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我心里,这三人相比论而言,李泌精于筹谋划策,郭子仪擅于战阵统御,而岑参则长于内务调配。这也是为什么我要召请岑参到来商讨经济问题的原故。
我此言一出,岑参当即言道:“殿下所言极是,但钱币之事关乎皇权,牵动方户,我大唐数代帝皇也曾谋解此事,却一直悬而未决。因此,微臣以为,此事可放于朝堂,让群臣各抒已见后,殿下纳万言而择其精要,再加以梳理审核,方放行天下,才是稳妥之策!”岑参所言倒是实情,想当年名相宋景就曾欲以严酷厉法来杜绝恶钱,结果不但没有丝豪成效,反而弄得民怨沸腾,因造成物价飞涨而被迫离开相位,何况正常流通的货币呢?
正在商讨之际,崔渐鸿入堂禀报,言户部尚书杜甫、户部侍郎杨炎于辅兴阁候见。闻报,我大喜过望,当即吩咐崔渐鸿引请他们过来相见。俄而,杜、杨二人入堂拜见,我急步上前将他二人扶起。想当初在剑南时,谋发展理时事朝夕论政,搞储备联南诏战阵征驰,而如今位东宫掌天策秉行新政,除李佞灭杨奸靖平朝堂。由卧薪尝胆的谨小慎策,到颁政理事的雷厉风行,其间有多大的差距,有多少的努力,更有多少的不眠之夜!我和杜甫四目相对,有一种类于经历沧桑的隔世感觉,虽然我们只是相别不到两个月。
我轻轻地说了一句:“子美月旬不见,更显老态了!难道真是子美瘦一分,剑南民众就丰裕一分吗?”杜甫闻言心中一暖,感动万分。不觉热泪渐盈,最后强抑情绪,欲泪还笑地恭声谦辞道:“微臣愚钝之才,殿下过誉了!倒是公南为了编订好殿下所讲的两税法。为了两税法的实行,可谓是日夜操劳,寝食不得安宁啊!”我转目杨炎,昔日神采飞扬亮瞳秀发的青年。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竟然变得沉稳起来,神色举止之间,再无一丝倨傲浮华之态。我欣慰地向杨炎言道:“公南果然才华深具见识不凡,月余时光,既整理好益利万民的两税法。又将两税法付诸于实践,真是劳苦功高啊!”杨炎却面露惭色地说道:“殿下如此赞誉,微臣真是愧不敢当!两税法之事,微臣先受殿下的殷殷解说和教诲,后得常清、子美等同僚的扶持协助,微臣才有今日的微功。而且殿下却更以恩加厚爱,授微臣尸部侍郎之职!微臣惶恐之余,只有竭尽所能,为国尽忠,以报殿下恩遇之万一!”言罢。杨炎就要跪地再拜,我一把扶住了他,勉励地一拍他的肩头,不再多言,直接笑着向他和杜甫引见李泌和郭子仪。一时间,他们各道久仰,互诉同僚情分,靖安堂的气氛也随之火热而融洽起来。
寒暄已毕,我一整神色说道:“子美、公南此时到来行可谓是正合时宜!”当下,我令岑参把适才所讲所议之事,全部详细地陈述了一遍。岑参语罢,满堂一静。良久,为了打开沉默。兼之我也知道李、杜、杨、参、郭的品性,当即我稍一沉吟,开口说道:“长源、子仪及子明此前已经略畅念想,而子美深知民间之事!鲍南更谙熟理财之道,你们二位也正可为本太孙参赞此事!”
杜甫闻听我的言语,更是陷入了沉思,而杨炎略一思索便开口说道:“钱币其实是人君之权柄,也是治理国家的重要因素,绝不可稍假手于人!在其中,钱币发挥了三个重要作用:一,用于代物货,通交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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