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上。”
“所以说,真正神的还是将军。”他一边说着,一边来到了孙永金的身边,并且小小的拍了一下马屁。
孙永金微微一笑,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相互之间说了些没营养的话,如今跟这些头人们交谈得多了,对于安抚他们的情绪倒也轻车驾熟,无非就是承南甸军中。
到了此刻,孙永金也觉得该到了彻底击败钱老三残部,把南甸这块地方稳定下来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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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无论是钱老三授首,还是清兵惨败的消息,都没有传到钱老三残部的耳里,他们转战于群山之中,苦苦的挣扎。只见山间小路,行走着一群衣衫褴褛的人,有老人,也有小孩,也有一脸脏兮兮的、再也没有心情爱美的女子,他们就这么艰难的跋涉着,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只能是暗自咒骂着钱老三这个混蛋,同时四处张望着,看能不能找到逃跑的机会。那些本来就是钱老三寨子中的人,则除了咒怨之外,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
此刻,如果不是他们手中的兵刃,谁也无法想象得到,这些人就是钱老三的残部。想当初,起兵之时,张着清兵的虎皮,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一路攻破山寨无数,更将无数的寨主和头人吓破胆来,就这么被裹胁着,变得越来越庞大。但是,随着南甸军亮出军阵,源源不断的杀过来,他们便再也没有了当初如虹的气势,也难以裹胁其他的寨子,更是同南甸军刚一接战,就转入逃窜之中。
在这越来越沉重的步伐中,饥困交加的他们,再也难以移动,一群人龟缩在小山岗上,嚼着难以下咽、干冷的吃食,对于他们来说,现在生火也成了非常奢侈的愿望。于是,相互依偎着,希望能够有所依靠,至少在这个夜晚能够美美的睡上一觉。
可是,就算是如此简单的梦想,孙永金也不打算让他们满足了,在收拾完钱老三的奇兵,整顿好军队之后,毫不犹豫的率领南甸军倾巢而出,在当地山民的带领下,直接就是朝着这个小山岗扑了过来。
腾挪空间越来越小的他们,已经没有太多流窜的机会了,无论是他们拉下的老弱,还是仇视他们的山民,都在开始不断的把这支残军的消息传向孙永金的军中,也才让南甸军轻松的找了过来。
只听得夜幕之中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声音“钱老三死了!”
所有的人都从睡梦中惊醒,然后看见一个又一个的火把环绕着山岗,把他们团团的围住。
孙永金就在人群的簇拥之中,在绝对性的优势下,他不打算使用夜袭这种高风险的动作,直接让大半的人拿上两个火把,再把钱老三和曾老二的人头摆在最明显的地方,黑洞洞的炮口正对着山岗,还有那一排排的火枪手严阵以待。
一系列动作,把困倦到极点的钱老三残部给惊醒了过来,同时,更在钱老三的人头面前吓了个魂不附体,再也提不起丝毫的战意。实际上,他们就算要战,又凭什么作战呢,那些被他们裹胁的山民能跑的都是跑了,而他们自己的人马,又大部都是些老弱,就算余下的那些精壮作战再是勇猛,可也架不住南甸军人多啊。
“降了吧,应该还能活上一条命。”有人如此提议到。
话还没有说完,留在这里的那名清兵就是一刀捅了过去,厉声说道“谁敢说投降,就是如此下场。”
众人神色一凛,连退了两步。
这时,山下又是喊道“腾越来的清兵全军覆没在南甸边境,全军覆没于南甸边境。”
这一声喊,就连那名清兵听到后只觉得手足冰凉,再看见周围那些人的眼神时,急忙喊道“我们清兵即是他们说败就能败的。”
不过,山下还在喊着“沈应时遭遇我军伏击,仅以身免。”
那名清兵又要再说什么,可惜周围的人,已是不听。只见一人大声喊道“弟兄们,咱们可被这个鞑子给害惨了啊。”
说完,提起刀来,就要杀过去。不过,那名清兵被沈应时托以重任,身手自然了得,三两下的功夫,就把那人弄死在地上,正要再度厉声呵斥他们。可惜众人已忍无可忍,再加上周围重重叠叠的南甸军,于是齐声喊道“给咱们寨子里死伤的亲人们报仇啊!”说完,也不管这名清兵身手多么了得,拔刀拼杀过来,逼得他左支右绌,接下来更有无数的长枪朝着他身上乱刺,转眼的功夫,便在他身上留下无数个血窟窿。
看着山上的变乱,孙永金大局已定。
同时,就在这名传信兵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逃窜在南甸的沈应时,终于走到命运的尽头,在饥饿的逼迫下,拼死攻破一个小山寨,想要歇息一下,却让李生明带着大军把他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