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哟!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心了?”他压根不信。
“你好吧!你不信就算了,我也不要认你这个哥哥了。”她猛然站起,一跛一跛地往门口走。
“行了行了,你给我回来。”费麒拗不过她,只好将她拉回椅子上坐好。
久久,他才撤唇笑说:“其实她现在这副样子是假扮的。”
“假扮的?那她原本长得很美了?”她的口气开始急促起来。
他不避讳地点点头。
“那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坦白说,我也不明白,但我一定会弄清楚的。”他笑意盈盈的说:“不过那小女人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她的底了。”
“哦?”听他这么称呼宫本阳子,孟佳佳的脸色开始变臭了。
“是啊!她以为我不知道宫本阳子就是宫本晴子呢!”费麒得意地说。
但他却不知道宫本晴子正好来到门外,将他与孟佳佳之间的几句谈话听得一清二楚了!
事实上,孟佳佳早在宫本晴子来到公司前先放了张字条在她桌上,她以费麒的名义要她在十点到他的办公室一趟。
“那么你说,是宫本晴子美还是我美?”孟佳佳当然知道宫本晴子就站在外面,于是故意这么问道。
“都美。”他随意应道。
“是吗?那你对她好,只是想挖出她的底细是不是?”孟佳佳不死心地又问。
费麒有点儿不耐烦地呼了一口气“这算了,你怎么说怎么对,现在你可以让我安安静静的办公了吧?”
他正打算起身,又被孟佳佳勾住他的脖子“我就知道从头到尾你对我是最真心的了。”
费麒推开她,正色道:“对你,我该说的都说了,所以你该明白我的心意才对。”
他的意思是要与她从此维系著“兄妹之情”但听在门外的宫本晴子耳里,不啻是最佳的“打倩骂俏”!
终于,宫本晴子忍不住地推门冲了进去“好个费麒,原来自始至终,你全是在欺骗我的感情,”
泪水止不住地泛滥在她的双颊上!她注视著他的目光含仇带怨!包暗藏著一股被戏耍的委屈。
“阳子!”费麒压根没有料到她会听见这一切,怔愣了半晌才找回说话的能力,但是他已被这些全给弄乱了心思,不知该从何解释了。
“我不是宫本阳子,我是宫本晴子!”她以手臂抹了抹泪,鼻音浓重的说:“既然已知道我是谁,就不要再装了,你认为这么玩弄我很有趣吗?你实在是太过分了!”她脸上的血色尽褪,苍白的脆弱已成为最具讽刺的颜色。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啊!”但费麒才站起身,却又被孟佳佳猛地拉下“你就别理她,这种女人从一开始就伪装欺骗你,现在还大言不惭地指责你,到底是谁戏弄谁啊?”
她敌视的眼神直投向宫本晴子,心里巴不得她赶紧离开,最好永远别再回来,如此一来,费麒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佳佳,你怎么这么说?”
“你们别再做戏了,如果你这么做只是为了报复我,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你已经成功了,从今以后,咱们互不相欠!”
爆本晴子一口气说完,愤而转头离开,完全没有理会费麒在她身后的叫唤。
爆本晴子一边跑一边挥著泪水,脑海里转的全是费麒和孟佳佳的对话。
她觉得自己好傻!原来早就被人看穿了而不自知,不但如此,还主动献身去当人家的情妇,可以想见费麒现在有多开心了!
如果这件事让阳子知道,她肯定会笑话她这个姊姊笨得实在有够离谱的!
算了!就当她拿真情去换经验吧!让她彻底明白一个男人的狠究竟会到达什么样的程度,从今以后,她绝不再上男人的当,也不会再让他们轻易所骗!
她返回费麒的家中,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但眼前的每一样物品都有著点点滴滴的回忆,让她无法漠视,却又不得不强迫自己视若无睹地收拾东西。
好不容易,她终于将该带的东西全都一古脑儿的塞进皮箱。正欲离开时,大门又被推开,站在眼前的人影扰乱了她极力敉平的心,让她的心绪又开始乱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
费麒好不容易脱离了孟佳佳的蓄意纠缠,火速赶回来,想不到竟看见她不告而别的绝决模样!
“当然是要回家。”宫本晴子一抬眼便凝入他那双冷冽的双瞳,一种无法形容的强烈震撼悄悄地攫住她的心,她却只能蓄意忽略。
“我并没答应让你离开,你怎么可以走?就算真要走,你也该跟我说一声啊!”他冷漠的唇角微微地一抿,冰冷的语气从他口中逸出。
“我要走就走,你根本没有权利限制我,请你让开。”
此刻的宫本晴子早已丢掉她头上的那顶西瓜皮假发,一头波浪发发微微掩覆著她的双颊,露出她大眼中明显的恨意。
费麒的黑眸紧紧一眯,毫无掩饰的愤怒在他脸上清晰可见“你没道理说走就走!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这个女人一点也没有意愿要弄清楚他的心,光听孟佳佳那些挑衅的话就断定他的罪,这口气他怎么能吞得下去?
爆本晴子冷冷地看着他,突然问道:“你知道宫本晴子就是宫本阳子已经有多久了?”
费麒定定地望着她,缓缓开口“已有几天了。”
“是吗?而我却笨得住进你这儿,甚至还当了你的情妇,真是丢脸!”她用力揩去泪,小脸上带著一抹掩饰不去的哀愁,独自向门外走去。
“你不能走!”
他抓住她的双肩,锋利无恍的目光直捣向她的心房,平静的声调略带冷意,却又是这般的扣人心弦!
“我为什么不能走?你没有权利囚禁我,小心我去告你!”宫本晴子直瞪著他,这才发现费麒深奥的眼瞳中竟有著难以解读的高深含义。
“如果你真要如此,那我也只好将你囚禁一辈子,让你永远也离不开我。”费麒说的绝不是恫吓,他心里真有这样的打算。
如果她不愿意主动留下,他真会绑住她,生生世世
“你你不是说真的吧?”官本晴子心头一惊,定定地注视著他,一双拳头也不自觉的地紧握著。
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这么过分!他欺骗了她、利用了她、戏弄了她,现在居然还想软禁她?
“让我走!我真是弄不明白,当初你之所以留下我,是因为我好欺骗,还是想报复我欺瞒你?”她冷冷的说:“不论如何,你都达到目的了不是吗?那还留我下来做什么?”宫本晴子咄咄逼问著。
这辈子也唯有这时候她觉得自己又笨又傻。更气人的是,这个男人居然还嫌玩不够她,还打算继续玩下去!
一思及此,一股抑制不住的哀伤便溃堤而出,她不自觉地红了眼眶,僵在原地,全身隐隐打起颤。
费麒出其不意地搂住她,以足以扰乱她心弦的浑厚嗓音说道:“知道你的身分却不揭穿并不是我蓄意的,想要挖出你伪装的理由虽是原因之一,但为了想和你多一点时间相处才是目的。我不但想晚上见到你,白天也希望能看见你在我面前,如此一来,我才能感受到你是我的。”
“你骗人!白天的我打扮得又蠢又土,哪有什么好看的?你一定认为那样的装扮很滑稽,可以带给你上班时的乐趣对不对?”她又不是傻瓜,岂是他三两句话就能唬得住的!
傻一次就已经够了,如果再执迷不悟,那才叫做可怜呢!
费麒深吸了一口气,扣住她肩上的力道忽然加重“那你说,究竟要我怎么做才肯相信我?”
“放开我,不要再来打搅我,我就相信你。”
她气得冲口而出,却也因此惹得费麒气愤得扭曲起五官,眸光利得骇人!
“你就连一丁点听我解释的意愿都没有?”他怒气冲冲地吼道。
“没错!我不听,你打算拿我怎么样?”宫本晴子干脆甩下皮箱,两手擦腰看着他,斜挑的眉充满了挑战的意味。
费麒的嘴角突地一勾,在她出其不意的情况下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顺手从酒柜下面找出了一捆塑胶绳,将她整个人捆在椅子上。
“喂,你要做什么:.放开我我会去告你妨碍自由,告你绑架我!”宫本晴子气得全身发抖,脑海不停转换著许多可能被他谋杀的镜头。
此时此刻,她只希望费麒不要变成电影里头那些变态,一刀一刀割了她身上的肉!
“别吵,你安静点行吗?”
费麒的表情中弥漫著山雨欲来的神情,他真的受不了了,如果她再不住口,他一定会找一块撒隆巴斯把她的嘴也封了!
“呃!”被他凶狠地吼了回来,宫本晴子这才噤口,连一个字也不敢吭,却只能猛掉泪
他将她捆绑好,确定她不可能再以离开来要胁他,这才坐回椅子上与她面对面,他目光如炬地看着她“从现在起,我说话,而你要给我闭嘴,可以吗?”
爆本晴子紧张地点点头,虽不情愿,只要别变成“人肉又烧包”一时的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好,你这就给我听著,当初一开始是你欺骗我的对不对?”他面无表情的凝睇著她“你只管点头或摇头。”
爆本晴子抿著嘴,点点头。
“很好。你放心,我不会问你的目的是什么,因为我知道你这么做并没有恶意,或许这只是你想接近我的另类方式,而我正好上当了。”
“什么?我蓄意接近你-”
费麒抬眼一瞪,她正欲脱口而出的话只好又吞回腹中。
“但是,不知是你太聪明了,还是我太笨,居然让你得逞,也让我为你迷惘、沉沦”他淡淡的吐出这串话。
一听他这么说,宫本晴子居然傻住了,连半句话也吭不出来。
“坦白说,在我还不知道你居然是个这么火辣美丽的女人之前,我已经为那个臃肿、粗壮,看来却敦厚天真的另一个你所迷惑。”他眯起眼,淡淡地说。
“骗人!表才相信。”宫本晴子不屑地对他皱皱小鼻子,终于领教了男人蜜语甜言的嘴脸是什么德行。
费麒冷笑了几声“我知道你不信,因为就连我也无法说服我自己。我怎么会对一个那样的女人动心呢?但感情绝不是自己所能控制、决定的,否则人家也不会说“情”是世界上最难解的字了。”
爆本晴子翻翻白眼,压根不信他的话。
费麒双手抱胸的往后靠向椅背,他轻轻摇摇头,无奈地笑说:“知道我是怎么确信你就是那个美艳的舞蹈老师吗?”
他这个问题倒是引起了官本晴子的好奇心,但她仍装成一副不屑的样子,她才不要让他知道自己对这问题的探究心有多浓。
“其实我是从你耳后的那颗痣认出来的。你们有著相近的嗓音,虽然装扮起来外貌完全不一样,但是那种暗藏的韵味和给我的感觉却又是那么相似,让我不得不怀疑。”
费麒近距离的逼视她,只希望能挽留住她“我说的一切全是真心话,没有半点虚假。不管你是现在的宫本晴子还是那个伪装的宫本阳子,反正都能打动我的心,我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懂了没?”他黑沉的瞳眸直盯著她,泄漏了些许内心的煎熬,只希望能唤醒她的心,让她能感觉出他对她的爱。
爆本晴子听了眼里已涌上了泪,却还是倔强地附著眼眶中不让它滴下。只要一想起他刚刚和孟佳佳交谈的话语,和那张幸灾乐祸的表情,她就没办法原谅他!
“不信、不信、不信你别想再骗我,今生我只可能傻这一次,绝不会有第二次!”她开始大叫“放开我松开我”
“你!”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好冷著脸解开她身上的束缚。“走吧!你既然不肯原谅我,就走吧!”
爆本晴子一得到自由,便猛地推开他,片刻也不逗留地冲出房门。
其实,她已经后悔了,但话已说出口,她也只好认了,如今只好看这男人到底有没有心去挽留她,所付出的诚意能不能让她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