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二十的怒气,百分之八十的自尊,钟依闵“坚持”要离婚,好像这个男人不跟她磕头下跪,她是说什么也不会原谅他。
“依闵,我已经一再道歉!”阮仕宇以一种很冷酷的愤怒神色道。
“有一就有二!”她仍摆高姿态。
“我不会再失控!”
“你骗三岁小孩啊”
“那你到底要怎样?”
“离婚。”她赌气地说。
“好!”突然的,阮仕宇爽快的答应了她。
“你”这会轮到钟依闵哑口无言、手足无措,她一直以为阮仕宇不可能点头,她算准了他死不离婚,她认定了他说什么都会维持这个婚姻,但是他已经说“好”了,他愿意离婚!
“你有什么条件?”
“你真的肯离婚”她仍有些呆傻地问他。
“既然你已无意要这个婚姻,那么我还挣扎什么?”
“阮仕宇”钟依闵慌乱不安,她没有料到会是这种结果,她只是闹闹脾气、只是使使性子,他打她是不对,但是他已一再道歉,她亦不认为他会再犯,可是离婚的事竟有些弄假成真。
“需要两个证人。”阮仕宇很平淡的神情,他已经觉得烦了、厌了。
“你真要”钟依闵怒不可遏。
“我们一人找一个!”
“找就找!”她也豁出去了。
“你要多少赡养费?”他很有道义感地问。
她有骨气地说:“一毛也不要!”
“你最好再考虑一下。”
“不要就是不要!”钟依闵宁可流落街头、宁可饿死,她也不要他一毛钱,既然他都打算要离婚了,她也不要他的施舍。
“好,你讲个时间。”
“就现在!”钟依闵的心已死,她不要再和他多维持一分钟的夫妻关系,她要此刻就把这个问题解决。
“现在?”
“你找不到证人吗?”她讥讽地问。
“现在是凌晨三点!”
“那又怎样?”
“你未免太疯狂了,难道再等个几小时,等到天亮你都捺不住?”阮仕宇不知道她是这么想离婚。
“为什么要等天亮?”钟依闵把伤痛摆在心底深处,让骄傲在脸上展现,她不是个将离婚的可怜弃妇,而是一个即将“重获自由”的女人,她露出“笑脸。”“我一秒钟都受不了!”
“依闵”阮仕宇的语气很沉痛。
“我们现在就各自打电话。”
“你真要这样?”
“你同意离婚的啊!”“我”
“我们就成全彼此。”
“你真狠!”阮仕宇忽然一个“佩服”的表情。“说离婚是这么的简单,好像是在丢一辆什么你已不想要的破车,没有回头、没有留恋、没有一点点自省,现在的女人都这么的勇敢吗?”
“那你呢?”她马上杏眼微瞪地质问着他。‘你有坚决说不吗?你有想要捍卫你的婚姻吗?你一口就说好,是你促成这件事。”
“但是提出离婚的人是你!”他破口大骂。
“你也没有反对啊!”“那如果我现在反对”
“太迟了!”钟依闵说什么都要争这一口气,她不要他日后说是她反悔不想离婚,是她拖泥带水,是她放不下他。
“依闵!”阮仕宇真想再给她一个耳光,想看看这样会不会让她清醒一些,她真是太不可理喻了。
“好吧!我们就别让其他人看笑话,我可以等个几小时,趁这时间就收拾我的东西,我会和你断得干干净净!”钟依闵抓狂起来颇吓人。
怎么会突然变这样?
怎么会突然一发不可收拾?
阮仕宇爬着头发,心想是不是他太冲动了些?是不是他的语气太冷漠了些,不然为什么依闵会一点余地也不留给他们彼此。
“依闵”
“我去收拾东西!”她转身就要进房间。
“就这样?”他伸出手去扯着她的手臂,不让她离开。“我们的家人怎么办?”
“能怎么办?离婚的是我们。”
“但他们总是我们的父母!”
“那就签了字再告诉他们。”
“你不要这么任性好不好?”他吼着她,一脸的震怒。“你永远都只想到自己吗?你会不会去想一想别人的感受?你都不怕去伤到他们的心吗?我们可是有头有脸的人,你一点困扰都没有吗?”
“我不在乎!”她倔强地说。
“你真的这么‘百毒不侵’?”
“我要为自己活!”她不能在这一刻软弱下去。“阮仕宇,你最好像个男人,不要再婆婆妈妈。”
“好!”他松开了抓着她的手,这一次的这声“好”代表的是真正的结束,如果她还要像个长不大的女人,那么她就该受点教训,尝尝人生的苦果。“就照你的意思,我不再多说!”
“本来就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丢下这一句话,钟依闵头也不回地往房间走。
在律师事务所里,除了冷眼相对的阮仕宇和钟依阂,还有一对无辜、出色的男女。
在钟依闵以死相逼的情况下,文家莹不得不跑一趟律师事务所,这回她可化了淡妆、上了口红,因为为了向阮仕宇表示所有女人都是爱化妆的,她只好作假一下,只希望自己不必当这个证人。
范天翊是标准的三件头式西装,也是阮仕宇一句“是哥儿们就要来相助”不然他实在不想出现,当离婚证人真是缺德事,一直以为阮仕宇会把事情搞定,没想到却是这种下场。
范天翊看着律师正在和那对即将离婚的男女解释一些细节和双方的权益问题,但真正引起他注意的是女方的离婚证人,没见过一个女人可以抽烟抽得那么自在、那么自信、那么目中无人,她的架式、她的style,在在都是脱俗、超凡的,这不是普通美女,她有种浑然天成的傲气和贵气,但是她似乎也让人感到她在胸前挂了个“请勿靠近”的牌子。
而范天翊一向视挑战为生活中的小小乐趣,他朝那女人走去,一脸的自负和潇洒,不是役有碰过冰山美人,但从来不曾难倒过他,也不曾辛苦的追过女人,一向他是以逸待劳的。
“范天翊。”他向这女人自我介绍。
文家莹没有搭腔,她自然是会瞄一下阮仕宇找来的证人,但是她对任何男人都没有很大的兴趣,虽然知道这男人帅得可以上“时代”杂志的封面,可是又如何?
仍是男人一个,而对男人
“范天翊。”他又再报上一次自己的名字,以为她没有听清楚。
“你想干什么?”这是文家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范天诩突然答不上话,因为从不曾有任何一个女性用这么直接、刁钻的话来响应他的友善。
“怎样?”这似乎是她的口头禅。
“我在自我介绍。”他恢复了洒脱。
她冷眼看他,有些嘲讽地道:“我耳朵没有聋。”
“那么基于礼貌,你是不是该”
“该怎样?告诉你我的名字?”
“至少这是基本”
“哼。”只是轻轻的一声“哼”文家莹又自顾自地抽着她的烟,一点也不怕得罪这个男人,一点也不在乎他会怎么想她,她似乎是率性、自我得彻底,完全不掩饰自己的真性情。
范天翊从来不曾受过这种“侮辱”女人一向只会给他甜笑、娇笑、淫笑,在他耳边说些撒娇、暧昧、崇拜、倾慕的话、但是这女人她真的令他大开眼界,真有这样的女人?
“你看我似乎不太顺眼?”范天翊并不想撤退,更不可能夹着尾巴落荒而去,这绝不是他的作风。
“我该看你顺眼吗?”文家莹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而即使如此,她仍是美得要命。
“为什么不?”
“为什么要?”
“因为我好像没有惹到你。”
“哼!”文家莹又是一声冷哼。
“你好像很习惯用冷哼来回答问题,是针对我才这样,还是你一向如此?”他开玩笑地问。
“你不会自己判断吗?”
“你说话很‘辣’。”
“那么你就更该闭嘴。”
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敢叫范天翊闭嘴,她们一向巴不得他多说几句话,多表示一些感觉、情绪,她们不爱他沉默、不要他闷不哼声,可是这个女人她居然叫他要闭上嘴。
“我没碰过像你这样的女人。”范天翊没有发怒,他的表情是带着些迷思的。
文家莹却看着钟依闵和阮仕字,只希望事情脑旗点解决,不管他们是要离还是不离,总之就不要让她在这干耗,她不想和这个男人扯什么,她知道他自命不凡,感觉得出他认为自己是什么女性杀手,但她一点也不在乎他。
“你是钟依闵的好友?”既然她不肯多说,那么范天翊只好自己又问了。
“那里有杂志。”文家莹突然冒了一句,指指不远处。
“什么意思?”他没懂。
“不然也有报纸。”
“你想告诉我什么?”
“如果你是无聊想打发时间,那么我建议你去看看杂志或是翻翻报纸,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她是笑着说,但表情却令人感到好冷。
“所以你是在替我节省时间?”他看着她,一抹微笑漾了开来。
“不!我是在节省我自己的时间!”她回答得涸漆,一点面子也不留给他。
范天诩就知道一个人不可能永远处于顺境,而他“顺利”太久了,需要一点挫折、一点失败、一点打击,不然他永远也学不会珍惜。
“我们打个商量怎样?”他很诚心的跟她说。
文家莹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他。
“只要你跟我说了你的名字,我就不再‘烦’你!”范天翊一副自己说到做到的表情。
“如果我就是不说呢?”
“我问阮仕宇好了。”
“无聊!”文家莹皱眉。“明知道我对你没有一点好感,你还这么死皮赖脸。”
“你对我没有一点好感?”这女人可真是打击他男性自尊的高手。
“你觉得我该对你有好感?”她又要发出冷哼声,但是钟依闵的喊叫声打断了她。
“家莹,该来签字了。”钟依闵唤着她。
“家莹”范天翊重复。
“你真是莫名其妙!”文家莹把烟蒂放进烟灰缸里摁熄,然后不再多说一句,直接就朝自己的好友走。
这会阮仕宇却和文家莹擦身而过,走向他的哥儿们,他拍拍范天翊的肩。“去签吧!”
“真决定离?”
“离。”
“她姓什么?”范天翊用下巴指了指那个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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