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告。”“不用谢。”沈若华转身轻盈的往门外而去。李云龙起身收过碗筷,又把吃剩的卤菜包了,才回到前面左首房中。
秦畹凤叫道:“李大哥。”李云龙问道:“你还痛不痛?”“不痛了。”秦畹凤道:“找好像听你在和人说话?”
李云龙道:“是白血帮的人。”秦畹凤道:“又是他们,大哥没和他们动手?”“没有。”李云龙道:“来的是一个女的。”
秦畹凤问道:“找大哥来的?”“唔。”李云龙道:“主要还是来问令祖和令师下落的,他们还以为令祖和令师故意避不见面。”
秦畹凤道:“大哥怎么说?”李云龙道:“我告诉她,令祖、今师真的失踪了。”
秦畹凤道:“她肯相信么?”李云龙道:“我告诉她,找从不说谎,她好似相信了。”
秦畹凤眨眨眼睛,问道:“她年纪大不大?”李云龙道:“好像不大,她脸上蒙着一层面纱,我没看清她的面貌。”秦畹凤嗤的轻笑道:“但她看清了大哥的而貌了。”
“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扬州历史上的名都,为南北交通要道,两淮盐运的中心,富商大贾,多住在这里,富丽繁华,不下京都。扬州的地点虽在江北,却富有江南的情调,尤其是瘦西湖。说起瘦西湖,也真是瘦得可怜,一束纤腰,楚楚有致。
沿湖最大的点缀,就是杨柳,每当春天开始,绿杨如烟,春风徐指,千万条柳丝,就够迷人了。柳阴下,酒帘边,静静泊着小游艇,船娘们一个个花枝招展,盈盈如水,婀娜妩媚,笑语如莺。
瘦西湖上有一家最出名的点心馆,叫做富春楼的,不但点心名闻遐迩,而且也是瘦西湖上景色最宜的地方,楼上临水面朱栏曲折,楼宇宽敞,你可以在这里皮包水(吃茶和点心),也可以凭栏欣赏湖上景色,和船娘们悠然打桨的美丽姿态。
现在正是上午已牌时光,富春楼五间打通的楼面上,数十张桌子,几乎已经坐满了皮包水的客人。东面临湖的一张桌上,静静的坐着两个人。这两人都是一身青纱长衫,年纪不大,最多也不过二十出头,左首一个生得玉面朱唇,风度翩翩,如果看他容貌,本是斯文一派,但腰间却悬一柄青穗长剑。右首一个举止也很斯文,但脸如淡金,似乎微有病容。这两人不用作者交代,当然就是李云龙和秦畹凤了。
他们到扬州来,自然是为了寻人,李云龙丢了师父传给他的龙泉剑,因为司马琼有扬州口音,他非找到她不可。秦畹凤的祖父掌中指龙飞蝗v父飞雪剑卓一绝无故失踪,李云龙遇上的朱衣老道,要他往北方走,遇仙即止,镇江的北首,自然是扬州了。事情虽是两件却可以并案办理,扬州自然非来不可。
但他们到了扬州,却茫然无所适从,偌大的扬州,你到哪里去找司马琼、龙飞蝗和卓一绝呢?到扬州来之前,既无一丝线索,到了扬州,自然就没有辙了。两天时间,都花在茶楼酒肆上,就是毫无半点眉目,今天,他们找到富春楼,看来还是一无所获。
因为楼上食客虽多,却都是些文人墨客和商卖中人,毫无岔眼的,而且全楼之中,身边携带长剑的,可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李云龙自己了。李云龙感到意兴索然,只是慢慢的喝着茶。秦畹凤自然看得出来,口中低低的叫了声:“大哥。”
李云龙一手托着茶盏,问道:“兄弟有什么事?”秦畹凤道:“我们游湖去,好不?”李云龙笑道:“好吧,你有兴趣,我们就去。”秦畹凤展齿笑道:“那就走。”随着话声就站起身来。
李云龙看她兴致很好,就随着站起,付了帐,一同下楼,走近埠头。早有一条小艇停在那里,船梢站着—名垂着两条辫子的绿衣少女,招呼道:“两位公子爷,要游湖么?”李云龙听她一开口,声音和司马琼差相近似,心中不觉一动,忖道:“看来司马琼果然是扬州人了。”一面点头笑道:“我们正是游湖来的。”
绿衣少女朝两人甜甜一笑道:“二位公子那就请上船了。”李云龙和秦畹凤跨入舱中,对面坐下,绿衣少女用桨轻轻点开船头,就划着桨,朝湖面上驶去。秦畹凤问道:“小姑娘,扬州有些什么好玩的地方?”
绿衣少女—面打桨一面嫣然笑道:“原来两位公子初来扬州,光是湖上,就许多多名胜,从这里去,是五亭桥、徐园、小金山、平山堂,每到一处,都可以流连上半天。”李云龙问道:“还有呢?”
绿衣少女道:“还有就是梅花岭,和环花观。”她俏眼瞟着两人,问道:“两位公子是读书公子,对不?”秦畹凤问道:“读书人怎么呢?”绿衣少女眨着眼道:“—种是读书公子,还有是做买卖的,就多一个去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