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亲起她的脸颊,将她当棉花糖吮吻。
她舒服地闭上眼,格格笑了。“好啦,很舒服,很舒服好不好”丢脸死了。
“那,再来一次。”
“什么”
没想到啊,宫蔚南除了能让她享受到极乐的高潮,激情后,还不忘细心照顾。
美里暗暗惊喜,这以前爱摆臭脸的宫先生,原来,恋爱起来很温柔的。当她洗完澡,穿浴衣出来时,他拿吹风机,拉她过去,坐在床沿,要她上床侧躺,头枕着他的腿,他帮她吹干头发。
“我不知道,原来你很喜欢我。”宫蔚南很得意。
冤啊!“是你喜欢我吧?”
男性自尊啊!“刚刚不知道谁扑上来亲我”哼。
“哦!也不知道谁,故意弄坏电脑接近我噢。”呵呵呵。
被发现了?他眼角抽搐,好丢脸。
她乘胜追击:“我打电话问过阿威了,你儿子啊,他说你好爱我”
啊宫蔚南恼羞成怒,大手插入发堆,一阵乱拨乱挥。
“你幼稚!”美里哇哇叫,抢下吹风机,朝他的脸吹。
两人扭打、拉扯,哈哈大笑,在床上踢来踹去,玩得不亦乐呼。打架打不赢他,最后美里投降,被他按在床上。他俯望她,低头,亲她的唇。然后,他难得感性,对着她的笑脸,卸下心房,愿意承认了,决定向费小姐告白。
“你走了以后,我订了三百株茶花苗。”
“哦?”费小姐目光闪动,莫非他记得她梦想的农场?要开满茶花?
“等你姊生完孩子你要不要回来?”
“好啊。”美里答得干脆,抬手,轻抚他的眉,怔怔子线条粗犷的眉。“你知道吗?跟你说,我这个人有个怪癖就是念旧,一样东西,要用到坏掉为止,不然绝不会抛弃它。”
“嗯?”意思是?
“你这么强壮,应该很难坏掉,所以你跟我好,你可以放心。”
“所以你不会抛弃我?”顿悟到她的意思,他目光闪动。
“那你有没有很放心?”她笑了,笑得好甜好甜。
“谢谢。”
“谢什么?”
“给我勇气。”
“勇气?”
“我听了丘贞贞说起你的事,对背叛你的人,你还能继续无私地付出,跟你比起来,我真的太弱”惭愧啊!是她让他受到激励,走出过去的阴霾。
“这也没什么啊,一开始我也很恨,有一次甚至想要开车撞我姊姊,好可怕,把自己吓坏了。后来想开了,与其每天恨得牙痒痒,还不如让伤害过去。而且,能被别人需要,能去付出能去爱,就觉得活得很有意义,好像很有力量。”
很有力量?像他现在吗?放手去爱,体内充满能量,洋溢热呼呼的动力?是啊,怕被伤害,越走不出伤害。放胆去爱,这才活得生气勃勃。
“你说得对,你比我聪明。”
“是喔,可是我常被笑是潘仔欸。”
“潘仔?”
“潘ㄚ,台语的意思就是笨蛋。”他哈哈笑,掐掐她粉嫩的脸。
美里握住他的手。“这附近有我的秘密基地,想不想去?带你去?”
徒步五分钟,秘密基地到了,就藏在路面下。庆城街28号,通泰商业大楼旁,通往地下停车场的通道。
夜暗中,四周哗哗瀑布水流,一片片嫩绿的蕨叶,层层迭迭,铺展着。
爆蔚南跟费美里站在石砌的鱼池前,鱼池后方,一排排汽车,五颜六色,睡在停车场。比巴掌还大的鲤鱼,颜色绮丽,在黯色水池里溜窜着,像摔落了一盒水彩,灿烂着,游荡着。这里充斥着水流声,声音还会在石墙回荡的小空间,谁想得到,有这么美的地下停车场?
美里说:“以前还没到你的农场度假种菜时,每次工作压力太大,就会趁着晚上,溜到这下面,听听水流声,看看大鱼,沈淀一下思绪,再出发。这里白天跟晚上的感觉差好多,晚上好漂亮。你看你看,那条金色的多胖啊!”他听着,陪她欣赏每条鱼儿的模样,听她感慨道
“有人说,就算摔跤,也要抓回一把沙。以前只是单纯地觉得这话很励志,可是经过上次失恋,现在却跟你站在这里,想想啊,摔跤也不错。”
他不笨,马上意会道:“你是在暗示,我是那把沙?”
美里哈哈笑,觑他一眼。“噢,是你自己说的喔。”
他环住她的腰,欲言又止,深深子她。“我有件事必须告诉你阿威有心脏病”既然决定要交往,不能再隐瞒她。“上次你看到他昏倒,那不是气喘,是癫痫发作。当初他妈妈就是受不了照顾他的辛苦,才抛弃他。”
美里怔住了。
爆蔚南转身去看鱼池,不敢看她,他心跳急促,手心汗湿,她还愿意跟他交往吗?在农场,阿威是不准任何人提他的病的,也不要爸爸告诉别人,因为这个病,儿子自卑又自责,老是认为只要有人知道他的病,就会远离他跟老爸
“他的病,不能痊愈吗?”
望着悠游的鲤鱼们,他说:“开刀有机会痊愈,但是很危险,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四十,万一失败”
“你会让他动手术吗?”
他疲惫地抹抹脸。“阿威吵着要开刀,但我不答应,怕失去他我不是好爸爸,他的生命,我无权为他作主,可是我很怕。”他声音喑哑,充满痛苦。“美里,想让你知道这个,是希望能让你选择要不要继续跟我来往,我不能耽误你的青春有些女人,不希望承担这种责任会介意”终于示弱,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毫无保留,完全臣服。说完,也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