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刘应强蹑手蹑脚走近小柴房,只听秦爷爷说道:“来,范兄!我们以茶代酒,喝!” “秦老弟!看你气色越来越好了!真为你高兴!喝,喝!”另一个陌生老者的声音。 “范兄,错了!应该是为你高兴才对!我只是你的一个实验品而已!这条烂命全都是你给的你已经修成‘正果’了!”秦爷爷豪爽地大笑着说。 “‘正果’也罢‘歪果’也罢,你当自己是个死人我才有兴趣捡个‘实验品’,‘烂命’也罢,‘好命’也罢,不要把我‘寸草堂’当作‘鬼门关’就得!没什么可为我高兴的!”姓范的老者叽哩咕噜说些我根本听不懂的话。 “好好!范兄,我不再劝说你了!在你的世界里只有你的母亲可我不一样!我的世界可精彩了!你给了我一条生命,我差一点又还你了!是个小姑娘把我快死的心又点亮了!你看,我现在像不像一个‘老顽童’?嘿嘿小姑娘又给你送来个新‘实验品’了,是肝部的” “秦老弟就喜欢多事!” “不多事!不多事!嘿嘿已经被宣判‘死刑’了,癌细胞已经扩散到血管,最多不超过一个月不求你治好,只送给你当个实验品!” “我只研究母亲的肺癌,想不到歪打正着碰上了你的胃癌,这肝癌倒也新鲜” 我什么都明白了!兴奋得心里“嘣嘣”大跳! “秦爷爷!我想明白了!”我一步跨进柴房,大声说道。 刘应强紧随着跟了进来。 “范爷爷!晚辈先行谢过了!治好是我爸的造化,治不好是他的归宿!我可以很坦然地面对一切!”我转过身,向背对着柴门的范老先生拱拱手说。 “谢我?谢我什么?我答应过你什么了?我可不是治病救人的大夫”范老先生侧着头乜着眼注视着我说。 我抬头打量着他,不禁吃了一惊:雪白的长发凌乱地披在头上,缺乏营养的脸苍白得像个死人,一双小眼珠在满是皱褶的额下忽闪忽闪着,全身瘦得只剩皮包骨头,个子矮小得就像个十二三岁的小孩还有那身穿戴,与叫化子没什么两样! “范老先生从没学过医,也从不帮人看病”秦爷爷盘腿坐在草垫上,放下正在喝着的易拉罐冰红茶,对我说道。 “那您刚才他不是说研究母亲的肺癌吗?”我大惑不解地问道。 “只因从小与他相依为命的母亲得了肺癌,变卖家产四处求医,均被告知无葯可救。后来范老先生自己买来化验仪器,翻遍古今葯物书藉,尝遍天下百草,不断从母亲身上提取癌细胞,终于发现了能够杀死肺癌细胞的草葯”秦爷爷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饮料,慢吞吞地说道。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看到了一线曙光。 “可是他母亲死了!”秦爷爷说。 “啊?为什么?葯物不起作用吗?”我又一惊道。 “没有死!阿母上天堂了!”范老先生一边嚼着糯米粉糕片,一边插嘴说道,脸上没有丝毫痛苦的神色。 “他母亲还来不及服葯就病死了!”秦爷爷望着自顾自边吃边喝的范老先生说“从此他就流落到这个荒岛,漫山遍野栽种着这种连他自己也叫不出名的草葯,以此来纪念他的母亲这一住就是六十年!” 我的心头莫名地一颤,全身心不禁为之动容,泪水溢出了眼眶转眼再次望着衣衫蓝缕的范老先生,肃然起敬! “秦爷爷,对不起!我误会您了!有冒犯的地方”刘应强眼里也湿润了,他低着头走到秦爷爷的面前轻声说道。 秦爷爷不等刘应强说完,从身后取出两个草团,拉着刘应强的手连声说道:“坐坐坐!秦爷爷有怪过你吗?小家伙” “秦爷爷,您身子骨这么健朗,什么时候竟得过胃癌?”刘应强挨着秦爷爷坐着好奇地问道。 “何止得过!”秦爷爷捋捋下巴,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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