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阀,既是王朝的擎天之柱,又是王朝的头上利剑”
郑啸心中好笑,是啊,汉灵帝卖官都卖疯了。就自己开始的那武威郡守到西凉刺史都花钱买的,那自己也算是门阀了,哈哈“是啊,这门阀不除,实在难办。那先生所说的良性发展确实指什么呢?”
“为我所用。”
“如何让其为我所用呢?”
“危机,只有危机了,他们才需要保护者,而这个保护者恰恰是您这位废除他们特权的人。”
“我都废除他们地特权了,怎么又成了他们地保护者?”
“大部分人眼中,还是命比较重要的。你保护他们地性命,又可以随时要了他们的性命,那他们还不为您所用吗?”
“危机,危机也会让他们团结起来和我对抗啊。”郑啸也头大。
“是啊,这样的事情是很可能的。但是只要他们手中没有武力,他们如何与您抗衡?只要监管得力,数百年后门阀将不再有多少力量。就算门阀在有钱,可是他们的钱随时都可能变成皇帝的钱。所以,对于这些人,武力才是根治的方式。”
“啊,现在天下大乱,我可以在最小的反抗的基础下将所有门阀一网打尽。”
“一网打尽,谈何容易。若是计划不得当,这些门阀甚至会毁了您的基业,所以要谨慎啊。同时,在打击旧有门阀的基础上,还要预防新的门阀出现。”
“还真是麻烦。”
“呵呵,要成大事,岂有不麻烦之理?主公您的时机是最好的了。定然能开创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繁荣王朝。”
“诚如先生之言,任重而道远啊。这个我们回头慢慢商量,今天有什么继续处理的事情吗?”
“有,辽东郡雪太大,压垮了六千多间民房。二万余人无家可归,饥寒交迫。”
郑啸有点晕,现在怎么张口闭口的就是上万人。真是有些麻木了。当然这是废话,不上万人的受灾规模根本就不会上报给郑啸。
“这个责成庞德去救济就好了,我记得现在的幽州别驾秦风是从张绣铁壁营出去地。这小子不错。心思细密,他办事可以放心。”
“恩,粮食从府库从,算成赈贷。可房屋是重中之重,继续重建家园啊。”
“现在是冬天,确实不好动工。可在有不到一个月就新年了。让百姓过年都没个地方住,不好。这样吧,命令庞德,调动一部分护军,在征一部分民夫,帮助他们帮忙盖房子,就当冬训了。”
“是。”
“还有什么事情吗?”
“其他的没有什么急需处理的事情,公文都在。您慢慢批阅。”
一看那一堆公文。郑啸地脸当即垮了下来,救命啊曹操在刘备的“帮助”下,终于击败了袁术,权势滔天的袁家失去了他们地霸主。而曹操,现在却面对的是一个让他发愁的摊子。
中原是很不错,但是曹操这一段时间是又气又急。领地内的经济措施改换了一波又一波,可每次都是功亏一篑。之下百姓怨声载道。他辛苦经营了半辈子的名声毁于一旦。
军屯的田地又歉收,让他地军粮也开始捉襟见肘。要不是属下众多人劝解。他定然多征收粮食了。
好在击败了袁术,曹操也效仿郑啸,抄家,还好袁术家是巨富。要是没有这些钱财,怕是曹操治下已经乱了。
民生凋敝,军粮不足。曹操却一直找不出谁在幕后操作,给了他这么大的麻烦。本来以为是袁术,可仗都打完了,袁术都失踪了,这还是一样。这个时候谁也说不好,刘琦,郑啸,孙策,陶谦,都有可能策划这些事情。
郑啸,最强大的敌人。但是郑啸只是个武夫,这样的计划对他来说,应该不会采用。
孙策,还没有足够的力量北上,就是折腾这些也没用。
陶谦,这家伙是个精怪人物,可他没有什么进取之心,偏安徐州。
刘琦,最有可能是他了。否则在最后,荆州大将文聘举兵攻打袁术,时机上太巧合了。他知道自己没有足够的力量继续战争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将庐江郡和安丰郡取走。
虽然此举是帮了自己大忙,可他刘琦的势力也扩大了不少,拿下了长江以北地大片土地。而时机,恰恰就是这个时机,把握地恰到好处,九成就是刘琦干的。要不然他刘琦刚在巴蜀和郑啸打了一仗,损兵折将的,又怎么会这么有把握的开战了。
曹操心中将敌人打了转,可最终也没能确认是谁干的,现在都是猜测,等待有证据了再说吧。
其实曹操不在乎证据不证据,他更需要的对策,至于到底是谁干的却不是眼前之急。连荀攸荀公达这般才华都被这计策弄地焦头烂额,狠毒啊。但是一直没有什么太好地对策,让曹操一筹莫展。
再这样下去,不用别人来攻,民变就能将他击垮。现在曹操不得不采用戏志才给他的出地主意,各地官府开市。
开市的时候有官府专门派人坐镇,一旦发现有使用劣质铜钱的立即拿下。现在曹操就在和几个人商量是不是铸造新铜钱呢。
或赞同,或反对。最后曹操看向自己的心腹戏志才,看他的想法。
“主公,这铸新钱不是不可以。只是这新钱和旧钱之间如何兑换?这是关乎百姓民生的一件大事,马虎不得啊。
同时,即便我们铸造了新钱。敌人就不会造假了吗?显然会继续,不管我们在怎么变换,一样会被造假,铸新钱只能延缓一时之急。从根本上来说,只有打败这个敌人才是解决之道。而我一直认为,这件事情的主谋,还是郑啸。”
“郑啸?他一个莽夫,会使用这样的计策?”夏侯不服气了。
“夏侯将军,人都是会变的。现在的郑啸已非昔日之郑啸,若还是用以前的目光看他,会吃大亏的。”
曹操也点点头:“那你说说,为什么认为是郑啸干的,而不是别人。”
“第一,郑啸有这个便利,并州的铜山春秋时代就有名气了,他要铸造铜钱就有先天的优势。
第二,郑啸有这个实力。铸造铜钱并不是多简单的事情,而郑啸下属的匠造坊却可以很轻易的造出铜钱,且是以很低廉的成本。
第三,郑啸有这个动机,铜钱的使用普遍应用在百姓身上。而百姓一旦无法无法过活,会如何?不管是逃荒还是迁徙,那么黄河以北就是他们最好的出去。
所以我说是郑啸做的,而不是别人。”
“刘琦呢?有可能吗?”
“也有,只是他的可能性比郑啸小多了。我也怀疑过是刘琦干的,就是因为他举兵攻打袁术的时间太巧合了。这个时候袁术已经被我军打残,这个时间出手。我们无法继续战争,袁术更无力战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得手了。这也只能说明,有高人指点刘琦。
可铸造劣质铜钱导致的后果是,郑啸得利大,刘琦得利小,而我们损失。而从目前的情况看,我们派去四方使用这些劣质铜钱换回货物的地方,郑啸这边最少,徐州陶谦这边最多。这也很能说明问题。”
“不管是不是郑啸干的,我们都必须打败郑啸,否则我们永无宁日。诸位可有什么良策?”
“就目前而言,打劫最实际。”
“打劫谁?”
“最富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