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就是会变戏法,想不到在唐都还会变出这么一套房子。他粗略地打量了一下,这是一套三室一厅的大房子,墙上挂的几个大镜框里,满满的贴着照片,有老人,有年轻夫妇,更多的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这些人在项明春的脑子里一点印象都没有。邬庆云没有说明什么,她让项明春坐下,自己到厨房端到客厅热腾腾的饭菜,说:“明春哥,看什么呢,快吃吧,要不饭菜就凉了。”
一边吃饭,邬庆云才告诉他,原来这是小邬姑姑家的房子。他姑夫、姑妈已经退休了,儿子、媳妇和孙子都在北京,他们要去北京过年,拐到丰阳县城,把钥匙留给了邬庆云,让她抽空去唐都家里,把花草浇灌一下,不然,过一个月他们回来时,恐怕这花草就干了。
邬庆云说:“我本来多次想找一个机会,好好地伺候你几天,正在瞌睡时,有人送来了枕头。你在这里学习,我算算时间也不多了,我就请病假,把活儿安排给他们两个,准备在这里住上两周。你一定得答应我,天天回来吃饭就行了。”
项明春说:“我和钱硕天天在一起,怎么对他说呢?”
邬庆云嗔他一眼:“你那么聪明,竟然这样笨!你不会说,在亲戚家吃饭吗?”
临去上班的时候,邬庆云一把抱着了他:“我原来想,你只在这里吃饭我就心满意足了。现在我又反想了,你一定得住下来,一是了却我多年的心愿,二是对别人也好交待。”
到这个时候,项明春还能说什么呢,他只有答应了这个有点过分又顺理成章的要求。小邬的眼里流露出幸福明亮的光彩,让项明春的心里好感动,好激动。
下午,他按照邬庆云的说法,对钱硕讲了要在亲戚家看门的话。钱硕说:“嫂子来了,你就要和弟兄们分手了,你可是有点重色轻友啊!”项明春作了一个苦笑的嘴脸,算是应答。
夜里,项明春和邬庆云开始时和衣相拥而卧,说不尽缠缠绵绵的情话。项明春觉得自己十分冷静,他知道自己是在骗别人,也在骗自己。他又像一个结茧的虫子,由不得自己作主。他想留守自己最后的一道防线,强烈的生理冲动和一种无名的心理恐惧,让他上牙打下牙,浑身不住地哆嗦。邬庆云问:“明春哥,你是不是有点冷?”
项明春说:“不,不,不是哩,说不清是怎么啦。”
邬庆云“嘤嘤”地哭了起来,肩膀一抽一抽的,并且翻身背向了他。
项明春扳着邬庆云,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怜惜地问:“咋,咋啦,我那点惹你不高兴啦?”
邬庆云怨哎地说:“我长得丑,配不上你!”
项明春调侃她:“我的好妹妹,谁嫌你丑啦,给哥说说。成语都说,‘美女如云’,你就是那个‘云’嘛。哪个人嫌你丑了,我揍扁他!”
邬庆云“噗哧”笑了,翻过身来,用拳头捶打着项明春的胸脯:“我叫你坏,我叫你坏!你说,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项明春一下子明白了邬庆云的心事。烈火就哔哔剥剥地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