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着向文若海吩咐道:“传令下去,今日弃逆归正的骑军将士,将充作本太孙的中军护骑!稍后,文卿且调拨些豹骑的兵马,使中军护骑组合成为一军之数!”按照我所制定的编制,一军之数也就是五千人。文若海闻言一怔,就要出言劝谏。我知道他是怕这些新降顺过来的将士中,有心怀叵测的人对我不利!
但我惟恐由此引起文若海与这些降将的隔阂,便没有让他把自己的劝谏之意说出来,当下我截口说道:“适才本太孙已然明言,这支骑军也是我大唐的忠勇之师,只是为安贼所蒙蔽,暂用为刀斧罢了。他们现在既已明白了真相,本太孙自当再无芥蒂,以心腹相待,文卿不必多言!”
在此微妙的时刻,文若海的言行神态并没有躲过一些细心降将的观察,而我这真诚泰然的一言甫出,原本还有一丝忧虑的降将们帘把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特别是我仍然以大唐帝国将士的身份相待,毫无猜疑之心,并充做为出入相随的护卫,他们更是大为感激!靶动之间,连忙拜伏在地上,激动地同声言道:“殿下如此心腹相待,罪将等敢不效以死力!”我连忙赐他们平身。我一直认为,对待新降的将士就应该首先示之以诚,让他们完全放下心来。否则,对曾有过错的他们来说,如何能安心于自己的本位,心无疑惧地执行自己的职责!
当下,我借些这和谐的氛围,温颜地问自己新建地护骑将校们道:“本太孙倒该问询一下诸将的职司姓名。以便于平日召唤!”这些护骑诸将连称是自己疏忽,接着依序自报了职司姓名。此时我才知道,原来这夜来一战,他们竟然连同副将在内,许多名高职司的军官阵亡,这些将校中只有一位职位最高,而且只是统兵仅仅千人的折冲都尉之职!
闻报之下,我心中暗自高兴。因为虽然为了表示我对他们的信任,以稳定他们的军心而设置了中军护骑,但在我的内心之中,却也不可避免地暗带着一丝戒警之想,这是无可厚非的必然思想。而他们在安禄山军中的职务越高!就说明他们越受安禄山团伙的信任。我对他们的戒警就越深!相对而言,这些比较基层的低级军官更容易让我相信他们的忠诚,我也不用发愁以什么手法来查除军中可能存在的奸细了。
于是,我传令这中军护骑的统领暂由骠骑中的右郎将赵安国担任,如今赵安国正在协同王林执行我安置伤员的命令。中军护骑的副手一职军长,当然由那位名为向铁的折冲都尉担任了。然后,我再次令文若海尽快使这二千余护骑达到五千之数,协同赵安国按照我所颁行的军队建制重新组合,并在军旅之中发动将士之间帮、传、带的互学活动!
我认为这样一来,既能使新旧骑军的将士充分沟通。更能坚定新降将士的报效之心,也能快速地提升我所属“礼仪”之兵的战斗力!这也是按我所想而做的一个实验田,假如效果可以的话,一俟此战的伤者恢复再战能力而归伍之时,就依着这个模式混合重组我现在手底下的骠骑和豹骑。由此,这两支骑军的兵员缺额也可以得到补充。我这种处理方法也可算是一举数得!
接着,我下令没有任务的人马,一律就地休整!文若海等人一一凛遵,再拜而退。我之所以下令就地休整,是在等待前往齐、棣二州方向的侦骑回来!想根据他们传过来的情况,再做进一步的应对之策。这并不是我不想主动出击。如今,棣州方面我已增兵往援,而安贼布置在三州之间做为机动之师的骑军也为我所拔除,三州犄角之势一无所损,全局来观,只要能拖延时间,待得剑南精兵赶来!待得范阳、平卢两镇中的将士有所觉悟,定可少些牺牲,较为顺利地拿下安贼,平定叛乱!
我现在的任务是遏止安贼的势力发展,不让他荼毒更多地百姓,绝不是甘冒让战乱弥散开的险而出击!前历史的记载中,就曾提到过,安贼起兵叛反之后,他手下的兵将在势如破竹地攻城掠的形势下,犹然有很多将士在觉悟安贼实是叛反,而不是遵旨入京诛杀杨国忠时,立即临阵倒戈,反过来帮助地方州府护守城池!我何必打把握不大、不知敌我、好处不多的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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