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不可造次,她们练的好像是一种极为深奥的武功。”舒秋霜偏头问道:“何以见得呢?”
李云龙含笑道:“第一,如果不是深奥武功,精奇难练,必须在练习之时,苦苦思索,她们不会专心一志,心无二用,连我们走近了都会不无所觉。”舒秋霜道:“还有第二呢?”李云龙微微一笑道:“第二,你已经看到了。”
舒秋霜奇道:“我看到到什么了?”李云龙道:“她们练的招式步功,你不是都看到了吗?老实说,以我们目前的武功,连大名鼎鼎的斗姆都斗过了,总不能说我们不济吧?”舒秋霜嗤的笑道:“你少自吹自擂了。”
“不。”李云龙道:“你听我说下去呢,我只是拿我们作个比喻罢了,以我们目前的身手,任何武功,只要看上一眼,应该可以看得出一点端儿来,现在你已经看了一回了,你看得懂所练的手法么?”
舒秋霜经他一说,不禁呆得一呆,说道:“大哥说得对极了,大姐她们练的是什么武功呢?”李云龙道:“我们不可惊动她们,快些进去了。”
两人走近茅屋,只见大门土垣上贴着—张长形的红纸条,上面黑酣势劲的写着一行大字,那是:“贾太公在此,百无禁忌。”
舒秋霜看得咭咭的笑出声来,说道:“这又是师父的大笔了,他老人家就喜欢给人家门上贴这九字儿。”随着话声,跨进屋去。
只见欧一峰独自一人坐在客堂上喝茶,闻言笑道:“舒姑娘可别小觑了这九个字,贾老人家被武林中人尊为福星,就是只要贴上这九个字,当真是诸邪不侵。这里密过仙人庙,贴上这字儿,就没人敢到这里来正眼看上一眼了。”
舒秋霜问道:“欧前辈,我师父呢?”欧一峰笑道:“贾老人家在里面睡觉。”舒秋霜又问道:“大姐她们在门口练的是什么武功呢?”
欧一峰含笑道:“若华她们都拜在贾老人家门下,作了记名弟子,贾老人家要她们到门口去个别传授武功,她们从你们走后,一直练到现在了。”舒秋霜道:“你老不是说师父在睡觉么?”
“是啊。”欧一峰笑了笑道:“姜老人家在里面睡觉,也就是个别传她们武功呀。”李云龙听得暗暗哦了一声,忖道:“是了,难怪自己两人来时,沈若华她们全神贯注,没有发觉自己两人,原来是姜老人家以传音入密个别教她们练功,她们每一个人一面仔细聆听,一面比划手脚,就心无二用了。”
欧一峰含笑道:“你们先坐下来再说,见到陈明达了,是不是他肯放人?”李云龙在下首一张椅子坐下,点头道:“是的,他自己作不了主,还去请示了斗姆,斗姆约下了日期。”把此行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欧—峰道:“果然不出贾老人家所料,斗姆安静了几十年,现在武林震动之时居然久蛰思动,还敢跟贾人家订约,当真是胆大妄为已极。”
只听贾太公的声音笑道:“这一点也不稀奇,她知道老朽绝不肯自己出面,几十年来,老朽也从没出过面,当今武林中,除了老朽,她只有对几人,还有五分忌惮,另外茅山的木吾道长,但她也料想得到,木吾道长更不会下山,九大门派又相互斗争,这样一来就更不会管她了,所以她还惧怕谁来?”
欧一峰道:“但她约了老人家。”贾太公道:“她约她的,老朽不用理会她。”舒秋霜道:“但斗姆要你老人家去主持大会呢,你老人家不去,只怕她到时不肯释放霍帮主等人呢。”
贾太公道:“老朽的竹牌令,不是交给了李云龙老弟了么?到时就由李老弟代表,这还会有假的?”李云龙心中一惊,难道他看出点什么了?表面上恭敬道:“晚辈武林未学,如何能代表你老人家呢?”
“有甚么不能的?”贾太公道:“老朽要你代表,你就是老朽的代表,这还会有假?”李云龙还是不敢应承,说道:“只是晚辈”贾太公笑道:“老弟不用多说了,老朽要你代表我去自然不会叫你把事情办砸,老朽不是有四个记名弟子么?此刻老朽不是正在加紧训练她们吗?到时由欧老弟和你们同去,包舒错不了。”
欧一峰听得心头大急,忙道:“老人家,晚辈这点能耐”“咄。”贾太公口中“咄”了一声,截着他话头,说道:“你老弟是南海风雷门的掌门人,如今已学得你门中失传已久的武功,还怕什么?老朽是因他们五个年轻人年事太轻了,总要有领头的人,要你去领个头罢了,这有什么要紧?难道凭木吾的传人,和老夫四个记名弟子,还不够打发斗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