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记名弟子了呢,快拜师呀。”司马琼道:“大哥,老夫子要收我做记名弟子么?啊,弟子给师父叩头。”果然又待拜了下去。
姜老夫子一拢手,不让她再拜下去,一面说道:“李老弟,你还要她拜师作甚?老夫方才不是已经让她叩过头了么?”一面朝司马琼道:“你叫我老夫子,可别叫师父,为师最讨厌人叫师父了。”
欧一峰笑道:“恭喜前辈,又收了一个女弟子。”“不收行么?”姜老夫子拂髯笑道:“老夫总不能让她吃了亏呀。”一面朝李云龙道:“来,来,李老弟,现在你的差使来了。”李云龙道:“老人家有何吩咐?”
贾老夫子走到方桌旁,把手中纸包拆开了开来,里面是一卷大红洒金笺,和一方砚台,一锭松烟墨,和一支羊毫笔,一面说道:“老夫一早去扬州皮包水,顺便买回来的,你去舀些水来,替老夫磨墨,老夫要大笔一挥呢。”李云龙依言舀了水来,就替他磨起墨来,心中暗道:大概姜老夫子又要写贾太公在此,百无禁忌了。
一会工夫,墨已磨浓,姜老夫子走到上首,要李云龙帮他掷开洒金笺,那是已经裁好了的一付长联,一付小对联,和一幅中堂。姜老夫子提起笔来,饱满浓墨,就在长联上落笔如飞,写了:百辆盈门喜迎风辇八个字。
欧一峰站在一旁,赞道:“姜老人家这笔颜字,真是龙飞凤舞,墨酣势劲,好不雄浑。”
“哈哈。”姜老夫子大笑道:“不能写几笔,还能当老夫子么?”欧一峰帮着李云龙等他写完,把上联放到地上,又在桌上铺好下联。
姜老夫子又提笔写了下联三星在户,雅奏莺鸣。李云龙心中暗道:“这是新婚用的联句。”欧一峰又帮着把下联放到地上。
贾老夫子又一付小对联,写了:玉燕怀中先兆瑞’麟天上早呈样,放下笔来,呵呵笑道:“都是老句子。”欧一峰道:“本来这是讨个口彩罢了。”
接着贾老夫子又摊开洒金笺中堂,濡满了笔,写了一个擘窠大的“喜”字,才回头朝李云龙道:“李老弟,你去厨房弄些浆糊来,咱们把中堂和对子贴起来了。”李云龙道:“要贴起来么?”
贾老夫子一手摸着白髯,呵呵笑道:“办喜事,自然要办得像呀。这贴上了,气氛就不同了。”办喜事这三个字听到李云龙耳中,便料到了几分,俊脸不禁骤然红了起来。
欧—峰笑道:“李老弟,这是姜老人家的意思,他老人家收了司马姑娘做记名弟子,师父替门下弟子主婚,这是天经地义之事,老夫也作了现成的大媒,好替老弟和贾姑娘完成嘉礼。”
李云龙听得心头大为感激,司马琼虽是涨红了脸,更感动得流下泪来,但是突然李云龙脸色一变,虽然他不注重这些东西,但是他的身份如果现在和司马琼成婚的话势必会影响秦王府的计划,于是马上叫道:“不行。”
贾老夫子和欧一峰听了一楞,贾老夫子若有所思,欧一峰脸色一变,不明白李云龙为什么要拒绝。而司马琼听了李云龙拒绝泪流满面,以为李云龙不要他。
贾老夫子笑了笑道:“我应该早想到了。”欧一峰不解的的问道:“贾老前辈的意思是?”贾老夫子看了看李云龙道:“我们的李小兄弟啊!他的身份不同寻常”
“什么意思?”欧一峰不明白。“李小兄弟,你自己说吧!”贾老夫子向李云龙笑道。“是,我是”李云龙把自己的身份和家中的女人都说了一篇。
“原来如此,看来今天的事情办不成了。”欧一峰听了李云龙的话才知道李云龙拒绝的原因,他纯粹是一个江湖中人,江湖中人对于这样的事情有些随便,但是当他知道李云龙的身份以后就知道这样的事情对于李云龙来说不是由他或者他们这些江湖中人作的了主的,而且现在天下的形势他也非常清楚,想李云龙这样的人如果今天和她人成亲的话给他带来的麻烦,而且李云龙的未婚妻的父亲可是手握重兵的蓝家家主,如果他知道的话,那么这个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虽然我和小琼不可成亲,但是我们可以订亲。”李云龙知道如果今天不有所作为的话会让他们很没面子,于是以退为进道。
“好,订亲也不错。”贾老夫子点点头道。李云龙看向司马琼,而司马琼知道李云龙的事情以后又听见李云龙这么说就说明李云龙心中有他,哪有不同意的道理,于是她和李云龙两人双双跪了下去,李云龙道:“老夫子前辈成全之德,晚辈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