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来。”司马琼点点头,就悄悄的循方才进来的原路,退出墙外。
李云龙拍开了三个庄丁的穴道,跟着越墙而出,两人绕到舒家庄大门左侧,闪到暗处,隐住了身子。再说白素仪走进大门,就被全长根截着喝问,不觉拱手一笑,低声道:“全兄请了,这姓萧的和在下有仇,在下是跟着他来的。”
这时舒崇一手执枪,目注萧成化道:“萧坛主请亮兵刃。”只听大门内响起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且慢。”
舒崇自然听得出自己庄上,并无这个口音的人,急忙转身看去,只见从大门中走出一个青衣少年,他中午见过,自然认识,不觉一怔道:“是白少兄,你”他如此一说,全长根就不再多言。
白素仪拱拱手笑道:“在下是暗中跟着这位萧坛主来的。”他指了指萧成化,接着说道:“在下觉得天下无不可解的仇恨,只要在理字上说得过去,江湖武林,红花绿叶,都是同道,何必非兵戎相见不可?所以在下想给你们双方作个鲁仲连”
萧成化森冷的嘿嘿一笑道:“小子,你是什么人?凭你配么?”白素仪道:“萧坛主这话就不对了,天下虽大,总有一个理字,在下虽然不知道二位结仇的经过,但是非是愈辩愈明的”
“本座和舒镖头的事,不喜第三者插手。”萧成化道:“你最好少舒闲事。”白素仪笑道:“鲁仲连当然非第三者不可”萧成化浓哼道:“你要挡横,就是死数。”
“在下并不怕死。”白素仪微哂道:“在下记得紫衣神君创立白血帮之初,就曾立下十二条禁律,其中有一条,好像是严禁门下弟子倚仗帮势,和武林同道为敌,不知萧坛主是不是还记得?”
萧成化听得脸色一变,目中寒芒迸射,注定在白素仪的脸上,沉声道:“你是什么人?”“在下只是江湖上一个无名小卒。”白素仪朝他一笑,说道:“行走江湖,专门为人排难解纷,所以来凑这场热闹的。”
萧成化嘿然道:“萧某是向舒镖头讨回十八年前的一笔旧帐,本帮虽有不准和武林同道为敌的禁律,但萧某今晚并不是和武林同道为敌,你不必以本帮禁律责问萧某,萧某身为东坛坛主,岂有不知本帮禁律之理?”
“这就是了。”白素仪道:“凡事都有个起因,二位结仇的起因,可否说出来给在下听听,如果在下觉得能力有限,无法替两家排解,自会知难而退,萧坛主认为这样可以么?”他不待萧成化回答,转身朝舒崇抱抱拳道:“舒前辈,你和萧坛主的结仇经过,可否说出来让在下听听?”
舒崇道:“白少兄侠义襟怀,老朽至为钦佩,但这件事,白少兄还是不要过问的好。”他不肯说。白素仪正容道:“事无不可对人言,莫非舒前辈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这是激将之言。
“哈哈。”云中鹤舒崇突然仰首长笑一声,双目开阖之间,隐射光芒,朗声道:“舒崇一生仰无愧于天,俯不怍于地,有什么难言之隐?”白素仪冷然道:“既是如此,舒前辈有什么不敢说的?”这不敢说的四字,依然是激将之言。
舒崇是老江湖了,自然听得出白素仪是在激他,但江湖人,有江湖人的个性,当着萧成化,这不敢说三字,可忍不住了。他目光一溜萧成化,嘿然道:“舒某有什么不敢说的?只是说出来了,有碍这位萧坛主的颜面而已。”这话当然也是存心相激。
萧成化阴笑一声道:“你但说无妨,萧某是要债来的,今晚这债是要定了,萧某倒要看看这位年轻人能不能当咱们这个鲁仲连?”
“好,那舒某就说了。”舒崇墀道:“十八年前,舒某押运一批镖银前往三原,回途经过蒲城,投宿客栈,在客店中有一女客,带了一个三岁女孩,就住在舒某对面的一间房中,中间只隔了一个小天井,二更时分,舒某听到女客叫喊之声,和小女很到惊吓的哭声,在下开出门去,就看到小女孩被人从窗口掷了出来,正好被在下接住”白素仪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但没有作声。
舒崇接着道:“那时那女客犹在房中嘶声叫喊救命,在下方知有人意图强暴那位女客,就大喝一声:淫贼还不出来?那暴徒听到在下的喝声,从窗中飞出,在下当时激于义愤,放下小女孩,就发了一记劈封掌,把暴徒击伤,他自称是紫衣煞神门下,声言必报此仇,那位暴徒就是现在的白血帮萧坛主,他是找在下报那一掌之仇来的,事情经过就是这样了。”
白素仪身躯有些发颤,转身朝萧成化问道:“萧坛主,事情是这样么?”“不错。”萧成化道:“萧某找他是报一掌之仇,这有什么不对?”“当然不对了。”白素仪道:“你是紫衣神君门下大弟子,如此行为,岂不辱没了你的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