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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吃惊的抬起头来,发现冷君临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惊讶的看着他,不敢相信他会寻踪找到这里,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没有发现他躲藏在船上。
“我也去se诱那个集团的头子。”他一本正经的说,没有说出这个消息是靠好几个拳头换来的。
他不像天使那样有自己的人脉,也不像她拿得出钞票来砸对方,所以只能动用最原始的武器。不过话说回来,拳头还挺管用的,对方在衡量自己的牙齿没有冷君临的拳头硬时,很快的就将消息告诉他,还很热心的安排他藏身小船里。
“你怎么上船来的?”
“我预先就躲在甲板下。”他朝她露出微笑,偏着头看她惊讶的表情。“天使,在开船前记得要检查整艘船上有没有不速之客。”
“用不着你提醒。”行动被人掌握在手中,她有着些许不悦,这是她从事特务工作以来不曾发生的事情。“你不应该在这里,会干扰到我。”
“当初我同意协助你、答应将资料交给你时,也提过要参与逮捕雷厉风的一切行动。毕竟,这样才叫合作。”他简单的说,也蹲下高大的身子,跟着她翻阅皮包里的文件。
“你没有说过。”她瞪着他,发现他愉快的态度太令人起疑。
“喔!那我一定是忘了,反正现在再提也是一样。”他微笑着。
天使狐疑的看了他几秒钟,坚决的摇头。“我不会让你插手的,这是我的案子。”
他蓦然出手,将她拉近身边,而她竟然无法躲过。“这是我的案子,亲爱的,我追查了一年多的案子,只是我决定跟你们合作,你不能把我排除在外。”他的微笑带着黑暗的特质,令人难以捉摸。
黑夜在他身上起了神奇的作用,让他看来像是个漫不经心的危险浪子,那种长久以来束缚他的东西不见了,此刻的冷君临显得如此不羁,黑眸里闪动着神秘,像是若有所思,得知了什么旁人不知道的秘密。
她只能看着他,知道他不同了,却又看不出不同之处。
是因为卸除了警官的身分,所以没了顾忌,连带的影响到他心情与性格上的些许改变吗?她不停思索着。
冷君临与她不同,长久以来在规范下生活,他虽然冲动危险,但是仍旧愿意遵守长官的命令。卸除了警官的身分,倒像是将野兽从牢笼里释放,她无法预想他的行动。
“到头来你还是要在一旁碍手碍脚就是了。”她终于找到“暗夜”在台湾的客户资料,拿出随身的微型相机拍摄下来。
“我这是在帮你。”他压低声音,将嘴凑到天使的耳边,气息吹拂着她的发丝。“况且我很想你,不想离开你的身边。”他的唇畔带着纯男性的邪恶笑容。
她要费尽力气才脑扑制自己不因为他的话语而战栗,用力偏开头,她让耳朵远离他过度炽热的气息,以及那些他甚少说出口的情话。
“离我远一点,我还要工作。”她不愉快的说着,发现他的行为超过她所能掌控,她变得有些焦躁,怎么也想不出他怎么会有这种转变。
她只知道,这样的改变让她有些不安。
“太让我伤心了,不久之前你才迫不及待的要求我的接近。怎么,将我‘物尽其用’后就翻脸不认人了?”他的态度仍旧不变,伸手挑弄她有些凌乱的发丝。
“你们不要打情骂俏,快点把我放下来!”郭明义喊叫着。
“你要是愿意指出‘暗夜’在台湾的交货地点,把雷厉风的落脚处告诉我,或许我可以考虑考虑。”天使走到船板旁,看着已经断裂一半的绳索。
“办不到。”站在船板上的男人发着抖说,颤抖得像是秋风中的落叶。
冷君临走到她身后,出其不意的拥抱她,亲昵的将面颊贴着她的颈项,用鼻子推开她的衣襟,之后轻笑数声。“他不合作,我可是很合作。”
天使不耐烦的将衣襟拉回原位,侧着头看他,发现那双眼眸里的激情承诺让她手脚发软。
“你要是真的合作就别妨碍我。”
“我很公平的,你之前妨碍我太多次了,吾爱,我只是走上你的老路子,以你为榜样。”他若有所指的说道,唇移到她贝壳般的耳朵旁,毫不客气的亲吻。
“这算不算报仇?”她斜睨那个忙着亲吻的男人,总觉得他像是一边细细的吻她,一边在找寻什么。
“你要这么说也行,不过我是比较喜欢在一个更宽敞的地方跟你干戈相见,执行我的复仇计画。”他低沉的笑声震动她的耳膜,而那些隐含激情的话语更让她心神大乱。
黝黑的男性手指滑过她的锁骨,轻抚着白皙的柔软肌肤。潜进她黑色夜行衣下,稍稍拨开衣棠,指尖懒洋洋的触摸那已经很淡的咬痕。当初在激情时咬得太重,咬痕至今仍在,由原先的深红转为淡淡的玫瑰红,如今则是淡淡的紫色。
他找到了最直接的证据,嘴角挑起一抹嘲弄的笑。
“你不觉得这样的夜晚气氛不错吗?”冷君临的吻在她颈后肆虐。
天使推开他的怀抱,开始有些慌乱。一直以来她都是逗弄人的那方,怎么此刻反倒有种被人戏耍的感觉?她努力想看清他眼眸深处的秘密,却只是看见嘲弄与激情,甚至还加上些许的怒火。
那些怒火埋藏得太深,她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她不能理解,他会因为什么而气愤?是因为她私自行动,却没有知会他?
他的吻无所不在,连双臂也缓缓收紧,那双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
“把你的手跟口水都收起来。”
“我只是食髓知味。”他无辜的说。
“你们不能这样对稳櫎─”郭明义惨叫着,随着绳索断裂,落水声从船的右弦处传来。
“再不合作的话,就等着跟鲨鱼群玩躲猫猫。”天使挣脱冷君临的怀抱,站在船缘对水中载浮载沉的男人说道。
“我可以给你钱的,我们有话好说。”郭明义努力踩着水,视线在两人身上移动,可怜兮兮的说道。
“我只要情报,郭先生,做了这么久的特务,我可不缺钱用。”她嗤之以鼻,抛出藏在铁桶里的生肉块,带血的生肉卜通落进海水中。“快些点头,我可不希望像老人与海的主角一样,拖回去的只剩下一堆骨头。”
“你怎么咕噜这么残忍?”郭明义彷佛感觉到腿际有东西触碰,骇然之下不小心喝了口海水。
“我要是慈悲为怀就会去当修女,不会来当特务。”天使面不改色的回答。“你还想踏水多久?脚不酸吗?”
冷君临走到她身边,拥抱着她,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微笑。那个笑容让她不由得想起他那个无赖二哥。
“资料找到了吗?”他轻声问着,像是他问的是什么私密的问题。
“差不多齐全了,现在必须找到雷厉风的落脚处,我是怕这位先生宁可葬生鱼腹也不肯说。”
“那么在他思考的这段时间,先安抚一下我所受的相思之苦。”他不由分说的吻住她,激烈得让她忘却一切。
“你们不能咕噜咕噜这样,我要申诉咕噜咕噜”郭明义没有力气了,徒劳的喊着。
“改变主意再叫我们一声。”冷君临回答,视线仍旧锁住天使,黝黑的大手捧住她的脸,细细研究那美丽面容上的五官,之后缓慢的微笑。
“你在笑什么?”她不解。
“笑我是个傻瓜。”他打哑谜似的回答,手指摩挲着她的唇瓣。
“你是傻瓜没错,竟然妄想干扰我的任务。”她不满的说道,心中隐约有种不安的感觉。
他只是笑,笑得邪气而神秘,接着印下炽热的吻,让她无法再继续思考。
“咕噜咕噜我合作,我真的愿意合作了。”郭明义竖白旗投降,喝了几口水,他全身发冷,又害怕有鲨鱼会来跟他玩躲猫猫,也顾不得什么职业道德了,雷厉风的信任不值得赔上自己的脑袋。
他是很怕,要是不跟天使合作,不只是脑袋保不住,大概连骨头都会被丢在?铩?br>
“不把他拉上来吗?”冷君临在她耳畔问道,声量只有彼此听得到。
“何必,拉上来杀风景?”她因为方才的吻,还有些神智不清,呼吸紊乱不稳。
“救命啊咕噜咕噜咕噜咕噜有鱼在碰我的脚。啊!它们在咬我,快点拉我上去,我什么都说,我说咕噜”郭明义在水里挣扎着,他总觉得自己好像踢到什么东西,幻想得过了头,脚部彷佛真的疼起来了。
“就让他被鲨鱼咬死?”冷君临挑起眉毛。
天使耸耸肩,靠在他的耳边低声说:“跟你说一个秘密,”她脸上有着恶作剧的微笑。“根本没有鲨鱼,这只是我逼供的方式。”
两个身影在海面上拥抱,他的脸埋在她的发间,用以隐藏唇边的微笑。他的手指有意无意间摩挲着那无法欺骗的证据。
这个善于欺骗的小女人,在发现自己的秘密已经不保时,会是如何一个窘状?他衷心期待着,希望准确的捕捉到那一瞬之间她脸上的表情。
“回台湾吧,夜已经深了。”她喃喃的说着,呼息在他的唇边。
“嗯哼。”他不置可否的回答,仍旧环抱着她没有放手。
水里还有一只狼狈的落汤鸡在挣扎,眼角已经流出眼泪。“拜托,我跟你合作,真的咕噜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