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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蒙面女子眼看姚文昌对李云龙说话甚是谦恭,忍不住低声问道:“姚堂主,他是”姚文昌急忙跟她低低的说了两句。
红衣蒙面女子从她蒙面薄纱中闪过两点明亮的目光,口中啊了一声,问道:“那么这姓秦的呢?”姚文昌抱抱拳道:“这个兄弟不便作主,请使者定夺。”“这”红衣蒙面女人略为沉吟道:“那就算了。”
李云龙不知他们说些什么?但回头看去,秦畹凤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分明是中了什么细小暗器,心头一怔,急忙回身问道:“姚堂主,这位田兄可是中了你们什么暗器么?”姚文昌口中哦了一声,拍目望望红衣蒙面女子。
红衣蒙面女子轻嘿—声道:“他是我们要找的人,方才我打了他三支子午针,但看在令弟的面上,就给你解葯吧。”伸手从身边革囊中取一个小小纸包,随手递了过来,一面说道:“半服半敷,即可无事。”看在义弟白素仪的面上,李云龙心头暗暗感到诧异。
听红衣蒙面女子的口气,秦畹凤中的分明是毒针无疑。这女面蒙薄纱,看不到她长相如何,年纪究有多大?但从她一身红衣来说,她年纪应该很轻。李云龙道:“如此多谢姑娘了。”走上几步,伸手从她手上接过纸包。这一眼,只觉她那双玉笋似的纤手,猩红尖细的指甲,皮肤细腻而白嫩,把小纸包送到面前时,还隐约可以闻到一股淡淡幽香。
“不用谢。”红衣蒙面女子这句话声音说得又柔又轻,使人听了会有甜甜的感受。李云龙微一怔神,红衣女子已经转过身去。这时断眉汉子也已替他手下两人,一个包扎了伤口,一个解开了穴道,五人同时离去。
李云龙转身俯下身子,眼看秦畹凤依然昏迷不醒,仔细察看伤势,伤在右腿弯上,三支子午针已经没入肉内。当下打开小纸包,里面只有一小撮粉红的红粉,最多不过五六分,他小心翼翼的分了一半,捏开秦畹凤牙关,把半包葯粉纳入他口中。
然后把秦畹凤身子侧转过来,轻轻撕开裤舒,只见他小腿坚实纤秀,膝头光润似玉,肌肤细腻如脂,真是少女的秀腿。腿弯上果然有三点针尖细的黑色血珠,已经凝结住了。李云龙心中暗道:“这红衣女子的子午针不但畏过剧毒,而且也歹毒无论,全都没入肉中,幸亏遇上的是自己,若是换一个人,纵然有了解葯,没有吸铁石,也无法起出针来了。”
心中想着,缓缓纳了口气,伸出右手掌,按在他腿弯上,功运掌心,尽力外吸,手掌随着缓慢提起,把三支细如牛毛的金针吸在掌心,三处伤口,随着流出黑血来,这就把葯粉撒在伤口上,撕下一截裤舒,撕成两条,替他环着腿弯包扎。
“啊。”秦畹凤口中及时发出一声轻啊。李云龙抬头喜道:“秦兄醒过来了。”
秦畹凤倏地睁开眼来,发现自己躺卧在一片草地上,身边还蹲伏着一个人,他心头不由猛然一颤,这一急之下,顿时忘了疼痛,很快翻身坐起,目光一注,又发现自己裤舒也被人撕开了,他几乎连想都没想,挥手就是一掌“拍”的一声,掴在李云龙的脸颊上。
李云龙正在替他包扎伤口,刚抬起头,冷不防就被他重重的掴在左颊上,这一掌几乎打得他两眼发黑,心头不禁甚是气愤,大声道:“在下好意给你治伤,田兄何故出手打人?”说出口后才想起来秦畹凤是个女子,所以才会有这么反映。
秦畹凤翻身坐起,抬手发掌,根本没看清是什么人?等他一掌掴到李云龙脸上,才发现自己身上并无异处,才看清那人是李云龙,他撕开裤舒,是在替自己包扎伤处。再听李云龙这一说,他脸上不禁一红,心头更觉得有些歉疚,啊道:“你是李大哥小弟还当是坏人真对不起。”
“不要紧这是误会。”李云龙这下算是白挨了,他脸颊上还火辣辣的,一面放开手,摸摸脸颊,说道:“田兄方才中了三支毒针,人已经昏迷不醒,在下刚把针起出,替你上了葯,已经包扎好了,田兄试着站起来,看看能不能走动?”
“李大哥,真对不起。”秦畹凤朝他笑了笑,又道:“是你救了小弟,小弟还打了一记巴掌,你不会见怪吧?”他脸上虽然黄得有一付病容,但笑起来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却使人觉得他很可爱。
“算了。”李云龙也报以一笑,说道:“秦兄又不是故意的,何必挂齿?你站起来试试看?”秦畹凤上身一挣,站是站起来了,但右腿弯被三支针扎入肉内,自然伤到了筋,不觉右足一软,口中“啊”了一声,身子一倾,几乎又跌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