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眼神灼灼的盯着他,问道,是的,她不理解,楚潇然不是傻子,秦殇明明是在乎她,甚至怕她受到一点伤害,却为什么又要如此这般待她。
楚潇然不敢想,只是隐隐的觉察到,从方才,秦殇便有一种疏离感,不让她受到伤害,只是,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
“是地。”秦殇认真的看着楚潇然的眼神,心中亦是痛地无以复加,但在表面上,却仍是脸色淡淡的,坚定道。
“能告诉我原因吗?能给我一个理由吗?”秦殇的回答,让楚潇然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为什么他总是这样,若即若离。
“这些有机会再说吧,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要离开这里。”秦殇冷冷道,但眼见楚潇然的伤心,心中却将自己骂了一千遍,是他太冲动,事情才一步步发展到如今的地步。
方才,秦殇是想以命易命,保楚潇然周全,所以他叫她忘了他,总是活在死人的记忆中,她会幸福吗!
而如今,二人的命确是保住了,但见到易邪与江策地一刹那,秦殇也明白,这件事若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却也是不可能地,恐怕此时,太后已经有所行动。
先是冲动的顶撞,再是如今这一出,秦殇心知肚明,就如今地情势看来,他再想与楚潇然在一起,简直如天方夜谭,便是他执意,楚潇然也必将被推到极其危险地境地不顾她的生死,秦殇做不到。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是秦殇知道,对于二人,便是要在一起,此时也是万万不能,至少不是现在。
等秦殇知道这样的滋味有多痛苦,既然无法承诺何时,秦殇宁愿给她忘记他的权利,兴许他现在的“绝情”叫楚潇然心痛,可他又何尝不是,伤害爱人的时候,总是,在加倍的伤害他自己。
“走吧。”见楚潇然仍咬着嘴唇,皱着眉头看向秦殇,怅然欲泣的模样,叫江策也有些不忍心,拍拍她的肩膀,轻声道,保护楚潇然,这道“圣旨”还是要遵的。
“上马吧。”又走了一会儿,终于基本走出“血刃”的控制区,来的他们的马匹前,江策温醇的对楚潇然笑道,这次没有马车,而楚潇然的技术他又是知道的。
“哼”楚潇然赌气的冷哼一声,并没有答江策的话,只是将眼神投在秦殇的身上“他受伤了,恐怕不能自己骑马。”
撂下这句话,楚潇然便转而向易邪走去,丝毫不顾江策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他这小丫头,长大了怎么这么彪悍,竟然这样称呼皇上。
“易邪,我们走吧”走到易邪的身边,楚潇然接过他手中的缰绳,正欲上马之时,才发现易邪的异常。
整个人倒在楚潇然的身上,正当易邪做出这个让秦殇咬牙切齿的动作时,楚潇然的惊呼声也传来:“易邪,易邪,你怎么了?来人,快来人啊”
这时,众人才发现易邪的不平常,江策率先一个箭步蹿上去,扳过易邪之时,却只一个令人惊惶的场面。
此时的易邪,脸色惨白的无一丝血色不说,眼睛中,流着的,却是血泪瞳孔也是涣散而迷离。
“易邪,易邪”剧烈的摇着他的身体,便是江策也有些不知所措,语气中尽是焦急“你说句话”
只是,紧接着,如同讽刺一样,并不曾开口,易邪的嘴角却也沁出丝丝猩红的颜色
“易邪,你不要吓我们”楚潇然焦急道,有些带着哭腔,上前帮着江策一同扶着他,便是重伤的秦殇,此时也焦急的走到易邪身旁。
无声,依然是无声的回答,易邪并未因众人的呼喊有任何反应,如同他的衣衫一般,大片的殷红在他的身上扩散开来,耳、鼻七窍流血当楚潇然真正看到这样的情景时,心中却是着实没有害怕,因为是易邪,有的只是心中的担忧,和那种深沉的恐惧这种恐惧,与外在无关,只是怕易邪会会离开他们吗!
只是,流血却仍未停止,在众人无计可施的时候,鲜血再次涌出他的身体,由指尖而下,一滴一滴,滴在黑色的泥土里就好像,他生命的沙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