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令符,如见贾盟主,有何差遣,太极派悉凭调遣。”
李云龙双手接过竹牌,收入怀中,一面拱拱手道:“老道长好说,贾老人家命晚辈赴谒,是为了五老峰之会,商借贵派玄武剑来的。”
“五老峰之会?”紫云真人讶异的道:“那是一个什么约会,贫道怎么没听说过?”李云龙道:“这个约会,目前江湖上尚无人知道。”当下就把斗姆邀约贾老夫子之事,和自己此行,详细说了一遍。
紫云真人微哼道:“凭她斗姆,居然敢向贾老施主约期作会,那是有几个厉害魔头在幕后给撑她腰了,贾老施主密柬上虽然只写了太极借玄武剑,但这是贾老施主谦逊之处,不好意思直接命令太极派,玄武剑是敝派掌门人使用之剑,贫道自然要亲自赶去才行。”
李云龙拱手道:“能得老道长俞允,亲自赶去,自然是最好了。”紫云真人含笑道:“斗姆蛰居了数十年,迟早必是江湖祸乱之根,有此一会,让她看看咱们的实力,也是好事,小施主覆上贾老施主,贫道敬遵符令,到时必到。”
这日李云龙在破庙睡觉,突然听到房顶一响,当下纵身疾跃,如影随形一般,追出了厅门。
星光下,只见那人影体态窈窕,婀娜多姿,一身玄色劲装,腰际斜插一柄短剑,原来竟是一位年方二八、楚楚动人的少女。李云龙伸手在那少女肩头一拍,道:“喂,还不乖乖地站住?”
那玄衣少女步履踉跄,连窜数步,几乎跌仆在地,所幸面前是道院墙,她伸手扶住墙壁,始才将身躯站稳。她忽然取出手帕,捂住小嘴,连连咳嗽,连眼泪也咳了出来。原来这少女屏住呼吸,在房顶,但是因闭气过久,被空中散发的霉气侵入眼内,少女抵受不住,被迫冲了出来。
李云龙双目炯炯,朝那玄衣少女上下打量,心中暗道:这丫头面薄腰细,袅袅婷婷,倒是个美人胚子。他心头在想,口中笑道:“爷并未伤你啊,你干吗落泪?”那玄衣少女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突然抽出短剑,沉声道:“咱们河水不犯井水,你让我走。”
李云龙朗声大笑,道:“既然无关,你躲在上面干什么?”玄衣少女冷冷一哼,娇躯一晃,便朝大门掠去。李云龙哈哈笑道:“话未讲明,何必急于要走?”身形一闪,挡住了少女的去路。
玄衣少女似算定他会如此,短剑一振,忽然刺去,同时双足一顿,倒射而起,娇躯扑向院墙。李云龙大笑声中,举手一抓,抓住了短剑的剑尖。这短剑光华闪闪,乃是一柄截金断玉的宝刃。李云龙抓在手中,恍若无物。那少女身形业已纵起,却舍不得丢弃兵刃,只得真气一沉,落下地来。
李云龙将手一松,笑道:“姑娘尊姓,芳名可否见示?”玄衣少女惊急交加,道:“我已声明在先,与你无关,你何必多问?”李云龙笑容满面,道:“在下生平最爱与女孩子交往,姑娘若不讲个清楚,那就别想离去了。”
玄衣少女微微一怔,道:“哼,名门之后,原来竟是轻薄之徒。”李云龙放声大笑,道:“在下么,嘿嘿”玄衣少女冷冷说道:“你又怎样?”
李云龙一本正经道:“行为怪僻乖张,哪管世人诽谤。姑娘,你遇着了李家大爷,你是倒霉定了。”
玄衣少女闻言一愣,心中暗道:这姓李的刁钻古怪,武功却深不可测,我打他不过,脱身不得,如何是好?心中盘算,苦无脱身之策。突然间,一股奇异的感觉泛起心头,不禁脸上一热,螓首低垂,羞不自胜。原来李云龙貌似潘安,俊美无俦,是个十足的美男子。那玄衣少女年方二八,自来少与异性接触,但情窦已开,此刻突然发觉对方是个俊美少年,不禁大为局促,一颗芳心,怦怦乱跳,莫名其妙地羞赧不已。
李云龙睹状之下,莞尔一笑,忽然从怀中取出描金折扇“唰”的一声打了开来,摇了两摇,道:“姑娘贵姓芳名?”玄衣少女秀目一抬,闪电般瞥了李云龙一眼,低声说道:“素不相识,何必称名道姓。”
李云龙呵呵一笑,道:“姑娘不愿道出姓名,在下也不勉强。”他忽然收起折扇,将手一摆,作了个相请的姿势,接道:“里面讲话。”
玄衣少女微微一怔,道:“那破庙之中,藏有剧毒,公子不惧,小女子却承受不起。”话声中,口气已自软了。李云龙道:“你怎知?”玄衣少女道:“我已来此多次,这里的布置,我在暗中看得非常清楚。”
李云龙道:“姑娘到此干什么?”玄衣少女脸上掠过一片凄凉之色,道:“小女子另有苦衷,总之,与你无关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