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
这个条件太苛刻了!
“为什么只有一次机会?很多人考到老还是童生的好不好?”我抗议。
“高考不也只有一次?你要机会,我给你了,没别的商量。抓不抓住就看你自己!”江近海铁板钉钉地说,又笑了笑“放心,既然是跟你打赌,我就绝对不会阻挠你,相反,有什么忙需要我帮,尽管开口!”
“哦”我象征性地答了一句。
“赌不赌?”江近海问。
“赌了!”
了不起输了我再逃!
“别跟我再玩落跑,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江近海警告“那个举人,叫张缇,是吧?什么时候我找不着你,你也就不会再见着他了。”说着,他微微一笑。
我猛地抬首,盯着他的眼睛。
这个威胁不是开玩笑,他确实会说到做到
“我明白了。”我声音僵硬地应道。
府学放榜时候,我提心吊胆地去看,从最边上的读起,一列列看过来,居然都没有我的名字!不是吧?
“怎样?”江近海买了小吃来,递给我一小碟。
“你该高兴,”我郁闷地说“我没在榜上。”
他哦了一声,左右张望:“那边屋檐下还有榜,要不要去看看?”
不都是一样的么?
我磨磨蹭蹭地过去一看,上头有几个大字:“长州府府学院试前三甲名状”
有我,第二名。
“哟,考得不错,”江近海笑笑“不愧是我老婆。快去办手续吧!”
我瞪他,心情不错倒懒得计较那么多,乐滋滋地大啃了一口小糕点。
张缇跟周裴出门一趟,回王府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拎着酒壶和下酒菜来找我玩。谁知却见到我正在收拾最后一个包袱。
“你搬出去住?”
我回答说:“是的,就在城里,石桥旁边,门外有柳树。”捡石块在地上画一张地图给他解说。
本来么,我早有自己租房子住的打算,现在江近海愿意出资,倒也不错。
那间宅子跟江近海在京城的家宅很像,不大,两三个小院,也没什么景观,更无仆佣。所幸出门就能叫到外卖,河边有很便宜的洗衣妇,生活倒是方便,如果通网通电话就完美了。
置办家具的时候,我最大的怨念是没有床。江近海反复解释说只有皇室才有权使用矮床和比较窄的榻,平常人家是不能用的,我只好作罢。
住在长州宅子里的日子,我过得格外快活。
家务有十佳老公江近海一手包办,张缇和周裴也时常过来作客、送上酒菜聚一聚。没事的时候张缇还会跑来亲自下厨(吃过之后他打包带走),他的手艺相当不错。
更重要的是,江近海信守承诺,没有逼着我跟他回去,或者赶紧成亲啥的,只是老婆娘子地叫叫而已。叫就叫吧,本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跟他挑刺。不过,在别人面前,他还是跟张缇一样,管我叫秦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