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的那只狐狸还在悠闲地散步之外,再没有任何活物出现。
“林卓!你这贼子,你给我出来!”李先生歇斯底里的在院内吼叫着:“你把我一个人放在这里,算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说!我要是跑了怎么办?你给我出来交代清楚!”
喊了快有一炷香的工夫,林卓没出来,倒是听得院内几间厢房中传来怒骂声:“嚎什么丧啊?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你赶着投胎啊?赶着投胎去城外跳河啊!”与喝骂声相伴随而出的,是鸡毛掸子、板凳儿、半个苹果、几个土豆,以及一名中年人士。
“你哪儿的?谁让你在这里大声喧哗了?”中年人士中气十足的断喝道:“看你也是个读书人,如此斯文扫地,你意欲何为?圣人之道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你谁啊?碍着你什么事了?”李先生刚被半个苹果砸中脑袋,正是气急败坏之际,见有人出来和自己对骂,火气顿时起来了,右手微微一凝,一团蓝色幽光汇聚掌中,打算一言不合便要出手。
谁知那怎么看都像凡俗之人的中年人士毫不害怕,用手一指李先生的鼻子,大声吼道:“本官是舞阳县令程德全!冲霄门掌门二弟子他爹!你待怎地?”
“额,这个”虽说做了不少年的修士,可李先生骨子里还是以读书人自诩的,对于县令大人从内心中就有一丝尊敬,这种尊敬完全超越了强弱之分,总结成俩字就是迂腐,说难听点儿就是贱。这事说来倒也寻常,程大人是朝廷命官不必多说,更是科场前辈啊,对于李先生这种半生沉溺于读书科举,却屡屡名落孙山之人,遇上这种高能人士最是没有底气,忙收了掌中幽光,双手抱拳客气道:“原来是父母大人,学生李克明给大人见礼了。”
“恩,这还像个样子。”程大人心满意足的捻了捻胡子,打着哈欠点点头道:“莫要再大声喧哗,搅扰他人清梦了,你好生站着吧!”
“是,大人慢走,学生好生站着。”李先生更是放低了姿态,微笑着目送程大人离开,之后昂然伫立在院内,直到第二日清晨,附近的十几只公鸡一同报晓时,他才恍然大悟过来,自己这一晚上图的是什么啊?
反应过来的李先生刚要暴起,就见院子那头程大人身穿官服走了出来,对他点头示意道:“呦,还在这儿呢,一夜辛苦啊。”
“不辛苦,不辛苦。”李先生只得回礼道:“大人日理万机,为舞阳百姓谋福,这才是真的辛苦。”
“哈哈,到底是读书人,果然知书达理。”程大人心满意足的接受了奉承,拱手告辞道:“你先忙着,我去衙门了,今日还要升堂呢!”
“大人一路走好!”李先生长躬到地,再次目送程大人渐行渐远,感觉自己读书人的身份受到了县令大人,科场前辈的认可,面上十分有光。
心里一高兴,胸中郁结的那口闷气也逐渐消散,李先生忽然觉得自己有些饿了,紧跟着就闻到了不远处的那间小屋里,传来饭菜的香气,勾的他食指大动。此时程县令已经走远,老李也顾不上被人说成斯文扫地,毫不客气的走了过去,掀开外面的竹帘子,对正在做早点的马家婶子道:“那位大嫂,可否先给学生弄些吃食?”
马家婶子正在整治着一大坨咸菜疙瘩,见一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掀帘而入,直眉瞪眼的管自己要吃的,不禁就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怕是哪家刚过来的修士,赶了一整夜的山路,赶到冲霄门时正在饭点,恰逢腹中饥饿之时,这才不顾身份找自己讨要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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