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心中一暖,动情地以手轻抚她的双肩,满带爱怜地看了看皎玉,而后回望玉雪,开口调笑道:“我当然知道皎玉儿对我甚是体贴关心,所以才满怀希望地盼望你们为我生养几个孩儿!怎么?莫非玉雪你怕我厚此薄彼雨露不匀吗?莫若今天就趁着这上已的良辰,春色的美景,好好地疼你爱你一回,如何?”
这一席话,惹得玉雪原本微微透红的俏脸,变得双颊如火样红。但她却依然没有如皎玉般的娇羞无语,反而用一双妙目滴水似地迎着我的目光,含羞带怯地回道:“其实,我们四姐妹都心知肚明,与棠郎最相宜的,是可君姐姐;与棠郎相知最早的,是霞儿姐姐;与棠郎最相亲厚的,却是皎玉姐姐!如今上已之夜,玉雪岂敢独邀专宠?”玉雪话虽谦逊,但言下期盼之意不胜殷殷。
我看着玉雪眼角眉梢蕴带的柔情,心下一阵怜惜。想她幼即丧母,虽然身为公主,但却在吐蕃谨小慎微地生活着。好容易自己嫁给了心爱的人,可自己一腔的痴情真心,却得不到完整的回应,自己在不是异国的异国很满足地扮演着不怎么被重视的角色!我抑住心中的叹息,微微一笑道:“那我温婉可人的玉雪与我怎么样?”
玉雪听得我的问语,娇面微微闪过一丝异样。我明显地感受到好心里的独白:论名位气质,自己不比可君;论容貌武功,自己不及霞儿;论亲厚体贴,自己不如皎玉!而自己差可在众女之间。唯一有点优势的文才,在我的面前却又几乎是不值一提!唉,自己除了“温婉可人”之外,又有什么值得棠郎垂顾呢!
我将把住皎玉香肩地左右手分开,轻悄地搅在皎玉和玉雪的纤腰间,同时怜爱非常地向玉雪言道:“我心里最怜惜的正是你啊!我的玉雪儿!你自幼即算是失怙,甚至被当作交易遣嫁大唐!而美如玉洁若雪的你,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如此地娇弱。天幸你阴错阳差地嫁给了我。身为你的夫君,我怎么能不对你爱怜非常!”玉雪闻声身子一颤,面上顿时异彩一绽,随即妙目一瞟自己的闺中密友皎玉一眼,神色又恢复如故。我一见之下,知道玉雪终是碍于皎玉儿。我在心里对她益发爱怜。心念一转之下,一个绝妙的主意浮上心头。
我佯做随意地哈哈一笑,将分别搅住她二玉的手一紧,轻柔地在她们耳边说道:“自南下以来,你二人终是不肯一同侍寝,今日乃是上已良宵,我应当公平以待!在此良宵,我让你们体会一下什么叫厚此薄彼!”话语未竟。我双臂内劲上涌,在皎雪二人地惊呼声中,她两人的身子被我挟起。
皎雪二人由话忖意,自是明了我的意图,身子登时一阵酥软,欲挣无力,娇羞之下,只有扮作受惊的鸵鸟,妙目轻闭,一支素手半掩其面。另一支素手却不约而同地挽在我的腰间。这两人的左右手在我腰间一触,两人身子不自觉地一颤,半露地玉面上更是滴红。我知道,她们当然在心中不忍拂我的美意,嘿嘿,她们现在这般的情态,自是一付任我撷的样子。眼见她们的欲拒还迎的媚而羞的撩人模样,我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情动,便直向第三进地临时寝宫掠去!
雄鸡高唱。日旭东方。由窗格子映过来的缕缕阳光,投放到床榻之上,皎雪二人的藕臂玉颈在这春色阳光的映照下,更显得细腻白嫩。原本,这晨光并不会照映在我的两位爱妃身上,奈何昨夜我一心只顾着轻狂,并没有放下榻前重重的罗幕,才使得屋外明媚的青光与床上撩人的春色重叠在我的眼前。
我看着两张带有满足之色的静美脸庞,竟一时忘记了昨晚制定地计划天明即刻起程!心中不觉痴了。夜来饱满充实的温热,与随心纵情的酣畅。真得使我全身心地感到愉悦!这种感觉简直是妙不可言,没有很贴切的词汇可以完完全全地描述出来。而在我细细静静地欣赏她们娇美睡态的同时,一个人的影像竟又不自觉地浮上心头史朝云!
这不是我用情不专,对于与自己有一晌美妙的合体之缘的绝美女子,相信任何人都会不思量自难忘,何况这人就在自己的左近不甚远地地方,并知道很可以今天就要与之相见?
忽然,我感觉皎玉儿首先醒了过来。呵呵,这易羞的佳人竟然重演着初夜后的情态睫毛动了动,眼皮下的眼球不安分地滚动了几下,俏生玉颊的红晕更是少了了!我知道,她这是因为初次真正与玉雪联手合作,共同承恩的情形下,一时之间,嫩腻的玉脸有些磨不开的原因。
我用右手轻柔地抚着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轻轻地呵了一口热气,动情地吟道:“朝来清风邑轻风,紫衫轻罗姚城东。明眸频传春山意,心有灵犀一点能。”这可算是我和皎玉的订情诗,在此云收雨歇地小憩之后,我情脉脉地吟诵出来,自是动人心弦。
皎玉闻听之下,浓密的睫毛轻颤地上扬起来,露出明媚中带着痴脉脉的眼眸。她美目之中一片深情,静静地与我对视着,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忽地,她微微一挪身子,一伸红酥手,竟一反常态,毫无羞涩似地任由自己美好的半个上身,在晨光下脱离锦被,在自己的衣衫里掏取着什么。
我借机细细地打量着皎玉儿的嫩腻饱满的身子。要知道,我的这个宝贝,可是很难得让我仔细地在日光下欣赏她的胴体。忽地,一小簇卷曲的事物出现在我的视线她腋窝下的毛!我不由心里一动,恶作剧地伸手轻悄地一抚,皎玉身子一颤,轻轻地啊了一声,伏倒在我的身上,玉面通红。她羞嗔地用左手在我胸前轻轻地捶了两下,她伸出的右手却紧紧地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