里公关,去了几次后,宋书记就带她去市里找市局的领导,两个人在宾馆住了几个晚上。没有多久,史主任就吉星高照了。”
项明春心里一愣,想这人心真是险恶。自己常想,要不是因为人家史主任的提携,自己肯定到不了这个位置上,所以一直把史主任当成恩人看待。本来觉得查志强也应当有与自己相同的心理,谁知他竟然传播这样的消息,实在太不厚道。就不再吭声,任凭查志强胡说八道。
酒劲炙着,查志强的谈兴更浓。他说:“史主任虽然当上了官,心里隐隐约约觉得与自己老婆公关有方有关,就恶心这女人。明里恩恩爱爱,暗地里不少生闷气。你知道不知道,他怎样搞上刘雨润的吗?”
项明春摇摇头说不知道。
“原来,这小刘也不是什么清纯少女。听说她在上高中时,就和几个同学谈过恋爱,对男女之事儿,早就尝过了滋味儿。所以,史主任把她叫到屋里谈话,桌子上摆了一堆磁带。小刘说,史主任,这是啥磁带?史主任说,都是些公安局没收的东西。小刘会意,嗲着腔向史主任要,说拿回家看看都是些啥内容。史主任说,不能拿,不能拿,要看,你就到我的卧室里看吧。小刘喜滋滋的钻进史主任的卧室,打开机器就看了起来。内容不堪入目,尽是些外国男女交媾的黄巴巴的玩艺儿。刘雨润正看得脸红心跳时,史主任进来和这个小蹄子一起看。一会儿上来劲了,史主任就抱着有点软瘫的小刘放在床上,学着那些画面,放了一炮”
项明春说:“老兄,这事儿就跟你亲自在场一样,哪会这样?”
查志强说:“真有这么一回事儿,你不信就算了。”
项明春说:“老兄,你喝醉了,快别再往下说了,回屋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