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时说道:“是啊,如果不力侦真凶,恐怕以后还会此种遭遇发生!”如今见得我就在一侧,他赶紧开口帮衬,以图开脱自己的责任却正暗合我的计划。老臣裴宽立即接口道:“陛下恐还未知,太孙殿下一日之间竟遇二次杀机,殿下中毒以后,竟有人青天白日,执刀截击太孙殿下!”
玄宗皇帝闻听此讯惊怒交加,一旁的二妃更也惶惶不已。杨洄面带隐忧地缓缓言道:“其实,就在昨日的夜晚,太孙殿下就已经在府中遇刺了,尚幸当时并没有受到丝毫损伤。太孙殿下念及千秋节将近,怕搅了圣上的兴致,暂时隐忍未发,却不料凶徒贼心不死手段更加刁毒!太孙殿下这次竟差一点,唉!”话语虽未点明,意味却涵盖深长。
江采苹这时开口道:“陛下圣明,凶人直指大郎,日夜之间三次出手,次次愈加刁钻狠毒,以臣妾看,凶人很可能是忌恨大郎 ,我们不可不严加防范!”
玄宗愈闻愈怒,最后雷霆勃发,直接向高力士口授旨意:“加封皇太孙棠兼领天策上将,京都所属军兵包括皇城十二卫归于其属下,大唐兵马悉数受其节制;就刺客一事,有因其举报而获真凶者,赐万金,平民赐官六品,有官爵者连升三级!”高力士有些瞠目地稍愣了一会,目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要知道,这天策上将绝非一般的名爵。乃是立国之初,高祖皇帝觉得太宗皇帝所立的功勋太大,平常的官职已经不适于授予,特此增设了天策上将这个官职,以彰其功。至武德九年太宗即位,这个官职便也一直虚设。天策上将位在王公之上,总摄军政,比之临时性的天下兵马大元帅还位高权重!难怪高力士为此而瞠目。
此时,高力士虽不能完全知道其中的奥妙,却也明白这其中一定有我的安排。他明白之余,却也为我的权谋之术感到惊悚,更为能及时地向我示好而庆幸。他心念转动间,当下亲自拟定圣旨,传由门下省发往各省部、军镇。
而后,玄宗他老人家略为平息一下情绪,手抚我手温声言道:“明日千秋节,朕立即诏告天下,大郎乃是我大唐皇储,乃是我大唐的天策上将!大郎不必挂怀千秋节之事,且在府中安心休养吧!”不论是皇储,还是天策上将,因为它们的显贵重要,在确立之后,都必须选择吉日,举行经过册书授予的仪式,并且诏告天下。二妃虽不知道天策上将的轻重,但是见及众人异样的神情,也料知此职非同小可,便不再言语。
玄宗皇帝的目光一扫周围,这时他老人家才发现霞儿的存在,本已浑浊的眼睛登时一亮。见及这番情景,我心里“咯噔”一下,对于他老人家性爱渔色的禀性,我太了解了,我情急之下,脱口说道:“大郎之所以能得脱黑衣人的截杀,全赖大郎的这位红颜知己霞儿的拼死相搏!”为了更有把握地打动他老人家,我急以自己的乳名说话而不再称臣。我可不想与他老人家反目,毕竟他老人家对我可以说是恩德深厚!
玄宗皇帝回看了我一眼,老脸一红,目光转为带有一丝尴尬的慈和,笑了笑道:“大郎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福缘和眼界都这么好!呵呵,看来,大郎又要多了个侧妃!好,好。”我暗暗吁了口气,转目却看到江采苹满含异样的神态,杨大美女更是张口欲言,我连忙“虚弱”地陷入“昏迷”状态。玄宗皇帝见状,连道我需要休息静养,留下随行而来的太医,叮嘱霞儿几句率众而去。
圣驾走后,裴宽满面欣然,杨洄更是兴奋异常,这一下,我的储君地位任谁也无法撼动,即便日后玄宗皇帝想有所变动,他老人家一定会再三思量,因为高祖皇帝时的玄武门事变,就是前车之鉴!一般情况下,又何必做这无力回天的事呢?然而,眼见我久久沉睡不醒,不能共同商量大计,二人只好向霞儿拜辞离去。
待得万分欣喜的杨洄和裴宽离去之后,我立即高兴地从床上跳了起来,霞儿顽皮地调侃道:“这么大的人了,还都象个猴子似的!”
我微笑着解释道:“你不知道,我初来长安,根基浅薄,如今且不说节制天下兵马,就只掌控京都甲兵,我就实力暴长,势力无人能及。如此,我如何能不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