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不敢太过放肆,谢过冲霄门仆役们送来的酒肉,很是斯文的在那里吃了起来。
正厅之内则摆上了一张大木桌子,款待众位修士们在此用餐。
今日宾客之中,论身份唯一能和这些大派弟子勉强相比的,也就是这范文飞了,而且他又是新入门的弟子,理所当然需要照顾。林卓为了躲着李立庭,费尽心思想到了这么一个借口,一入席面便直扑范文飞而去,很是殷勤的为他夹了几筷子菜。
见范文飞脸色不对,林卓大概猜到这小子的意思,恼羞成怒的小声说道:“小子,你师父不好那口儿,这里有个疯子要跟我讨论刀法,只好借你这里暂避了!”
正说间,李立庭便开口道:“小范啊,你家师父刀法不错,你今后也要好生练刀,莫要辜负于他啊!”“什么刀法?”范文飞一颗半刻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道:“师父,一说这个徒儿想起来了,今日带的礼品中,除了些金银玉器之外,还有一把大枪呢!”
“哦?竟有如此之事,徒儿为何不早说!”林卓终于找到摆脱李立庭这疯子的借口了,连饭都顾不上吃,直接奔着飞鹰堡送礼的那些大车而去。见某架大车上摆放着一具两米上下的大木匣子,立即上前打开,但见匣子里闪出一层黒紫色光芒,定睛看时,却是一柄造型极其古朴的大枪,一看便不是凡品。
“好枪!好枪啊!好一杆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扎枪 !”林卓从来没觉得看一个初次见面的人,竟然可以如此之顺眼,若不是旁边人太多,他几乎都想抱着范文飞亲上两口了。
范文飞见师父喜欢,忙凑趣道:“师父,这可不是寻常兵器,乃是一件正经的法器,名叫沥魂枪,家父费了好大心力才弄来的,特地献给师父!”
“果然是法器!”林卓用手轻轻抚摸着沥魂枪的枪身,立刻便感觉到上面存在着一股气息,应该是枪魂之类的东西,想来是对自己这新主人还有些抗拒。他眉心一拧,放出炼气六层的气势,院内的空气立刻紧张起来,几个内力较差的好汉几乎将嘴里的酒肉吐了出来。
“如何,我这主人,不算太过丢脸吧?”林卓握着沥魂枪,用自己的法力与枪魂做着交流,那枪魂脾气很是倔强,面对强大法力毫不气馁,反倒是抖擞起精神,将枪身上的黑紫色光芒绽放的更加耀眼。
“呦嗬,有点儿意思啊,脾气还挺犟!”林卓乐呵呵的笑道,身上爆出一团火焰来,迅速将沥魂枪包裹起来,誓要将其收为己用。
院子里现在已经没有人吃喝了,修士和好汉们都把目光投向这边,等着看火焰和黑光谁胜谁负。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沥魂枪终于有些支撑不住,黑紫色的光芒逐渐衰弱,最终消于无形。光芒刚刚散尽,就见那枪身轻轻一颤,发出一声长鸣,显见是低头认输了。
林卓满意的点了点头,手上又加了一把力,将火元精华灌注到枪身里面,用手耍了几下,这沥魂枪再次放出光彩来,却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光芒,而是一通充满着神秘色彩的黒紫色火焰。
“恭喜林掌门收的宝枪!”
“林掌门法力超群,我等佩服之至!”
收服了沥魂枪,场中的马屁声顿时如潮水般奔涌而来,林卓向四周抱了抱拳表示感谢,拿起这沥魂枪来再次端详,见这大枪凌厉之气更胜之前,还与自己生出几分贴心的感觉来。
“说起这枪术,诸位可能不大了解,有歌诀为证!”林卓见地上实在没空间给他施展,便飞到了空中,兴奋地将沥魂枪擎了起来挽个枪花,做出几个突刺造型。刚要吟上几句歌诀,却发现自己纯属说顺了嘴,却是背不出这歌诀来,眼看着好汉们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这边,就是李立庭那疯子神色间都有些好奇,急的林大掌门一阵抓耳挠腮。最后只得将郭德纲相声中的词临时搬来顶缸,吟道:“一扎眉团二扎心,三扎眉团四扎心,五扎眉团六扎心,七扎眉团,八扎心!”
好汉们全听傻了,这里面不乏有用了一辈子枪的主儿,却是头一次听说如此高明的枪术歌诀,这四句歌诀怎么感觉像是一个意思呢?可见人家林大掌门飞在空中,那大枪耍出来也着实有些气势,应该不会是胡说,有心的便默背下来,准备回家仔细参详,便是不会用枪的,也在考虑自己是不是要换个兵器使用,这可是一名修真门派的掌门所授,想来定是有几分神妙之处。
耍过枪后,满头大汗的林卓从天上下来,回到桌前便大吃特吃,再不肯多说一句话。宾客们见主人吃得欢实,也逐渐放开了手脚,现场气氛慢慢热闹起来,划拳骂娘声此起彼伏。吃了快三个时辰,好汉们这才纷纷散去,临走前对林卓表上一番忠心,并保证一定将那些游移不定者尽量拉拢过来,否则便对不住林掌门传授的神枪歌诀。
一天的热闹下来,冲霄门在南华府内彻底打响了名声,傍晚的时候,各位修士们在院子里吃着瓜果,聊着闲天,看去好一副神仙气派。
“林掌门,林掌门,想什么呢?”李立庭见林卓茶杯举到嘴唇边上,却突然停止不动发起呆来,便好奇的问道:“可是想出什么新刀法了?”
“不对,的确是有问题。”林卓没搭理他,坐在那自言自语半天,突然站起身来,迈开小碎步绕着院子足足走了三圈,终于找到了原因所在:“我说诸位,咱这院子好像有些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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