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净是大颗小颗的汗珠,他频频摇头,努力想抗拒身体里那不断冲击着他理性的原始欲望。“贱贱人,快滚,快滚出北静王府,否则否则我”
婀荷玉缓缓走到水溶面前投入他怀中,仰起头对他说:“我承认我下贱,不然怎么爱上比我小十岁。
辈分又是我儿子的你?可是我没有办法,虽然我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我就是爱你、就是喜欢你。为了你,我甘愿下地狱。甘愿被天下人唾骂,只求你能爱我,爱我这一次!”
“少少做梦!宾,滚出去!”水溶摇晃着,想推开婀荷玉。
婀荷玉踮起脚尖堵上水溶的嘴,玉手解着他的衣衫,娇艳欲滴的红唇沿着他赤裸的胸膛,一路往下来到腰际,挑逗着他早面临崩溃的理性。
汗水涔涔地流下水溶的睑,他神情疯狂,眼中满是欲火,可那最后一丝的理智犹提醒着他:不行,绝对不行!万一跨过这最后一道防线,不仅他自己将万劫不复,连水家都永无翻身之日。
但婀荷玉是青楼红妓出身,素来知道如何挑起男人的欲望,更何况是面对一个服下春藥、正当藥力发作的水溶呢?
她将水溶按倒在地上,褪去水溶所有的衣衫,主动跨坐在他身上。些时一道人影不知打哪儿冒了出来冲向婀荷玉。
只见刀光一闪,一把匕首结结实实地插在烟荷玉胸口,鲜血不住流下,瞬间染红了那雪白的胸脯,血流至水溶身上。
婀荷玉眼睛瞪得圆大,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鸿、鸿儿,你为为什么?”
水鸿带着一丝冷笑,阴森森地道:“因为你该死!”
“我”婀荷玉喘息着,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既然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给我藥?”
水鸿纵声狂笑“不这样做,我能得到北静王位吗?再说,我这样做也是替爹报仇,谁教你为了水溶,竟然连自己的丈夫都不要了,害得爹郁郁而终。我恨你,也恨水溶,所以我要你们两个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说着,水鸿转身就走,婀荷玉趴在地上,痛苦地抓住水鸿的脚。后悔,已不足以形容她现在心里的感受,而死亡的恐惧更深深地占据着她。“鸿儿,不要这样,我知道错了,求你救我,救救我”
水鸿猛然停下脚“救你?来不及了!当你从我手中接过藥的同时,你就已经亲手把机会葬送掉了。”
他一脚踢开婀荷玉,又深深看了一眼坠入昏迷的水溶,然后走到门口大喊:“不好了,杀人了,杀人了!水溶杀人了!”
***
食蔗居里,薛宝钗躺在床上静静睡着,她身旁是一袭孝服的水鸿。
水鸿手里端着一碗茶,轻轻用手指沾了几滴,然后滴在薛宝钗脸上。
薛宝钗嘤咛一声,醒了过来。
“嫂子,你醒了?”
薛宝钗迷蒙地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水鸿“你我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嫂子昏过去了,我只好把嫂子带回来。”
“我昏过去?我明明记得”这时,薛宝钗看见了水鸿着孝服“是谁过世了?为什么你一身孝服?”
水鸿满脸哀戚,掩不住愤怒地道:“是我娘过世了。”
薛宝钗吓了一跳“你说什么?婀荷玉死了?这怎么可能?她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会死?”
“是真的,是水溶杀了她!”
薛宝钗更不相信了“我不相信。水溶哥哥手无缚鸡之力,连抓条鱼都抓不到,怎么可能杀人?”
“我说的都是真的。水溶一向觊觎我母亲的美色,你不是也亲眼看到他们两个暧昧不明的样子吗?昨天水溶趁我不在,嫂子又负气离家,便要逼我母亲就范,我母亲不肯,他便杀了她。”
薛宝钗用力摇头“不,我不相信,我绝对不相信。水溶哥哥或许风流却绝不下流,而且他身子弱,只有女人强迫他,他怎么可能会去强迫女人,甚至逼奸不成杀人泄恨呢?”她瞪着一脸阴森的水鸿“一定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从中做了什么手脚,让大家都以为是水溶哥哥杀了婀荷玉,对不对?”
水鸿一动也不动地站着,脸上表情莫测高深。
猛地,他仰天大笑“真是好个薛宝钗,好个贾府大小姐,说得好像你亲眼所见一般。我问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杀了我母亲,然后嫁祸给水溶?”
薛宝钗秀眉一皱,抓住他的语病说:“我并没有说是你杀了你母亲,这话是你自己说的!”
水鸿一愣,眼中突然露出一抹狰狞。“好个聪明的小东西,竟然懂得套话。看样子你比水溶聪明多了,难怪他会娶你为妻,只可惜你的聪明现在也救不了水溶,因为他昨天就已经连夜被递解进京,送往天牢,皇上准备亲审。”
递解进京?皇帝亲审?
天,奸淫后母已是死罪一条,如今再加上逼奸不成杀人灭口,那水溶岂不是死定了?
薛宝钗想都不想便跳了起来“我要去救他,我要去救水溶哥哥!”
可水鸿哪有可能让薛宝钗走呢?他一把抓住薛宝钗,将她又摔回床上“想走?也得问问我肯不肯让你走!”
“你想做什么?”
水鸿阴沉一笑“水溶淫人妻女,奸淫我的母亲,所以我也要让他尝尝妻女被人奸淫的滋味。”说罢。他将薛宝钗压在身下,动手就想扯她衣衫。
薛宝钗用力踢打水鸿,用嘴咬,用手抓,甚至用膝盖往水鸿胯下顶去。
水鸿压根儿就没想到薛宝钗会来这一招,当下一个不备,被踢个正着,疼得他腰都直不起来了。
薛宝钗顺势一滚,滚下床,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便夺门而出。
但她快水鸿更快,只听得水鸿大声一喝:“拦住她,不准让她逃了!”
两三名家丁马上挡在门口,堵住薛宝钗的去路。
薛宝钗急得大喊“你们做什么?他想欺负我,你们没看见吗?让开,快让开!”
不过这些人原本就是听水鸿差遣的,哪听得进薛宝钗的哀求?
水鸿又是一声命令:“把人给我押进来,把手脚都绑起来,我再看看你还踢不踢!”
薛宝钗拼命挣扎,可对方人多,任凭她学过什么跆拳道、空手道,一旦遇到这种状况,可真是毫无用武之地,一瞬间就让水鸿命人给绑得动弹不得。
水鸿将薛宝钗推倒在床上,一面用力撕扯着她的衣眼一面说:“你果真比那桂灵儿来得泼辣。来得有味道多了,这种女人我喜欢!”
薛宝钗呸的一声,往水鸿脸上吐口水“禽兽!畜生!我是你大嫂,你居然敢这样做?”
水鸿毫不在意地抹去薛宝钗吐的口水,狰狞笑道:“水溶都可以奸淫我的母亲,我为什么不能玩玩他的妻子?况且这又不是第一次。喔,我忘了,你不认识桂灵儿,不知道她的事,但是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我那哥哥水溶曾经有过一个未婚妻叫桂灵儿,只可惜后来死了。
这桂灵儿生得千娇百媚、国色天香,模样和嫂子你比起来差不多,不过没有嫂子泼辣就是。其实我并不想对桂灵儿下手,因为她无父无母,很是可怜,但是当我撞见水溶和我母亲的丑事后,我就再也顾不了许多,谁让水溶先对不起我呢?”
“你做了什么?你对桂灵儿做了什么?”
水鸿不答反问:“你说呢?”
薛宝钗顿时脸色发白“你你强暴了桂灵儿,然后逼死她,对不对?”
水鸿哈哈大笑“我承认我是碰过她,但我不是第一个,早在我之前,她就让许多男人玩过了。别瞪我,我不是那种人,至少我还懂得怜香惜玉;但是如果对手是女人的话,那就不一样了。女人嫉妒起来,是会把世间搞得天翻地覆的。”
聪明如薛宝钗,怎会听不用水鸿的话?“是是你母亲,对不对?”
水鸿点头“对,我那嫉妒得快要发疯的母亲,见不得水溶对桂灵儿好,甚至想娶她为妻,所以就找了几个男人,趁着桂灵儿出外上香的机会强暴了她。至于我,不过是趁那几个男人之便,分一杯羹罢了;谁知道那丫头禁不起玩,竟然玩没两天就死了。”
闻之,薛宝钗不觉听得浑身发颤。
这母子俩,一个淫荡无耻、不守妇道、颠覆人伦、觊觎继子;一个残忍无情,为了仇恨、为了名利地位,杀母害兄淫嫂,无恶不作。这到底是什么世界,什么朝代?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水鸿又说:“嫂子,其实你也不需要害怕,我母亲已经死了,再也不会有人以对付桂灵儿的方法来对付你,所以你只要乖乖听话,做我的女人,我不会亏待你的!”
薛宝钗气得口不择言:“少做梦!你这没有人性的禽兽,我宁可死,也不会跟你的!”
水鸿冷冷一哼:“是吗?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来人!”
四名丫头走了进来“主人。”
“把薛宝钗的手脚绑在床上,我要看看你这丫头除了一张利嘴之外,还能做什么!”
薛宝钗死命挣扎“放开我,放开我!你这龟孙子、龟儿子,放开我,你敢碰我的话,我让你不得好死!”
水鸿一扯嘴,看着薛宝钗被绑成一个大字形“嫂子,得罪了,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我更不想受伤,所以只有委屈你了。”
他头一偏“把她嘴巴塞住,衣服脱了。”
“是。”
薛宝钗完全无计可施,更叫嚷不出来,只得眼睁睁地任由那几个丫环把自己的衣服脱光,然后看着水鸿淫笑着褪去自己的衣服压了上来。
“真美!难怪水溶宁可做花下鬼,也要和你彻夜风流。不过无所谓,现在虽然没有水溶,但还有我,我会代替水溶好好疼你的。”
话刚说完,突然,一根银针从窗外无声无息破窗而人,在水鸿还没有察觉时,便没人他的腰际。
但听得水鸿闷哼一声,栽倒在地。
然后,一件衣服仿佛有生命般,缓缓飘了进来,分毫不差地盖住薛宝钗赤裸的身躯,一道颀长潇洒的身影这才走了进来。
薛宝钗认得,她曾经在栖霞山谷里见过这个人,听水溶说,好像叫杜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