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一招,这回真的败给他了。
正在收拾包袱准备逃之夭夭的司寇舞蝶猛地一惊!停滞了所有的收拾动作。
唉呀呀,她做什么,怎么那么呆哪,差点就中了亢袭天的激将诡计。
罢才真是被亢袭天那家伙给吓傻了,以至于脑袋瓜子乱成一团,无法正常运转,更在一时间忘了身负的重任,差点落荒而逃。要知道这回不顾一切的前来奉天苑,是为了评估亢袭天那男人心脏的,这是多么重要的一件工作,她怎么可以在头绪都尚未理出来之前,就夹着尾巴宣布投降,离开这里呢?
不成!不成!她司寇舞蝶可不是不禁吓的娇弱娃娃。
而且她开始怀疑那个寡情的男人其实是故意吓唬她的,想想;他怎么可能会对女人倾心呢,井且选择她下手?太不合逻辑了。
可,虽是这么想,也有意忘记,但那张线条完美的脸孔却是不听指示地跃进她的脑际中,一瞬间,他皇攫去了她的呼吸,传染所及,连亢袭天曾经触摸过的腰际,穿进每一粒细胞,逼使她
白皙的肌肤全都通红了起来。
乱了,乱了,司寇舞蝶小脸使劲晃着、摇着。讨厌、讨厌、身与心怎么好像中了魔咒一般,全然不试曝制。
不行,她得出去让夏夜凉风降降热火,稳稳心情,重新再想一个进击方式,才是要务。
主意拿定,俏丽的身影立即起而行。为了避免奉天苑的干涉,她施展曾经受过训练的身手,成功的闪过几个隐密的岗哨处,没让监视系统逮个正着;她会一点点的武术,这可是很多人都不晓得的秘密,也很难得隐藏到今天才派得上用场。
东走走、西绕绕,夜晚的奉天苑居然有卿卿的蝉鸣,不远处的池塘正中央还有喷水池,幻出七色霞光,加上盈盈袭来的荷叶香味,映着无云的天际,与星光相互辉映,交错流泻出一股既清懒又平和的风情。
一个的执掌半壁山河的黑道总堂内部竟有这种独特的味道与感觉,迷人极了。
那是什么?
司寇舞蝶步行到假山后间时忽然讶异地止步!大大的眼睛从岩隙间探过去,钉在远方那两条身影上。
她一点二的视力该不会在一瞬间退化成老花吧,虽然距离有些遥远,但她应该不会看错对象,尤其是那条蓄满力与美的挺拔身体,她是不可能错认的。
但是但是她怎么会瞧见一幕匪夷所思的场景?那个不懂温柔的亢袭天、不懂感情为何物的硬石头,居然在帮一名女郎拭去颊鬓的泪?
怎么可能呢?冷面修罗怎么会做出这等灭他威风的大怪事?但不管她用手指揉了几遍眼睛,那女郎还是没有消失。
这不是幻影,不是而且他居然居然微低下头在那女郎耳畔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那女郎破涕为笑,亢袭天的表情更见柔和了。
沉甸甸的气息就在女郎回眸一笑的瞬间压住了舞蝶的胸口,逼得她喘不过气来。原来、原来亢袭天并非她所以为的那般冷酷、毫无人性,其实他对女性也是很温柔的。不过,也不能这么说,亢袭天是挑人对待,他并非一视同仁,因为这男人向来对她从是不假辞色,并且使坏。
思绪才一个闪神,眼界内的那对俪影突然消失在视线外。哪去了?司寇舞蝶连忙四处搜寻,最后只来得及瞧见他俩结伴消失在林荫处,并肩而行的背影宛如一对情侣,感觉上好登对
怅然若失的感受又重重包裹住她的灵魂,突觉身子虚渺渺、心头空荡荡地。
呃!她是怎么啦?
司寇舞蝶惊悸地拉回失控的情绪。
她在做什么?她怎么可以对亢袭天有不舒服的反应,尤其看见他对别的女人好时。
从见面一刻起,她就巴不得亢袭天变成一个知爱、懂爱的男人?怎么当他开始有这种“迹象。”时,她反倒觉得不开心。
太反常、太不对劲了。
小手倏地握紧成拳,敲敲自己神经兮兮的小脑袋瓜子,想敲掉自己莫名其妙的怪异感受。
有点像逃离似的转身奔出花园,这回不再跟监视系统玩躲猫猫的游戏,理所当然给守卫逮个正着。
随便塞个想透气的藉口丢给他们,司寇舞蝶这些天来第一回踏出奉天门外,深夜的世界还给人们一个静温的空间,却略显寂寞。
她绞扭手指,独自漫步在小径上,走着、走着、灵魂依然是空空荡荡的,不定的心情虚浮飘摇整个人陷入一团迷离的漩涡中。
连自己走了多少路程都不明所以。
莫名地,道路旁乍起某种奇怪的騒动。
这不对劲的草丛摇晃声教司寇舞蝶步履一顿,顿足聆听这异于寻常的响声。
“是谁?”她所处的地方是属于奉天苑的私人产业道路,寻常人是不会闯进来的,这条路的前方除了可以远眺粼粼波光的淡水河外,道路四周则全是半人高的丛草,除非是有心人,否则没外人会进人。“别装神弄鬼,出来。”即使方才心神不定,她仍不失机警,
不久,四条高强大马的男人从草丛中挺直身,在暗夜中筑成一道在威胁的高墙,朝司寇舞蝶一步一步跨近。
“你们是奉天苑的人?”司寇舞蝶警戒地盯着他们,音律力持平稳。
四个人一语不发,面无表情的一步一步倾近,终将她团团围住。
“不对,你们不是奉天苑的成员。”奉天苑人没必要装神弄鬼,
“小姐,请跟我们走吧,”四个大汉中,有一个开了口,态度并不恶劣。
“跟你们到哪去?”
“到了目的地,你就晓得了。”
“废话。”当然到了就知道了。
“小姐,请吧。”他态度恭谨。
“嘿,嘿,我一定要去?”她知道这四个家伙不好打发。
“请。”
“好吧。”她笑意盈盈,一副很好商量的娇模样。四人中其中之一因为她绽露的甜蜜笑容误认她是屈服了,以至于松懈了戒备。司寇舞蝶抓住这机会,俐落地从最松懈的一环急掠穿出,拔腿狂奔。
“快追!”四个人见状,飞也似的急迫。没多久,那四个脚程疾快的大汉还是追上了她。果然不是泛泛之辈,没两下被包围的情势又重演。
“你们知不知道这地方可是奉天苑的势力范围?”司寇舞蝶机灵的脑袋立即思索出办法,喘气警告着。要知他们如果只是一般宵小之徒,应该会慑于奉天的苑的威名,但,他们竟然回道
“我们知道,所以不便再逗留了。”四人一拥而上,急欲速战速决。
“救命!”小嘴大嚷,双拳双脚也没空着,司寇舞蝶奋力抵抗四个大汉的接近,而在冲突中,她也发现有点怪异,这四名大汉并没有伤人的意思,只有擒拿她的意念。
只是她没意思成为人质。
皓拳再出,却被人握住,司寇舞蝶使劲一抽,双腿却打了个拐,扭了下。
“哎哟。”柳眉一拢,小脸瞬间惨折,司寇舞蝶脚步一个踉跄,硬生生跌坐在地上。
完了。
四名大汉咧嘴一笑,这下子轻松多了,不必费上吹灰之力就可以带走她。
“别过来。”司寇舞蝶暗呼糟糕。惨了、惨了,这下子准被挟持不可。“喂,你们别过来,别过来”
“小姐别为难我们了。”
“再过来我可不客气”
八只魔掌哪理会她的警告,下一秒钟就往她的手脚招呼而去。
“哇!”
咻地,四条宛如闪电的藏青寒光从司寇舞蝶眼前一晃而过,在来不及判断发生何事时,紧接着四声高低不同的哀嚎声调就响彻云霄,再下一瞬间,那四名魁梧大汉就变成了衰尾小狈,狂嚷的同时也就抛下挟持司寇舞蝶的念头,有志一同的毅然退去。
这些人虽受了伤,但进退行径有条有理,分明是受过严苛训练的人才能有的快速反应。
亢袭天深邃的眼眸若有所思地盯着他们直到消失,才又移往坐在地上的司寇舞蝶身上。
他怎么来了?司寇舞蝶瘫坐在地上,小手抚着疼痛的脚踝,没敢讲半句话。
“你回台湾才多久时间,就到处兴风作浪。”亢袭天一出声就是冷声指陈。
“什么?你说我兴风作浪?”司寇舞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见的话,
他居然在指责她。
亢袭天冷笑。“不然人家怎么会找你寻仇。”
“我怎么知道。”司寇舞蝶无辜得要命,她心烦出来走走,就已经够呕的了,哪里知道还会碰上四个煞星。她没怪他保全设施太差就已经够宽宏大量的哩,没理由还得受他的消遣之气。“我才觉得奇怪呢!仍然怎么会这么厉害?知道我有危险,刚好找到这里来的?”她隐喻他是否也是只黄鼠狼。
“路过。”亢袭天不为所动。
“是送女朋友吧?”她口气忍不住包恶劣。
亢袭天瞳孔一缩。
“你在哪里看见的?”他在奉天苑和觉儿说话的情况竟都落入她眼中。
“反正就是瞧见了,你想瞒也来不及。”她睨着他。“干么,男未婚,交女朋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死罪,你何必这么紧张。”小手不禁抚着作痛的脚踝。
“奉天苑最忌讳嚼舌根。”
标准的作贼心虚。
“怕我传出去。”她忍住痛,扯出抹邪恶的笑。“那好,你介绍那位漂亮小姐给我认识,我帮你评鉴,看看她适不适合你。”
亢袭天转身就走。
“喂,你就这么走人啦,喂?”
他连头都不回。
“我怎么办?”
亢袭天冷哼,这妮子心念不善,一肚子坏水。
“你腿断了吗?”他撂下风凉话,无意在马路上和她胡扯,这妮子实在聒噪。
“很痛耶。”她愈喊,他却愈走愈远。“我在脚踝扭到了,根本不能走,喂,你回来、喂!”但任凭她扯着嗓门又吼又叫,他的身影仍旧消失在彼端。
可恶,居然把她丢在这里,不睬她。
她怎么这么倒楣啊,得跟这个冷面修罗打交道。
好可怜、好想哭,她怎么这么倒楣。
算了,不需要他的帮忙,她就不相信自己不行。
忍着痛,用手撑起身子,但还来不及站稳,剧痛又侵袭她的全身细胞。结果又无力的跌倒在地上。
司寇舞蝶凝聚在眼眶里的水终于滚下来
贝齿轻咬着下唇,手背拭去泪。一次不行就再一次,她
咦,奇怪?头顶怎么罩上一抹阴影?小脸才抬起,竟和那张镌雕出的俊美脸孔对个正着,还来不及开口,整个身子就腾空而起;他横抱起她。
骂她是麻雀,司寇舞蝶不服极了,想回嘴,但一对上他警告的眼神,唯恐他又丢下她,也只能鼓着腮帮子,硬生生吞下反驳的话,莫可奈何地被他抱回奉天苑。
她真是不幸哪。
一想到昨天就又气、又窘,并且无奈。
司寇舞蝶望着自己不争气的脚踝懊恼透顶,真是没用,没用极了。
再回想起自己被亢袭天抱回寝室的一幕;虽说隔着衣料,但也有大半肌肤与他有所接触,只是一记起那温暖的男性气息,透过薄薄的衣服,钻进她的灵魂深处中,心儿就不试曝制的怦怦乱跳,身子还莫名的臊热起来,冲上脑门的火焰狂烧得令她直想尖叫
怎么办?身子好像快爆炸似的。
快不行了啦,谁来救救她?
一发狠,司寇舞蝶猛地用小手拼命拍打自己的左右两颊,告诫自己别再胡思乱想些个什么东东,况且人家已经有女朋友了;对呀,那位看起来脾气温驯、外表柔美娴淑的美丽女性,连冷面修罗见到她都马上化成温柔,转瞬间变成了观世音菩萨。要说一个人在另一个人面前会有如此惊人的转变,定然是因为她在他心目中占有相当地位,没错,一定是的,那女孩一定是他的女朋友,她的推测正确率绝对超过百分百。
真讨厌。
然,讨厌什么?又整理不出个头绪来,现在整个胸臆所弥漫的,就是烦、烦、烦。
好烦哪!
滞间透顶,司定舞蝶用没受伤的右脚当支撑,移下床,一蹦、一蹦的往窗户方向跳过去。
推开无垢的明窗,迎面拂来清晨的凉爽空气,忍不住深深吸一口清凉,顺道也把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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