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是她知道她的内心,依然有那种渴望。这种渴望有时候会突然冒出来,就像有时候阿雅正
洗菜,洗着洗着她会突然停下来,这个时候,欲望像狠地扎她一下,然后这种四处弥漫开来,全身酥痒难受。
大多时候阿雅压抑住这种欲望,沉重的家务活,丈夫与母亲的病,孩子的学业,每天深夜开腿迎客,她实在没太多时间顾忌自己心头这些想法。这样的日子,难过也容易过。更主要的是,她爱自己的丈夫,比以往任何时刻都爱。她知道,如果她心里的苦有一分,她的丈夫,就有十分。
因此,年轻阿雅的身体内虽然依然有蓬勃的欲望,但是,她从未想过丈夫之外再找一个人。她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些。但是,她第一次看到丁宁的时候她却来了这种冲动,这种让她感觉到羞耻的欲望。
一开始,阿雅竟然有些期待,大德老和尚在她眼前实际上是忽略不计的,因为他很背景化,当然,也是因为老和尚身上慈祥安宁的气息让人放松的缘故。
但后来演变成聊天,不过,这样也好。阿雅多年来心头积累的那些苦一下都倒出来了,心里觉得轻松不少。
阿雅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会面对陌生人说上这些,想到这的时候,丁宁的脸庞就会清晰地晃着眼前。
而阿雅。居然为此羞赧了。
啊,这是多么美好地感觉啊,很久都没有过的感觉啊,虽然其中分明夹杂着非常强大的罪恶感。
阿雅作为女人,活在这种境地。她仍然相信男女之间是有缘分的。她,和这个陌生的叫丁宁地男人。也许上辈子就认识的。
第一次见面。就有脸红心跳的感觉。
后来,阿雅想明白了,其实是因为她在丁宁身上看到丈夫的影子,准确地说,是过去那个健康、乐观、有学问的丈夫地影子。那种让人心醉的气息。那种迷人地谈吐,现在地丈夫,只有眼神里面的爱意还一如过去。其它的,都不存在了。
一阵夜风忽然吹来,迅速吹散了阿雅这个女人的思绪。
丁宁看了看,身旁的阿雅显得单薄,更加给人楚楚可怜地味道。丁宁很想脱了自己的衣裳给她披上,但也只是想想,因为他就这件衣裳,如果脱了,也就光了。
黑暗中,丁宁咧了咧嘴,他分明感觉到,大脑中飘动那些东西和躯体有一种分离感。
“到你家?”丁宁于是小小心心地问道。他要进一步确认,而且,他要弄清楚阿雅想干什么。
“我知道,是你给我付的罚款。”阿雅咬着嘴唇说道。
鲍安突然闯进来,那个时刻,阿雅就觉得天塌下来了!他们家地天也塌下来!
果然,一进局子里,公安同志久催促着各位姐们找人拿钱来赎。记得那个时候,阿雅弱弱地问了一声:多少?
八千!
阿雅就觉得天旋地转!
阿雅心头有一种绝望感,她于是想放弃了,想就这样吧,不交,就在牢里呆一辈子吧。
可是,过了没多久,她给放出来了,一打听,是别人交的,再一打听,是丁宁。阿雅的眼泪刷地一下流下来,回忆着那位恩客眼中温暖亲切的目光,阿雅的心不知怎的被什么刺了一般。
日子依然过着,阿雅心头多了一件事,那就是找到丁宁,然后再想办法报答他。
听到阿雅说知道是自己替她交的罚款,丁宁摸了摸头,想说做好事不留名是他们这一代的好传统,但说不出,因为这个关口,面对阿雅这样的可怜女,实在不适合开玩笑。
“八千对我们家来说,是个天大的数字,所以,你帮了我们家的大忙。”阿雅顿了顿,又认真地说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没,没什么。”丁宁连忙说道,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什么。果然,阿雅接下来幽幽地说道:“我没有什么,只有一个身子。”
“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需要挂在心上,这个,实在没什么的。”丁宁有些口不择言,甚至一抖肩,装阔佬道:“呵呵,八千对我来说实在不一提的。”
“不,我虽然是妓女,”说到这,阿雅的声音很小,停顿了一下,但马上语气坚定地说道:“但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既然,既然你不习惯在那里,那就去、去我家吧!”
晕了,丁宁就觉得天旋地转,心里那个懊恼啊,心道自己是吃了什么迷魂葯,怎么就跑到这了。
跑,转身就跑,难道她还能追上来把自己强暴了不成。
正在丁宁打定跑路主意时,阿雅忽然哽咽了,说道:“我丈夫,他一直希望,希望我能够有个朋友。”
“啊?”丁宁张大了嘴。
“前天他自杀了。”阿雅忽然又说出让丁宁无比震惊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