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气味本就十分难闻,再加上停车后浓浓的汽油味混杂着空气中弥漫着的一股酒精味,使我本已躁闷不安的体内涌动着呕吐的欲念。我连忙打开车窗,一股清凉的风迎面扑来,才觉些许舒适。山城夜半的风带着一丝透心的寒意,我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刘应强连忙脱下他的衬衣披在我身上,自己光着膀子只穿一件黄背心。 不久,汽车行到一段盘山公路,只听站在车门旁的大个子“吭吭”地咳了两声,剑城上车的三个人同时从身上拔出三把明晃晃的匕首高高举在手上,大家都惊得大声尖叫起来。 “哥们几个今晚手背,赌博输光了老本,希望大家帮个忙,把身上的好东西都拿出来!”车门旁的大个子晃了晃手里的匕首,阴阳怪气地说道。 坐在驾驶座旁边的小个子用匕首顶着驾驶员的腰说:“你只管开你的车,不关你的事,不要回头!” 车尾的瘦高个一手举着匕首,一手开始挨个搜身。 被搜的旅客作声不得,眼睁睁看着他拿走自己身上的现金、戒指、项链、手机 本就嫌车子开得太慢,想不到还发生如此明目张胆的抢劫事件,我又急又怒,腹中积郁了很久的一股酸水顿时涌出喉管,我连忙趴在车窗外“哇哇”地大呕起来。 瘦高个或许以为我要跳窗逃跑,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另一只握着匕首的手趁势在我胸脯上捏了一把,我“呸!”一声将嘴里未呕尽的脏物劈头吐到他脸上,大骂道:“流氓!” “啪!”他放开我的胳膊,猛一巴掌甩过来。 刘应强忽地猛一伸手抓住瘦高个的手臂反手一拧,瘦高个便“哎哟!”一声把身子急速扭了过去。 “放开他!”大个子的匕首紧紧抵住刘应强的喉咙,刘应强放开手。 “老大,那妞胸前口袋有宝贝!”瘦高个顾不得找刘应强算帐,指着我说,匕首也同时指着我的胸口,另一只手伸进我胸前的口袋掏出一个油纸包。他连忙一层层地打开,一看,大骂道:“臭娘们!耍我!什么破烂玩意!”扬手把油纸包与里面的方签一扔,那张被秦爷爷视作无价之宝的葯方飘飘扬扬地随风飞出窗外。 “我的葯方!”我大喊着,急忙爬出窗外。 “不许跳窗逃跑!”隔着刘应强的大个子大叫道。 驾驶员一听有人跳窗,连忙减速停车。 “开车!开车!不许停!”瘦高个转身对着司机大喊。 车内骚乱起来了!我趁汽车减速的一瞬间,奋力跳下车窗。大个子伸手来抓,扯下刘应强披在我身上的衬衣。 我在公路边打了一个滚,跌在水沟里。 “小芳!”刘应强扑到车窗,探着身子对着我大声喊道,我突然感觉一块硬物砸在身上,伸手一摸,原来是刘应强扔下的手机。我顾不得浑身疼痛,打开手机拔了“110”报警:“快!抢劫!” “请报告具体方位!” “蓝平至温阳夜班车出剑城不到四十分钟盘山公路车号是6145我已跳车” “别走开!马上就到!” 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我沿着路边草丛不停地摸索着,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张珍贵的葯方,我又冷又急,浑身打着哆嗦 二十多分钟后,警笛声从剑城方向响起,由远而近,一道道明亮的车灯在我头顶上划过来划过去。我借着亮光,突然发现头顶山岩灌木枝上挂着那张飘飘欲坠的葯方,我连忙攀着灌木枝爬上山岩,小心翼翼地将葯方取了下来,仍旧好好地折叠起来,藏进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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