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静,但却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势,而杨国忠自知自己所行很有不妥的地方,于是,在所谓富贵险中求的赌性大发之下,为了死中求生,其至得取首辅高位,他主动拜访了暗暗藏有争位之心的忠王父子,求以拥立忠王,成不世之功!而忠王父子眼见数度几乎到手的皇位,如今算是落入殿下手中,心中忧愤至极,正苦思对策间,乍见杨国忠来投,惊喜之余,却也引起一些猜疑!加之两方有细节处,有待勤商细谈,所以就有了杨国忠在两日之内,造访忠王三次之事!双方之间商谈的细节虽不得而知,但最后却定下了宫宴下毒之策!“听着李泌的推理,我在连连点头之余!也为自己今天竟如智障者般地表现而戒惕不已。心中不禁暗想:难道在自己的潜意识里,我原本真的很在意杨妍吗?一想之下,更觉有些头涨。
这时,李泌略一轻咳,润了一下嗓子,继续带着思索地说道:”杨国忠在定策之后,回归府第,定然在兴奋忐忑之间难以沉静。而五杨的宅地又是结连在一片,由此,不知因何机缘,此中情状凑巧被虢国夫人得知。而后,虢国夫人正如自己所写出的那样,在宗亲利益和私人感情的矛盾之下,她选择了代死之路!爆宴如常进行,而圣上之所以主动让殿下坐于左席,而不是右席,恐怕也是先到的虢国夫人的恳求所致,她是惟恐殿下原先理应坐的右边席面上,下有剧毒!及致忠王父子设词敬酒之时,虢国夫人更是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命运就已经算是注定了!“李泌的一席话毕,不禁深深地发出一声叹息,郭子仪和岑参也随着发出一声轻叹。我知道,他们是为了虢国夫人的选择而叹。而李泌推理之言,以情理而度,确实可以成立,我对李泌的推理当即就相信了八、九分,心中对杨国忠、忠王父子暗恨之余,对杨妍更是愧疚怜惜。
我极力地按捺住纷乱的心绪,尽力地想了一下,倒捕捉到其中的三个疑点,当下我问道:”那么,忠王父子与杨国忠他们为什么要选择当着众人之面下毒呢?杨国忠为什么要自己亲自出面,敬本太孙以毒酒呢?这不是使自己的嫌疑更大了吗?“仔细思想,我提出的这三点疑问确实是很重要的地方,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李泌的整个推理就不能成立。
李泌沉吟了一下答道:”他们之所以选择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宫宴上下毒,以臣忖量,原因有三!一则,他们认为,殿下在经过宝寿寺的中毒事件和来庭坊的截击事件以后,在平时的衣食住行方面,殿下一定有稳妥而又较为严密的防范措施,要想在平日行刺或者下毒,恐怕成功的机率很是渺茫,只有在宫宴之上,成功的可能性才大些;二则,他们必定有完全可以嫁祸或者替罪的人,以消除自己的嫌疑,这一点,殿下倒可以拭目以待;三则,这铤而走险的勾当,最危险的地方也许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最容易让人把这个事件复杂化,在有人替罪的情况下,更容易消除自己的嫌疑!“李泌回答完我第一个疑问,却不禁感叹道:”这个计划虽有一丝险悬之处,但凡是谋刺的事情,哪能没有风险?就成功后的回报而言,这一点点风险又何足道哉?而且以目下的情况来论,这绝对是最高明的谋刺方法,就是让臣筹划!也没有比这更让人疏于防范的了,如非虢国夫人出现,殿下如今危矣!现在思之,臣犹冷汗淋然!依臣想来,忠王和杨国忠的才智绝不会思虑至此,一定是广平王李豫所设的计谋!此人笑于面而诡于谋,城府颇深,殿下日后当慎谨待之!“
听至于此,郭子仪忍不住催问道:”那么,杨国忠为什么要自己亲自出面,敬殿下以毒酒呢?这不是使自己的嫌疑更大了吗?“岑参却出言道:”听长源娓娓道来,我倒更明白了!这个问题我可以解释:杨国忠自殿下回返长安以来,言谈行止紧紧向殿下靠拢,而殿下与之也颇为亲善,不知内情如我等者,谁也不会想到甚为相得的君臣,竟然会反脸相向!况且,杨国忠乃是杨贵妃的堂兄,杨贵妃与殿上的渊缘人皆尽知;而且,以常理而论,真正的幕后黑手岂会自曝本相,自增嫌疑地亲自处在大庭广众之下?敬毒酒的人,只能是被人利用的不知情者而已,任圣上怎么猜度!也难以怀疑到他的身上!是吗?长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