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出来的影子。”“是是吗?”步子完全不慢,师弟们都要努力才追得上,不由得在心中钦佩,二师兄的武功又精进不少,完全不做作地展现了上乘轻功的造诣,那像那李云龙山上的时候,虽然看似练过武功,脚步却小,完全不用力就追上了。
“是我孟浪了,晨月经年未归,师父探问行踪,难免要花点时间,我还是先在外面等着。那位少年是何派高手?你们怎么把人丢在外面,也不请进山门内,让人家在外面坐地,一点礼貌也没有。”
“说来才气人。”迸出了这句话的小师弟看大家的声音一下都静了,不由自主地掩住了嘴巴,偏偏方才的那句话已经传了出去,想收回来都没办法,眼看大家责难的目光,他真想钻个地穴逃进去,永远不再出来。
“到底是什么事?咏华,你给我说个清楚。”傅敏华皱起了眉头,声音虽仍不疾不徐,完全没有运功长程奔跑后的迹象,但压迫力只有更增,那眼光比任何一把剑刺入杜咏华体内还教他紧张。
一五一十地将晨月上山时和李云龙的亲蜜说了出来,杜咏华只觉师兄的眼光愈来愈是烫热,怒心愈增,不由得声音愈来愈小,要不是有同门的加油添醋,只怕还说不完。待得他终于说完,整个人已经是汗湿重衣,就好像刚打过一场一样。
听完了师弟的报告,傅敏华的眼光像箭一般地射向亭中的李云龙,只见亭中闲坐自在的李云龙嘴角微扬,一缕笑意轻轻地飘了出来,竟像是完全不觉他的敌意。
等到将这几个月来的事情说完,跪在父亲,还有二庄主傅雨其和傅夫人面前的晨月也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这这也不能怪你,月儿你先起来坐吧!”晨月的父亲晨道天道,而二庄主傅雨其长长地叹了口气,傅敏华是他的长子,也是独子,眼看着这准儿媳竟和旁人有了合欢之实,他也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沉吟了良久,傅雨其这才打破了厅中沉重的气氛:“你我都是江湖儿女,晨月你也不必太在意,更不必像一般闺阁中人那样的拘谨约束。晨月,你就当忘了这事吧!我给你做主,和敏华的婚事还是照常举行,相信敏华爱你至深,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的。”
“我看不行吧?敏华是很有洁癖的人,如今出了这种事,唉他怎么可能包容得下?你是他爹爹,总该劝他看开些。”傅夫人双眉紧锁,她倒也不是那么拘束的人,但她也是女儿身,对女儿家的心事清楚,眼看着晨月述说往事时的神态,她就知道,晨月的心已经连在那李云龙身上了,再逼她和傅敏华在一起,只是徒增难过。
“妇人之见!”傅雨其叹了口气。
“如果不如期举礼,就等于将晨月拱手送出,敏华会怎么想?加上武林同道早知敏华和晨月是一对,如果让晨月和那李云龙在一起,背后不知会有多少的流言蜚语,我华山一门的清誉怎么办?晨月你自己说,应该怎么办才好?”
“二叔!”晨月的泪水涔涔而出,这句问话教她怎么答才好?
“不好了,师父!”杜咏华的声音从厅外传来:“二师兄赶了回来,在外面亭子里被那人挑了几句,两下已经动起手来了。师父快来阻止师兄,否则恐怕会来不及呀!”
他的声音之中颇有几分幸灾乐祸,傅敏华武功之高远出侪辈,想李云龙初出武林,怎可能是他十招之敌?此时想必已经输了,若不是断手折足,也要被长剑刺出几个窟窿,晨月此去怕只有收尸的份儿了。
“父亲,二叔,二婶,晨月要去看看,请恕晨月先行告退。”深深一礼,晨月身影如风飘飞出去,连撞开门时都没发出什么声音。只比她慢得一瞬,晨道天、傅雨其和傅夫人也冲了出来,四个身影向门外疾飞而去,远远地将杜咏华抛在身后。
在亭中方寸之地,傅敏华愈斗愈是心惊,虽然他心中挂着晨月,以致主动出口挑衅,硬逼李云龙动手,而自己在气怒交煎之下,影响了实力,没有能够全力出手,但他出手如电的几套剑法,竟连李云龙的一点边儿也摸不到。
虽然李云龙只是守御,看似避的狼狈不堪,连长剑都没有拔出的机会,但是交手的傅敏华心下清楚,李云龙这狼狈样儿,有一半是装出来的,他对傅敏华的出手几乎已经抓住了脉络,除了傅敏华偶尔用上别派剑法,能逼得李云龙真的左支右绌以外,其他时候他的狼狈样几乎都是装的,显然是晨月曾用心教导过,他对天剑那奇幻多变的剑路完全了然于胸,而想到这事才最让傅敏华气满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