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天难过的说。
“你别担心,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林如是说。
但是她虽然这样安慰林立天,她自己其实一点把握也没有。她父亲顾虑的其实也没错,她虽然不在乎闲言闲语,也总不能像这样一直待在陆晋平那里麻烦他。不过暂时实在也只能这样,走一步算一步了。
林立天瞪着咖啡看了很久,然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姐,我要跟你结婚。”
“我们是姐弟啊,怎么结婚?”林如是没有大惊小敝,反而微微笑了一笑。
“谁规定姐弟不能结婚?”
“法律上规定。”林如是还是笑,然后就黯然起来。“起码,在法律上我还是个姐姐。”她想起和林家的存在关系,又安慰又伤心。
“可是我们不是!”林立天脱口而出,后悔也来不及,干脆更加放胆。“我们可以别理会那些形式规定,过自己的生活。”
“立天,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结婚了,爸妈的反应会怎样?再说,你还在念书,怎么负担我们的生活?”
“我可以去打工。”
“不成的。”林如是摇头。“那些钱不够维持一个家庭,而如果想供给我念书,那更不可能了。”
“那”林立天想了想。“我休学好了,我去工作养活你,供你念书。”
林如是依然摇头。
“谢谢你,立天,”她说:“我不能因为我的事牺牲你的前途,这个方法是行不通的。”
“不!姐,我喜欢你。我真的想跟你结婚。”林立天急急说着:“从以前开始,三个姐妹中,我就只喜欢你,也只喜欢跟你亲近。我是说真的,我要跟你结婚。”
“立天,别孩子气了。不管情况怎么变,我都是你姐姐,我们已习惯这样的关孙,理所当然的吵闹,怎么能够结婚呢?”
“姐!”林立天无法再多说什么。
他想跟林如是结婚的冲动是真的,但结婚以后呢?他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很自然的?*党隹凇?br>
“对了,姐,觉非一直在找你,又问你的事。”林立天说:“他也很着急。”
“他也知道了?”
“嗯,他跟我说过你和他约定两年的事。你真的会答应他吗?”
“他跟你一样,傻得可爱。”林如是摇头说:“告诉他我很好,请他别担心。还有,告诉爸,我会好好照顾自己,请他别为我操心。”
“你知道爸他希望你回去。”
“再说吧!”林如是一口气把剩下的咖啡喝完。咖啡早冷掉,味道变得更苦。“走吧!懊回去了。”
和林立天离开咖啡馆分手后,林如是又朝明星大学走去,在人行道和朝车站方向走来的宋志惠碰到。她不想再自讨没趣,笔直往前走,宋志惠却叫住她说:“如是,等等!”
她被动地回头,不想揣测宋志惠叫住她的原因。自从上天在她身上开了那个卑鄙的玩笑后,她就觉得阳光底下没什么新鲜的事。一切都是上天算计好的老套。
“如是,”宋志惠说:“还好,你回头了,我还以为你会不理我。”
到底是谁不理谁?林如是觉得笑怒皆非。她问:“有事?”
“你一个星期没来上课,我还以为你发生什么事。”宋志惠不好意思的笑笑,尴尬地说:“我不该一直倔着脾气,那件事其实我自己也有不对。你不会怪我吧?我很早就想跟你和好,只是拉不下脸。我呼!”“算了,都过去了。”林如是露出笑容。
“我听说维心的事了,她没事吧?”
“没事,已经出院了。”
“这样就好。”宋志惠叹了一声,有感而发:“感情的事,就是这样‘两个是缘,三个是孽’,错综复杂。尼克喜欢你,她喜欢尼克,争不过又不死心,难怪她想不开。真是造孽啊!”“你别说得什么都懂似的。”
“本来就是。你没有失恋伤心过,所以你不明白那种滋味心情。”
“还有比爱情更教人心痛难过的事,只是你们还没遇到而已。”林如是自伤身世的事,神态也就黯然。
“怎么了?你最近都没来上课,是不是有什么事?”宋志惠奇怪她神色突然转变,探究地问。
林如是无心说哀愁,也不愿多说,所以只是摇头回答说:“没什么,还不是维心的事。我可能这阵子都还不会去上课,讲义拜托你帮我收着。”
“没问题。”宋志惠一口答应。“我知道你一定还有许多其它事在烦,不过你不说没关系,等你想找人谈时再找我吧!不过我想劝你的是,不管什么事,光是烦恼和逃避也没有用,面对它问题才能解决,是不是?”
宋志惠最后说的话提醒了林如是。的确,光是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假装它不存在,其实它的存在感一直在困扰着她。只有面对问题,一切才会真正?炜铡?br>
“谢了!”林如是学宋志惠的习惯,伸手勾搭她的肩膀。
她决心不再消极的任事情发展去了却残局,她要面对问题,反正该来的总会来。
“不客气,谁叫我们是朋友!”宋志惠也伸手过去勾住她的肩膀,咧嘴笑得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