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的信息贮存,虽不如人那样容易,但比其它家畜方便得多。如此耐心调教,久而久之,骑士一旦牵动一侧缰绳,马就马上卧倒。左转、右拐、前进、后退、加速、减慢等,通过马具或战士的特殊动作,甚至语言等来实现,但比训练卧倒容易得多。战马,正加兵家所言:“戢其耳目,无令惊骇。习其弛逐,闭其进止,人马相亲,然后可使。”而这种情感,是在长期生活中建立起来的。特别需要骑士爱马尽心,待马善良,投入更多的工作和耐心。除对战士综台性即基础训练和对战马调教外。还得对战士进行上下马和稳固地骑在马背上等项目的训练。好的骑士,上马不踩镫,一跃而骑上;下马不踏磴,—跃而下;由甲马换乘乙马,勿需先下甲马再上乙马,只要跳跃—下就可完成换乘。尽人皆知,战士在马上、远不如在地上稳重。马一旦走动或狂奔,特别是在“越天堑,登丘陵,冒险阻,绝大泽,驰强敌,乱大众”之际,仍能稳坐在马上,才算得上好骑士。为此,在马上颇需要掌握平衡的锻炼,否则就有落马的危险。同时农业民族某些不经严格训练的骑兵,临战前因紧张、害伯而落马者,有之;战马急速前进中由于平衡不当而落马者,亦非罕见,战斗中仅几个回台,因抵挡不住猛烈打击而落马者,多之。种种现象均说明其骑术之不精。
骑兵不仅需要稳固地骑在狂奔于坎坷之途的马上,而且在马身上还得活动自如,练就—套复杂的动作,如向前后左右开弓射箭;挥动武器,稳准狠地打击对方;对于敌方迅猛的劈砍刺,能够稳妥地躲闪避或档拨架,这是骑兵的必要技能。仅就这点言,比步兵操弓、搏击之难度大得多。因为步兵是站在地上,或半跪,或双脚张开,描准开弓,基础稳定,易于使出全身力量,放射程较远,准确程度较高。然而骑兵是坐在马上瞄准开弓,战马在走动或狂奔,基础处于运动中,同时,被瞄准的目标也可能是运动状态。这是在互动情况下的操作,难度有二:其—,—定程度上限制了全身力量,特别是双臂力量的发挥,其二,中的之准确程度降低,故练就百发百中和准确有力地打击对方之骑射技术,绝非一日之功,当是在严格教导之下,经过长期而又艰苦操练之结果。
另外李云龙还知道北方游牧民族骑兵训练的特点,在中国古代,北方诸民族的生产方式大体是游牧,至少是以游牧为主体,兼及狞猎。这种生产方式,决定了骑兵训练的特点。其中,有两点值得论及。一,寓骑兵训练于游牧活动中在北方民族,特别是其中的纯游牧民族中,马比一切都重要。它是主要的财富,具有商品的屈性。在生产、生活、交游等活动中,须臾也离不开马。为了生存和发展,常常用要冒着酷热、严寒、暴风雪和弥漫的风沙,翻山越岭,横渡大漠,追逐水草,长途跋涉。如果没有马,则草原经济无法维持。蒙古人中流行一句颇值得玩味的谚语:“人生最大的不幸是少年的时候离开父母,在中途的时候离开马。”同时,马还是特殊的战争武器。故北方很多民族中,家家都有马,户户都养马,无不积极发展养马业。有鉴于此,他们对马的一切,包括习性、功能、调教等都非常熟悉,如同农业民族熟习土地作物一样。
现在在苍茫大陆的蒙古是典型的马背上民族。“儿能骑羊,引弓射鸟鼠;少长则射狐免。”孩子骑羊事,虽为让人怀疑,但蒙古人自幼骑马射猎却是事实。而且蒙古的孩子、妇女都能骑马射箭,这种技能对青壮年男性,更不在话下。蒙古人“罕,绳束以板,络之马上,随母出入。三岁,以索维之鞍,俾悍手有所执,从众驰骋。四五岁,挟小杯短矢。及其长,凡其奔骤也,跂立而不坐左旋右折,如飞翼,故能左顾而右射。”现在的蒙古帝国的人“马背上民族”不分男女,自幼就练成一套马上的活动本领。不鞍而骑并不稀罕。甚至能在马身上连续活动两昼夜,趁马吃草的机会,坐睡在马背上。将各个帝国农业民族驯育战马,并集中起来进行骑兵训练等复杂工作,分散在游牧活动中“化整为零。”非常明显,他们的骑射等搏击本领,其深度、广度,均是农业民族望尘莫及的。所以游牧生活可看作骑兵生活之实战和难得的军事训练。
二,狞猎活动与骑兵训练的一致性:游牧民族普遍爱好狩猎活动。故游牧和狩猎两种生产方式各有独立活动的同时,又常常结合在一起。这是北方诸族一种重要的社会文化现象。如此爱好乃至结合,系由许多原因共同促成的。其中,狞猎可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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