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探听出真假,可你不一样,你跟我那一挂的朋友是不同领域的人,淡泊名利,生活规律正常,从未有过绯闻,你不晓得我家里逼婚逼得紧,在我还没跟正牌的女朋友沟通好前,我不想让她曝光惹来更多是非。”
真要对学长刮目相看了“真没想到你对女伴挺体贴的嘛!”
他意有所指的挑动帅气的浓眉“你看不出的不止是这些而已,不过听你的语气,你是答应了对不对?”
“不答应行吗?学长。”她俏皮的微笑。
“太好了。不过千万别让第三者知道。”他得意忘形的抱住她。
怀慈愉悦的回抱他,哈哈大笑好不开怀,两人达成了某种默契。
宋力行突然一愣,发觉不对劲的扶正她摇晃的小脑袋,注视她的双眼,只见怀慈摇摆不停,双眼对不准焦距的对他直笑,作势还要回抱他。
原来跳舞促进血液循环,让原本稍有醉意的她更加沉醉,怪不得她会那么热情,平常明明离他有三尺远。嘿,这下事情好玩了。他刚好可以考验老大的自制力是否功力不退,看到他跟怀慈这么亲热,他还能无动于衷吗?
果然,当怀慈再度脚步不稳的倒在他怀中时,远方的沈青岚终于沉不住气的走过来。
“嗨,有事吗?”拥著怀慈,宋力行露出情圣般的笑容问道。
有那么一刻,沈青岚极度渴望往宋力行脸上揍去,但看在他们是好友的份上,他忍住了。
“放手!”
“什么?你说什么?”宋力行已经不能预测情况。
沈青岚霸道的抢过怀慈柔软的身躯,禁止他再进一步靠近她。“她已经醉了,我有责任送她回家。”
“我是她男朋友不是吗?”意思是他才该扮演护花使者的角色。
“纵使你是她男朋友,也要顾及她的状况,她已经站不住脚了。”
“那我送她回家。”
沈青岚一口回绝“不用了,我爸妈要我好好照顾她,毕竟是故人之子。”
好一个“故人之子”以此为籍口就正大光明的霸占人家?也好,先让他带回去,自己再静观其变。宋力行暗笑一声,摊手不著痕迹的表明退让。
回家的路上,沈青岚一直都没有说话,惜言如金。一见大少爷如此冷峻,前头开车的司机自然不敢多言,专心一致的开著车,头也不敢回,怕踩到什么地雷。
为何会莽撞到失去理智,瞬间让情感操纵行为?此刻沈青岚终于了解到怀慈在他心目中已超乎自己所预期的分量。之前已经隐约的感觉到她对自己有一定的影响力,只是想不到这股力量如此之大。
他温柔的抚摩躺卧在他腿上休息的怀慈,进一步欺上那道疤,忘情的触碰她的禁忌。
让他再思考几天吧,决定是否要跟力行坦承,两人开诚布公的沟通。
“现在换你折磨我了。”他低声呢喃。
坐在豪华的宾士车里,轻微的晃动一如摇篮般舒服,怀慈迷茫的睁开眼,发现枕在他的大腿上,她想问他现在是什么状况,但是突然间说不出口,张嘴半天后才迸出一句话来。
“你刚刚是不是在生气?”纤细的小手竟爬上他的脸颊轻捏起来。
耙这么大胆的轻薄他,代表她酒气未退,对事物还无法正碓的判断,不过她卸下防备的样子,还真迷惑人呢!
“怎么会认为我生气?”
她仰头肆无忌惮的回道:“因为你刚刚笑得好凶恶,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你,眉毛还皱成一团,好丑喔,你平常是很俊的。”
他有些讶异,小妮子不仅看出他的压抑,还觉得他俊。“你觉得我俊?”
“当然,那是你唯一的优点。公司的女同事都说你不像老板,因为一般的老板是又老又秃头又胖,并且一副色迷迷的模样,喜欢吃女生豆腐。虽然你私底下很坏,但在人前却十全十美,样样都好。嘻嘻”指著他的鼻子,她口齿不清的叨念。
他温柔的语气如清风撩拨“你醉了。”
“没有。”她娇嗔。
“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沈青岚含笑的凝视她。
“我真的没醉,不然你可以考考我。”像所有醉酒的人一样,硬要人家承认她的清醒,偏偏她在正常情况下已经斗不赢沈青岚,这般的迷糊更是胜败分明。
心思深沉的沈青岚当然没放过机会,他技巧性的套她话。
“你觉得力行人如何?他对你好不好?是否适合当丈夫?”他提出聊天性质的问题。
而得到的答案不外乎是“很好啊!还不错!”听起来模棱两可的回应。
他换个方向问:“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有点累的她频频打呵欠,回答时倒是中气十足“很坏。”
他莫可奈何的点头“是,我知道我欺负你,是我不对。”小妮子数落他的罪行,千篇一律是“欺负她”
她娇憨的猛摇头“不是,因为你不告而别。”
对于这条新罪状他可是无半点印象,沈青岚迷惑的问:“我什么时候有不告而别?”
“当然有。”
她大声嘟嚷,引起前方老司机回头望。还好一触及沈青岚的瞪视马上又专心的开车。等他重新低头哄她时,怀慈又睡著了。
他不懈的追问:“怀慈,说啊,是什么时候的事?”
被摇醒的她脾气不太好,揉著眼睛坐起身,生气的指著他骂“就是那次你带我去山上,丢下我一个人,让我追著你跑,结果头撞出个洞,等我醒过来时,你竟然已经偷跑掉了。”
他简直愈听愈迷惘,她不是怕他,希望躲得他远远的,为何现在却表现得好似他的不告而别造成她多大伤害似的,以致她耿耿于心,至今犹不能谅解?他小心谨慎的低问:“我离开你,你不是比较快乐?”
“是啊,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我是想,总有一天我们长大成人,你说不定就会喜欢我。谁知道你竟然飞到美国,害我害我”她打了个嗝,语焉不详的交代下文,音量更是愈来愈小,终致体力不支地又闭上眼。
沈青岚见状,丝毫不体谅她,猛烈的摇晃她“害你怎么样?到底害你怎么样?”
他非要她把话说清楚不可,没人可以把他的一颗心撩拨得无法自拔,还高枕无忧的呼呼大睡。他要听她说出为何他的离去会让她记恨至今的理由,他要听她说出在她心目中,不光是畏怯害怕,还有某种特殊的情感。
某种可以连系他们之间的情感,让她可以再次接纳他的存在。
怀慈禁不起一再騒扰,又张开眼念著:“害我害我现在都还会作噩梦。”
他一听,心往下沉,果然老天是不会轻易饶恕他的,他幻想得过于美好。
只见她又说道:“害我作噩梦,梦到你又丢下我,不理会我,害我每次都哭著醒来,眼睛肿得好丑好丑。”
他又燃起希望,幽幽的问:“我不见,你很难过吗?”
她握紧双拳,往天空挥舞,理直气壮的大叫:“当然啊,我还没报仇,你怎么可以就此消失?”
沈青岚再一次被打败,哑口失笑,他稍微整理一下她所表达的思绪,归结出答案,怀慈对他少年的作为绝对计较,而且致力于报仇,大有不讨回公道誓不罢休的模样。自己之前为赔偿她的童年,任她要求三点他做得到的事情。或许他可以以此做为手段,拉近跟她的距离。
至于力行,他对待怀慈若即若离,大抵也不甚专情意,或许他可以找个日子探探力行的心意。
他不会委屈自己,喜欢就一定要拥有,他从不赞成牺牲奉献的观念,真正心爱的女人他有绝对的把握让她幸福,只怕这妮子对力行死心塌地。
而最坏的情况是他们两情相悦,到时候受伤的是自己。
在美国也交往过不少女子,喜爱的自然有,但最终都因理念不同而和平分手,倒也没有留下刻骨铭心的回忆,也或许因为没有像此次严重到理智丧失,自然会多所防卫,多做打算。
沦落至此,真是失策。小时候发过誓,绝不愿重蹈祖父跟爸爸的覆辙,爱上余家的女人;事实证明他依然逃不过。他愈是逃避抗拒,命运之神就是有法子把他们凑在一起。
他撑著下颚,微笑的凝视怀慈,她额头上的伤疤对他来说可是不容狡辩的罪状呢!当初他对自己的行为毫无悔意,伤害她是调节心情的有趣游戏,如今成年却悔不当初。
笑意隐逸,他猛然低头细细的吻著她的伤疤,用舌头感觉它的形状,无比亲昵宠爱。
半睡半醒的她感觉一阵湿热袭击,本想忽略,但仍睁开朦胧的睡眼。
“你做什么?”发现沈青岚贴近的面容,她一点也没有尖叫的冲动,只是好奇他的举动。现在她脑袋昏沉沉,判断力薄弱。
“在亲你。”虽然行为有点小人,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不过她贪杯酒醉,防范不力,也有过失。
怀慈朦胧的眼对不准焦距,语调疲软无力“为什么要亲我?”
“因为我想啊。”
迟缓的眼珠子一转,她又傻傻的问:“那为什么要亲额头?我看电视都亲嘴巴。”
他莞尔,笑意扩展开来,嘴角的弧度大大上扬“也对,所以嘴巴我也不会放过。”她的反应总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说完后,沈青岚俯身亲吻她菱形小嘴,把烦恼的事抛至脑后,暂时让大脑恣意妄为,不受控制。
沈青岚从头做恶到尾的情况,全被老司机纳入眼里,他想或许该跟先生、太太通风报信一下,免得余小姐被少爷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