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起吃。”
“贺大哥,不用了,我要出去打球,晚上同学会请我吃饭。”陶愿宏瞟了姊姊一眼,又看向贺斳渊说:“我姊想请教你一些关于服装方面的问题,你们聊,我先走了。”
贺斳渊朝他点点头“嗯,好吧。”
在陶愿宏要打开门离去前,陶琍琼急忙唤住他。
“愿宏”
“什么事?”
“你你今晚要不要回来?呃我我是说要不要帮你留点吃的?”陶琍琼问得很尴尬,可是她非问不可,她可不想又在贺斳渊房里睡过头,要是愿宏有事找她,却发现她不在房里,那事情就会曝光不可。
可恶!她看见贺斳渊背过身子一抖一抖的在偷笑。
“姊,我不会去吵你们的啦!”陶愿宏差点翻白眼,他又不是那么不识相的人。“你以为我真有当电灯泡的意愿啊!”“啊”完蛋,愿宏果然已经知道了。
“我走了。”陶愿宏挥挥手,向贺斳渊做了个手势便离去。
听见门板上,站在一旁的人发出低低的笑声,陶琍琼把手上的杂志往脸上盖去。
老天她觉得好窘!
杂志被人拿开,贺斳渊坐进她身边的空位,将她揽入怀里。
“有什么服装的问题吗?”他好笑的问道,拿起杂志随意的翻了翻。
陶琍琼害羞的在他怀里摇摇头,伸手拥住他,分开不到二十四小时,她竟然怀念起他的拥抱。
“愿宏好像已经知道了。”
“他是个大人了,不会连这都看不出来。”
陶琍琼抬起头望着他,小心翼翼的问:“有这么明显吗?”
“当然,你不觉得你一直在对我放电吗?”贺斳渊低下头索取今天的第一个吻。
“哪有”她红着脸说道。
“你要不要去照照镜子?”说完,贺斳渊站起身,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
“你不会真的要带我去照镜子吧?”
只见贺斳渊从他带回来的东西里拿出一个纸袋,跟着将她推进房里,拉着她走到更衣室的落地镜前。
“没错。”他笑着回答。
他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及膝裙,虽然不是清凉到让人喷鼻血的服装,却有种恬静的气质。
“你不觉得你最近变漂亮了吗?”
贺斳渊带着满意的眼神看着镜中里的她,他曾经想过琍琼若是改变造形,应该会是令人惊艳的。不过当她真的一脸娇羞的依偎在他身边,他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有时他会很庆幸他是那个让她改变的幸运儿。
“你为什么不说我本来就满漂亮的?”陶琍琼微嘟起嘴,回望着镜中的他。
“可是你原本并不愿意为了男人改变啊!”贺斳渊提醒她“你不能否认是为了我才这样打扮的吧?”
的确,她不能否认,她一直希望自己在斳渊面前是他喜欢的模样,她不自觉的想讨他欢心。
“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他把纸袋交给她。
陶琍琼打开袋子,拿出一件黑色洋装“你买给我的?”
“我想我应该穿不进去吧?”他忍不住轻吻她的脸颊。“当然是买给你的。”
这件衣服质感柔细,看起来好高雅,像是名门淑女进出高级餐厅时才会穿的,她怀疑自己是否有勇气穿。
“我穿这种衣服要上哪儿去?我又不会参加正式的场合。”
“有啊。”
“没有,我平常不需要去应酬的。”他应该了解她的工作情况。
“这里就是了。”
“这里?”
“我只是想看你穿上而已,可没有要你穿出去见人。”贺斳渊有些霸气的说着“说好了只能穿给我一个人看。”
“啊?”陶琍琼有些惊讶他会这么说,难不成他买这么一件昂贵的衣服,只是为了要她穿给他看?
“我帮你。”他灵巧的解开她身上的衣扣。
即便贺斳渊已经看遍了她的全身,陶琍琼仍忍不住羞红脸,垂下眼不敢正视镜中的自己,任由他替她穿上那件洋装。
“你不想看看吗?”
他明白琍琼对这种事感到很害臊,可是在他面前,她应该要学会更坦然的面对自己。
“你觉得好就好。”她不敢抬起头子镜中的自己,但是她低垂的眼瞥见他的手摆在她的腰侧,洋装低胸的剪裁让她可以看见胸前裸露出来的弧线边缘,那儿有着他留下来的一小块玫瑰色吻痕。
“我觉得你好美”贺斳渊轻舔着她的耳垂说道。
“你当初不是说你喜欢我是因为我不正经吗?”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的赞美,只好故意提醒他之前对她的批评。
“可是我觉得你有时候也美得很不正经啊!”美人蜷缩在他怀里熟睡着,贺斳渊低头看着她甜美的小脸,不自觉的露出微笑。
阳光从窗外透进来,房内仍有着昨晚的旖旎气氛,耳边传来她轻缓的呼吸,如果日后都能在她身边醒来就好了。
他小心的不吵醒她,起身套上衣物,瞥见那件黑色洋装扔在地上,他拾起衣服,再度望向床上沉睡的天使,脸上的笑容加深。
贺斳渊走进书房打电话和美国的同事联络,他在台湾待了一个月,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现在就等着他把采样带到美国做分析,希望早日把疫苗研发出来。
“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星期三以前我会到。”
“会议要决定在哪一天?”
“星期四好了。”贺斳渊翻着行事历说道。
币断电话后,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伸过来环抱住他。
“你要回去了是不是?”
陶琍琼一醒来发现他不在床上,便走出房间找他,正巧听见他与人讨论回美国的时间,看来两人可以甜蜜相拥的机会不多了。
“应该是这几天。”他正打算告诉她,既然她已经知道了,不如就说清楚。
“喔。”她应了一声,宛如长叹。
贺斳渊将她拉到身前,抬起她的下巴,柔声问:“想不想跟我一起去?”
斳渊要她和他一起回美国?
“我不行,愿宏不能一个人待在这里。”
她当然想每分每秒都和他在一起,可是目前他们的感情还不够稳固,如果她贸然的辞去工作和他双宿双飞,也太冒险了。但是
“你会回去很久吗?”
“可能得待上一阵子。”他不想瞒她,现在给她一个日期,到时候万一他赶回不来,琍琼可能会胡思乱想。
“你不能待在台湾当个医生就好吗?”陶琍琼忍不住问出这种笨问题,她真的不想和他分开。
“恐怕不行。”贺斳渊点点她的鼻头。
“你原本是医生不是吗?怎么会去念生化?”“就像你用电脑用久了,觉得你所学的东西不够用,配备不够新,只好自己去做研发啰。”
“好吧,听起来挺有道理的。”陶琍琼并不是不讲理的人,只是未来的一、两个月,她可能得习惯和失落感为伴。
“你呢?这是你的兴趣吗?”贺斳渊用下巴朝一旁的电脑点了一下。
“不是,不过这份工作的薪水还不错。我并没有什么特别要求,只要我跟愿宏的生活能遇得去就好。”
“那你的兴趣呢?”
“我没什么兴趣。”话一说完,陶琍琼发现她的回应有些冷淡,抬头看了他一眼“我是说真的,我并没有对什么东西有特别的兴趣。”
“或许是我问的方式不对。”以她的个性来说,他的问法必须具备引导性才能问出他想要的答案。“你曾经想过你的未来吗?”
“我只想过要得到自由而已。其他人可能从小被父母打,或是天天被唠叨着要努力念书,可是我和愿宏都没有经历过这些,所以就某方面来说,我们应该算是自由的吧。我唯一的不自由是来自于经济压力,我常常想,只有离开我母亲,我才有可能让生活变好。我的作法或许有点残忍,因为一般人是不会扔下自己母亲不管的。”她瞥了他一眼,发现他脸上并没有丝毫不认同的表情,他只是微笑的看着她。
“你已经做了为人子女应该做的事了。”他很清楚琍琼两姊弟以往是如何的生活,父亲去世,加上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他们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不错了。社会上多得是因家庭破碎而中途辍学的孩子,他们还能念到大学,实属不易,可以想见他们必定吃了不少苦。
“其实我很清楚她根本不会想念我们,只有在她需要钱的时候,才会发现我们已经离开那里了。”说来还真感伤,她也曾幻想过母亲可以停止那病态的神明膜拜,好好的当个负责任的母亲,但是,她只是一再的失望。
“你没有想过她为什么会那样?”
“有啊!”陶琍琼点点头。“我能了解她的心态,她只是心灵空虚害怕寂寞,参与宗教团体可以让她有认同感,而且那也是个交友联谊的方式,在那个团体当中,男男女女可以自在的交谈往来,可以被认可又不会被污叽。自从我父亲去世后,她的情况更是严重。”
“你的意思是”贺斳渊脸上有着讶异。
“你不用太惊讶的。”她笑了笑,像是已经看透了一切。“每个人都在找寻真爱,我母亲的交友对象不是乩童就是算命师,处在那种环境里,她可以不被人说是水性杨花,又可以继续她的虔诚态度,就算是投入了过多的金钱,她也可以推说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着想,比如要改风水,我们才会有前途等。”
“看来你对这些借口非常熟悉。”贺斳渊开始有些了解何以中年妇女总是容易被神棍或算命师骗财骗色了。
“背得都快烂了。其实有些事情都是有迹可循的,如果她真是为了我们着想,她大可以待在家里照顾我们,而不是三天两头的搞失踪。人都是这样的,总是为了自己想做的事找寻毫无道理的借口。”
“那你呢?”
“什么?”她不解的回问。
“交友的管道,每个年龄层有其交友管道,你的交友管道呢?”
“我?”她微蹙起眉的看着他“我不知道,你觉得我应该要知道那些吗?”
她已经有他了不是吗?
贺斳渊捧着她的小脸,吻去她眼里的疑问。
“我保证我会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