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早上八点半整,楼下门铃吼出了震天声响,千军万马的优醒了兀自昏沉欲睡的两人。
“吵死了怎么又来了?”咕哝的翻过身,白小八一点都没有迟到的自觉,随手捉了个枕头捣住了自己受干扰的耳朵。
意识兀自迷迷糊糊,楼下的铃声依然坚持的不肯放弃。
难受的翻转着身,门铃声实在扰得她不好眠,恍恍惚惚中,白澄珈似乎听见身旁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呻吟声,而且那声音还不仅耳熟还感觉十分亲近该不会,是他?
眼睛倏地瞪大,白小八所有睡意全被眼一刖放大的男人面孔给吓醒,他和她怎么、怎么会睡在一起?
而且,大恐龙的脸色好象还怪怪的,有些苍白。
“你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先跳离他三步远的距离,白小八还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们会睡在一起?虽然虽然她的衣着都还完整,大恐龙也是昨晚那套压皱了的西装衬衫。
大概没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不过这认知也够白小八震惊了,毕竟这一个多月来,他们从未同床共枕过。
“嗯,身体好热。”戚若槐早醒了,他啼笑皆非的望着白小八后知后觉的震惊模样,声音有些虚弱。
“发烧了吗?”迟疑了一下,小手还是暖呼呼的熨贴上他发凉的额头。
“可能吧!不过,你能不能先下去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坚持,门铃实在吵得我头好疼。”叹了口气,他恐怕是真的感冒了,不但浑身发热,而且全身还使不出任何力量。
“我知道是谁,别理他,他等会儿就会走掉了。”睡意全没了,白小八揉着肿肿的睡眼,先替他找来了一床厚点的棉被。
“是谁?”不舒服的是身体,戚若槐的神智还清醒得很。
“没什么,只是一个爱黏人的小弟弟而已。”没想大多,他问什么,白小八就回答什么!她现在只忙着替他找来热毛巾和冰枕,其它的都无所谓。
“小弟弟?”声音虽然虚弱,但还是明显的扬起了惊讶,戚若槐审思的望着她的小脸.细心的想研究出是否有任何异样。
“是呀,是我第一次来台中认识的高中小弟弟,也是他载我到戚爸爸那里去的。”吐了吐舌头,她还是不习惯将称呼改口。没发现大恐龙黯下的不善脸色,白小八着急的捧了条热毛巾和冰枕朝他跑来。
“然后呢?你们就一直保持联络,甚至让他知道了家里的地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即使戚若槐嗅得出自己话里潜藏的酸味。
没时间细究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戚若槐现在只想搞懂究竟是何方小弟弟胆敢找上门来?
“才没有联络,是那天我从公司下班回家的时候,不小心又遇上的。”扬起声喊冤,白小八也被小弟弟搞得有些烦,天天都来家里找她,害她天天都只好假装不在家,天天都得遭受门铃声的荼毒。
今天是他们都起晚了,要不然这时候大恐龙早就出门去公司了。
“你你喜欢他吗?”飘出了一丝酸意,戚若槐赶紧别开头将它压制住,虽然他清楚她绝对感觉不出。
“还好,觉得有点烦。”想了想,白小八给了个不置可否的答案。
将大恐龙毛巾拧吧,她体贴的折得平平整整,放上了戚若槐发凉的额头。
“你没和他说,你已经结婚了吗?”
感觉到她小手熨上的温暖,心下有些悸动,但戚若槐还是装了一脸不动声色。
视线绕着她白哲的小手打转,戚若槐想起自己那时候连婚戒都不肯准备,还霸道的将老爸给他们的戒指全锁在抽屉里。
莫名其妙的有些后悔,戚若槐提醒着自己等一下得把它们给找出来。
“说了,从没有人相信。”视线也绕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无名指打转,连个结婚戒指都没有,谁会相信她真的结婚了?
甩甩头,白小八记得当初她曾经想把戒指拿去变卖,可能是一时不小心事迹败漏了,才被大恐龙给没收的。
叹了声气,虽然有些哀怨,白小八还是替他将冰枕给换上。
“好了,你今天就向公司请假吧!人都这么不舒服了,就别逼着自己去上班。对了现在到底是几点?啊,都快九点了?”安顿好大恐龙之后,白小八才有心思想到自己,望了眼墙上的大钟,她忍不住跳脚惊呼。惨了、惨了,听说广告公司少东脾气很坏的,她这下一定会丢工作的。
“我要准备去公司了,你自己一个人乖乖在家,我一忙完会马上赶回来的。”慌乱了手脚,白小八着急的想赶回房里去换衣服,但是只要眼神瞅住了床上虚弱的他,白小八就止不住自己满心扬起的担忧。
她一定也病了,她想。
“你去忙吧,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虚弱的点了点头,戚若槐看着她慌张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疲惫的垂下了眼帘,门铃声兀自刺耳的响着。
戚若槐不悦的蹙紧了眉头,挣扎着起身,想下楼见见到底是哪个不识好歹的臭小子在觊觎他的老婆?
等等,他刚刚在想什么?“他的”老婆?
自己被自己吓了好大一跳,戚若槐楞楞的有了一丝失神。
怎么怎么这次的感冒病毒这么强劲?还会让人有精神错乱的症状发生呢?
“我要走了,你自已在家乖乖休息唷。”
白小八清脆嗓音拉回了威若槐飘邈的神智,他只来得及捕捉到她一袭嫩绿的长裙,她就已经像只小粉蝶般的飞出去了。
“等一下,那个男人还在外头。”脚步不稳的追了出去,她眼中的小弟弟自动被戚若槐归列为男人。
“我知道,我正想请他载我去上班。”
声音随着白小八越飘越远,戚若槐虚弱的一罪在楼梯旁,还来不及阻止,他已经看见她开了门,正和一个漂亮小男生在门口说话。
“我载你去就好,不用麻烦别人。”听得出自己口气不善,戚若槐瞪着那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双眼不自觉散发着浓浓敌意。
“不用了,既然你不舒服,我让他载我去就行了。”摇了摇头,白小八依然粗神经的没发现任何异样,接过了小弟弟递来的安全帽,她还回头开心的向戚若槐挥手道再会。
“白小八,你给我回来。”
心头一股闷气轰得自己欲哭无泪,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粗神经的女人?
戚若槐疲惫的瘫倒在软软沙发上,就这么看见她无情的将大门给摔上。
“刚刚那个男人是谁呀?”
隐隐约约的,戚若槐还听得见外头飘进的声音。
“是我老公呀!”白小八的声音很甜,但听进了戚若槐心底却莫名的产生了奇怪的化学作用。
又甜、又酸、又苦还产生了一股好深好深的无力感。
“难怪,他一副要把我吃掉的眼神。你这么随便让男人载,真的没关系吗?”男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困惑,似乎对答案心知肚明。
在屋内的戚若槐忍不住点了点头,嗯,还算那小子懂得看人脸色。
“没关系啦!他那个人就是天生的歹人脸,不知道的人一定都会被他吓到的,多看几次就习惯了。”
又险险气得无力,戚若槐听见了没良心白小八的回答,真是会被气得吐血。
“是这样吗?”男孩摆明了不相信,轰轰的发动了引擎,总觉得心里毛毛。
“当然,我们的关系很复杂,你不会懂得。反正他是不可能会吃醋和生气的,毕竟他根本就不可能会真的喜欢我快点,我来不及了!”
白小八的嗓音随着引擎声越行越远,戚若槐楞楞的坐在沙发上,兀自咀嚼着白小八刚刚自信满满的回答。
他真的不会喜欢她吗?戚若槐忍不住望着手上的大恐龙毛巾出神。
“怎么连我自己都不确定的答案,你能替我回答的如此坚定?”长指缓缓的抚过毛巾上大恐龙的图案,那是她替他补上的标志,为的是不让他浪费了一条只有微微破损的毛巾。
大恐龙那是她经常对他的蔫称,只是,到底谁才是大恐龙呀?
戚若槐闭上了眼眸,浑沌的脑子里闪过的都是这些日子的种种回忆。
他真的不可能会喜欢她吗?
答案似乎已经昭然若揭。
天色已昏黄,戚若槐不只一次的在窗前张望,心里记挂着怎么还不见那抹灵动身影回家。
六点十八分,车灯闪进了僻静小巷,一台奔驰缓缓停在了家门口,戚若槐看见了白小八正和一个陌生男人在门口谈话,还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
心里倏地又袭上一股火气,戚若槐一脸不悦的踱回了沙发,随手在桌上抓了个苹果就开始啃。
“我回来了。”轻声的哼着歌曲,白小八踏着愉悦的脚步进门。
“都几点了,现在才知道回来?”口气和脸色都很不好!戚若梡又啃了一口苹果出气。
男人?怎么那么多男人?早上一个接送上班,晚上又是不同的一个接送下班,这女人去哪沾惹这么多的桃花?
“六点二十分,我刚刚特地去帮你买了些水果,你身体好些了吗?”提着手上一袋满满的水果,白小八没意识到眼前恐龙吼吼的怒火,只是眼光一瞟,倒是让她瞟见了桌上一篮精美的水果篮。
“不好,一点都没有比较好。”口气很冲,其实他感冒早已经痊愈,现在完全是心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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