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烟雾弥漫灯光低迷,气氛热闹而温馨的pub里,一群多年的好友正在进行他们不定期的聚会,因为成员共有六个人,所以他们简称自己是“六人小组”
六人小组的成员有绰号轮子的夏启伦、昵称阿苏的苏恺、美女严如欢、柱子邢天柱、矮达莫志达以及胖董的董彬,他们这伙人有的是高中同学,有的是大学同学,有的是同学的同学,总之凑在一起混熬了就是朋友,但其中又属夏启伦和苏恺的交情最深厚且特别。
被大家唤作“轮子”的夏启伦有着玉树临风、俊逸英挺的外型,潇洒、帅气的调调儿很能掳获女性同胞的注意力,他更有着幽默、迷人的特质,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就教人接受、欣赏他,绝对是女人一见了就要竖白旗投降的坚毅男子。
至于绰号阿苏的苏恺,他有着一百八十五公分的挺拔身材,是个能令女人仰望、有着性感笑容的男人,他的眼眸中总是闪着智能、愉悦,似乎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倒他,而且他专情、执着,在这世纪末的年代,很难再找到这种一颗心只放在一个女人身上的男人。
如果要再扯到他们之间深厚且特别的友情,那就不能不提到严如欢这个美女了。
严如欢的美细致、温柔、典雅,不会给人压迫感教人不敢逼视,她的身材高跳而且长发飘逸,简直就是小说中女主角的翻版,是那种男人会想一生眷恋、呵护、照顾她的小女人。
话说夏启伦和严如欢两家本来就是世交,他们又具青梅竹马,双方的父母一直希望他们两人能成双成对、亲上加亲,奈何他们之间就是激不起一点爱情的火花,从小就像是兄妹一样嘻笑、打闹的长大。
念大学时,如欢又因为夏启伦的关系而认识苏恺,两人几乎一见钟情,很快地就发展成为一对,夏启伦自然乐观其成。
而今晚的聚会,目标焦点就是夏启伦,他即将发生的事已成了大家的话题。
“轮子,我还以为今天见到的你,会是一脸春风得意、喜上眉梢的样子!”苏恺带着有点意外,又有点调侃的语调说着。
“春风得意!喜上眉梢!有什么好事等着我,我怎么自己不知道?”夏启伦懒洋洋的燃上了一根烟,没有显现什么特别的情绪。
“别装啦,如欢早就告诉我们大家了,你的未婚妻快要邮购到台湾了!”
原来是这档子事!“哦!你是说那个banana。”夏启伦带点开玩笑的口吻说着。
果然他的话引起了大伙儿一阵的笑声,大家都知道在美国生长的华侨,外表虽然是改变不了的东方脸孔,但思想、作风巳全然的美式西化了,就像是外黄内白的香蕉一样,所以叫“banana”
在场的男士们都被他的话挑起了兴趣,舍不得放弃这个话题,于是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
“好小子,真有你的命!”瘦得像根柱子的邢天柱脸上有些嫉妒的表情。
“是啊,平常就你在左右逢源的,就连走在路上媚眼接也接不完,还有家里帮着物色门户相当的好对象,艳福全教你一个人享尽了!"胖胖的董彬一副口水都快要淌下来的样子。
矮达莫志达则推了推他的深度近视眼镜,叹了口气说:"上帝从来没有公平过!"
听完大家的"心得",夏启伦摇摇头,看了看大家,他发现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有些"不甘心"、"不怀好意"、"不服气",还有一丝"羡慕"的光彩。
"我真服了你们这群'好朋友',这种艳福"夏启伦一哼,"我巴不得转让!"
"转让!"柱子、胖董、矮达这几个还在单身堆里打滚的罗汉脚,顿时兴趣盎然却又带着怀疑的眼光。
"我看起来像个甘心从此过着王子、公主被推进坟墓里的日子的人吗?"夏启伦反问着众人。
男士们对他的话都抱以会心理解的微笑。
"你玩得还不够吗?"严加欢话中带着轻责的意味,她受不了夏启伦这种大男人的心态。
她之所以敢说得如此直接,是因为在所有人当中,就属她认识夏启伦最久,撇开两家的交情不说,单从小时候扮家家酒的日子开始算起,他们相热的时间起码有二十年以上。
"开开玩笑嘛,看你这么认真!"把烟熄了,夏启伦较正色的说,"别以为我和女孩子交往都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其实我是众里寻'她'千百度,只是一直寻不到一个衷心相契的女孩子罢了!"
"我太了解你了,照你寻的方式,别说千度、百度,就是亿度、万度,我看你的'她'也度不出来!"严如欢从小就爱和他抬杠。
"你是说我太挑剔了?"夏启伦挑着眉问。
"不!你是太会逃避了!"
夏启伦又是一笑,但紧接着是一个正色的表情,"我不是逃避,因为在感情、婚姻上,下错一个轻率或是妥协的决定,换来的可能是无止境的痛苦,而且痛苦的往往还不仅仅是当事人而已,所以找只是努力地、聪明地也谨慎地不制造痛苦!"他说完,又是一笑。
"这么说你是打算一辈子不结婚啰?"苏恺自然要帮着自己的女朋友。
"当然不至于要因噎废食,我还是相信缘分和感觉,缘分到了、感觉对了,该出现的人自然会出现,我不要全世界最好的女孩,我只要最适合我的那一个!"
也许是夏启伦的笑容中总有太多的玩世不恭,这种"传统"、"事情"式的告白,从他口中说出。实在不太具有说服力,所以严如欢不抱希望的摇了摇头,"真难想象最适合你的女孩子会是长得什么样子。"
夏启伦帅气的脸上叉露出了那种不太认真的笑容,"是啊,我自己也好奇,当初我爸、妈看准了你这么漂亮、家世条件又好的女孩子,可惜坏就坏在咱们怎么就是不来电,不然的话"他糗着她。
"不然怎么样?"严如欢问。
"不然"夏启伦一边说,一边把手搭在严如欢的肩上,脸也跟着凑上,他和她是熟得可以开任何的玩笑,"我们"
这时苏恺赶紧伸手把严如欢拉回自己的怀里,"还好你们不来电!"
夏启伦见状,故意对苏恺说道:"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把如欢介绍给你认识,害我少了这道护身符,不然的话,现在她可以帮我挡掉多少麻烦!"
"幸好我从没有爱上你,不然,岂不是被你利用得很惨!"严如欢的拳头狠狠地捶向了夏启伦。
"还好意思提!"苏恺也不甘示弱,和严如欢连成一气,"是谁当初迷恋什么织品系的系花,要我们帮着追,我们当军师的为了要仿真对策,只好自己先逼真的演练、示范。"
"是啊!结果便宜就不知不觉地让你给占尽,我的青梅竹马变成了你的爱人同志!"夏启伦一副被他们"背叛"了的表情。
这些话一点也没让苏恺感到不好意思,他反而充满爱意的看着严如欢,将她搂得更紧,"套句你的话"他正经八百的,"我们是缘分到了,感觉也对了!"
夏启伦回他一抹满含深意的微笑,其实当初他何尝不是早看出他们会是相投、出色的一对,毋需费太大的力气,就可以使他们两人成双成对,他乐得做个牵线的人。
"说不定那个banana"矮达突然下了一个大胆的假设,"真的就是轮子期待已久的女孩!"
夏启伦还是露出了他那副即使天塌下来,他仍然会从从容容的笑脸,"谁知道呢!不过我一向不喜欢吃香蕉。"
夏启伦的双关语,再次引起了一阵笑。
"如果你不喜欢,那让给我好了!白嫩嫩的香蕉,香甜、爽口又不至于太腻,我最爱了!"胖董说话时的表情,好像就真有一根香蕉在他眼前,他还做了个剥香蕉一口吞下去的动作。
男士们的笑声更大了些,而且笑中还带有点别的意思,如果不是有如欢在,只怕黄腔全出笼了。
"谁不晓得你一向生冷不忌!"矮达习惯性地又推了推眼镜。
"她什么时候来?"柱子好奇的问。
夏启伦实在不怎么喜欢一直在这个话题上打转,"下星期吧!我妈每天像联考倒数计时般的提醒我!"
"如果你不喜欢这种安排,为什么不和家里明说,省得人家白跑这么一趟。"苏恺问。
"我爸、妈一心巴望着愿望实现,哪肯听我的,他们只顾积极地帮那个banana布置房间!"夏启伦一脸有苦无处诉的神情。
他的话才一说完,几个人马上就异口同声的叫着。"她要和你住在一起!"
"他们家老早就移民美国,她在这里没有什么亲友,我爸、妈就义不容辞的邀她住在我们家。"夏启伦一副坦荡荡的表情。
"那"柱子意有所指的开起了玩笑,"那她还逃得过你的毒手吗?"
"别逗了!"夏启伦斜睨了柱子一眼,"我一向分得很清楚,玩也要玩得有原则,'自投罗网'的游戏,我可不感兴趣!"
"他们外国长大的女孩子,观念一定很开放的!"胖董随口说。
"所以说不定"矮达看向了夏启伦,欲言又止。
"所以啰,该小心的人是我!"夏启伦一副无奈状的朝大伙儿眨了眨眼睛,他的话和表情自然又是令在场的人一阵狂笑。
"轮子,如果你发觉缘分还是没到,感觉还是不对的话,记得我们这里还有几个'滥兄烂弟'可以后补,我抢第一个!"胖董摩摩拳掌,一副要夏启伦记心上,把他优先列入考虑的表倩。
"你该先考虑的人是我才对!"柱子同样露出了兴致勃勃的脸色。
一向有些腼腆的矮达看了看大家,没敢说出他心里想说的话,依然只是推了推他那一副近视眼镜。
天知道!这群单身男子,想女朋友、想老婆都想得有些抓狂了。
"不管怎样,这'未婚妻'是来走了,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呢?也许真如我爱人同志说的,美国香蕉俘虏住了我们台湾的番薯,那今晚岂不成了单身的告别会,就冲着有这点可能,轮子,你可要把握机会尽兴,否则失去自由的日子"苏恺瞥见严如欢的脸色不对,识相的就此打住。
夏启伦会心的笑笑,"我们几个难得凑在一起,既然逮到了机会,当然就是尽兴,别再管什么香蕉、橘子的,今晚我们不需要水果,我们要的是痛快!"
"说得也是,痛快的喝吧!"马上有人附议。
大伙举杯互相碰来碰去。
好不容易结束这话题!夏启伦松了口气,他原以为今晚可以稍稍摆脱一下,不必去想或是去听这个近来一直在他耳边叨念的话题,没有想到它还是如影随形地紧跟着他,教他吃不消。
其实他立不排斥认识新的女孩,但他可不是轻易就能被摆布的人,他深信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女孩,他真的是在等待
等待缘分和感觉。
*
"启伦,我看今天就别去上班了吧!"夏妈妈跟在启伦的身后说,极力的想要说服自己的儿子,"自己当老板无所谓,反正如欢的那个男朋友也在公司,有他就行了,算妈拜托你啦!"
"不行!"夏启伦一副他早说过了的表情。
"不行!"夏妈妈有些冒火的重复。
她并不是一个啰唆、唠叨的女人,但是她就和一般的母亲一样,总希望已长大的儿子快点成家,快娶进一房好媳妇,然后做母亲的就了却一件心事。偏偏她这儿子只会女友一个换过一个,丝毫没有定下来的意思,教她这个做娘的怎能不心急!
"妈,公司有公司的进度,既然合伙创业,我怎么能把事情都推给苏恺呢?再说,我现在正在赶一些多媒体的特殊音效。"
夏启伦和苏恺合开了一家"多媒体的广告设计公司",虽然正在起步,但他深信前景可期。
本来他可以不吃这种苦的,他只要接管他老爸夏秉公的公司,然后就可以舒服、惬意的过日子当个公子哥儿,但他要磨练自己,他要真正的走入社会。
"那下午"夏妈妈可担心了,她担心儿子会来个"恶意缺席"。
"我会去的!"夏启伦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不耐。
"千万别忘记!"夏妈妈不厌其烦地又再提醒一次,"是下午"
正在穿鞋的夏启伦,头也不拾地打断他母亲,"下午一点半,新加坡航空公司洛杉矶直飞台北的班机,你至少说了二百遍,老妈!"
"有这么多遍吗?"夏妈妈不以为然的说,"你太夸张了吧!"
夏启伦实在忍不住,转过头,佯装生气的瞪了母亲一眼。
"我是怕你忘了嘛,下午一点半,我们直接在入境的大厅会合。"夏妈妈不忘的再叮咛一遍。
"第三百零一遍了!"夏启伦受不了的提高声音。
"好、好、好!真的不说了!"夏妈妈深怕儿子真的翻脸,"不过千万则迟到,否则太不好意思了,人家远从美国"
夏启伦简直就是"落荒而逃"的离开了自己的家,他不得不佩服他母亲唠叨的功夫。
塞了好半天的车,夏启伦好不容易才到公司,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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