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回霍府,芊芊直接施展轻功翻墙进入自己在阁楼上的闺房,贴身丫环霍春正忙着收拾她制造的凌乱。
“小姐,你要做什么?”
好不容易整理好,又被弄乱了。
“帮我去厨房弄些干粮和饮水来。”芊芊头也不回的交代,手也不停的翻箱倒柜。
“小姐,你要去哪?”
霍春担忧的看着小姐开始打包行囊。“老爷交代过,要我盯着你刺绣,绣画没做完之前,你哪也不能去,东西我都准备好了。”指了桌上一幅白布和一篓绣线。
“你好啰唆,这点小事你帮我做就好了,爹不会知道的,我现在很忙,赶着出门。”
芊芊回头见霍春还在屋内。“咦,你怎么还在这?你不帮我,那我等会自己去拿好了。”
霍春挽裙小跑步的离去“好,我去拿,小姐,你要等我喔。”先去通知老爷再说。
“快一点。”芊芊看一眼包袱,想一下还有什么没带到,喃喃自语“啊!对了,我的月牙宝剑”自墙上取下剑身镶满珍珠碎钻的宝剑,一看就是名贵得不得了,这是她爹送她学艺有成的礼物。
“芊芊。”
霍仁祥人未到,声先到。
糟了!芊芊顾不得粮食未带到,准备爬窗落跑。
霍仁祥眼尖的扫见爬窗的女儿,登时七窍生烟“芊芊,你在做什么?你给我下来。你又想跑去哪?”谁家的千金小姐会像她动不动的舞刀弄剑、爬墙爬窗?一点大家闺秀形象都没有。
“爹。”
芊芊硬着头皮跃下。
“干么放着正门不走,我不是交代过不准在屋内施展轻功,你给我当耳边风?”
霍仁祥还是不忍苛责。
芊芊咕哝“你自己说的嘛!”不能离开大门半步。
“你说什么?”
“没有啦!爹,人家有急事,有什么事回来再说。”芊芊正打算绕过他从正门溜出去。
“慢着,你别忘了你答应爹的事。”霍仁祥喊住脚已踏出门槛,一脚悬空的她。“你的刺绣呢?拿来爹瞧瞧。”
“喔!那个,我绣好了。”
“在哪?”心微喜,这鲁莽的丫头终于开窍。
芊芊走进内房翻出那块白色绣布“给你,没我的事。”拔腿往门边移动,准备随时跷头?
“站住,这怎么是白布?”叫她刺绣,她交白布?!
“这就是我绣的。”芊芊声音已经到门外。“我在绣白雪皑皑的天山风情,所有东西都被白雪遮住。当然是白茫茫地一片。”
霍仁祥身后的总管及霍春闻言忍不住噗哧一笑。
“你你霍敏芊!”霍仁祥脸色铁青,气得声音打颤。
“爹,我赶时间,先走一步,回来再听你说大道理,再见。”芊芊乘机飞跃对面的屋檐,朝追出来的爹挥挥手,提气一跃,声音随着她两三个起落后消失在空气中。
“霍敏芊,你给我回来!”偌大的霍府只闻霍仁祥的咆哮声绕梁三日。
山里天气多变,芊芊一进入山里,天空飘起牛毛般细雨,她不以为意的继续赶路,谁知越前进雨越下越大。
迫不得已,芊芊双手抱头鼠窜,发现草丛中有一处山洞便一古脑儿钻进去,也没考虑到万一山洞是野兽的窝怎么办。
靠在山壁的芊芊低咒“什么烂天气!”因为山里冷,她御寒冬衣带不少,却忘了带把伞或披风,害得她衣服都湿透了。
看着阴沉沉的天空,霪雨霏霏,像织女的眼泪流个不停,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芊芊颓然坐在地上,冰凉的石地渗透着刺骨寒意,冷得她从地上跳起,她才想起该把身上湿衣换下来。
取下包袱,她赫然发现一件可怕的事,她的包袱在滴水!这意味着她包袱内的物品都湿透了。
完了!
她连忙蹲下,解开包袱,里面的棉袄、毛皮、贴身衣裳都是湿得冰冷,更别提方大娘送她那降服年兽的三样宝物了爆竹湿、红纸烂、火石湿。这下她拿什么对付年?
打火石湿得冷硬,连起火都很困难,真的好冷!
因为雨耽搁了行程,芊芊被困在这阴冷湿寒的山洞里,原本衣衫单薄的她抵不住阵阵袭来的寒意。她只好抱臂环胸,借由丹田里的内力驱寒,但却只能治标无法治本。
眼看雨下不停,她眼皮越来越重
“芊芊,别睡在这,你会感冒。”
“不会啦!呵呵,这雪好轻好软好舒服。”芊芊躺在雪地成大字型,以冬阳天地为被。
“你小心一点,这里多山涧凹洞,你别踩空了。”一边采桑的方拾凤看着孩子气的芊芊不觉莞尔。
“我有轻功,没关啊。”谁知一弹起身,脚下一落空,她发现她竟然一脚悬在深不见底的断崖边,连忙攀住身边的枯枝干草。
“你别动,抓住我的手!”
方拾凤大惊失色,马上一手紧抓着桑枝,一手直伸向趴在崩裂的雪缘边的芊芊。
“你别过来,太危险!”芊芊小心翼翼的想拔出深陷雪里的脚。
“没关系,你快把手伸给我。”
“好,谢谢!”
没有武功的方拾凤竟然不畏生死的悬在覆满又湿又滑的雪缘崖边,就为了救她,这份友谊叫她动容,比那些虚伪做作只会说官场话的千金小姐好太多。
芊芊将手伸向方拾凤,慢慢的借由她使力一蹬,拔出腿飞起,而这时崩落的雪整个塌陷坠落深渊。
芊芊飞到桑树边安然落下,扶起惊魂未定的方拾凤,她发现
自己整个背都湿了,身体是冷的,心却是温暖的。
芊芊与方拾凤都松口气,相视而笑,身体逐渐热了起来
“早呀,你醒了。”
突然低沉轻朗的男音响起。
原来是梦到从前!芊芊眨眨眼皮,随着光线透进山洞,她看到山里的阳光,雨也停了!
她抬起手试图挡下那刺眼的光线,勉强撑坐起身,不经意的摸到身上披的温暖兽皮,身上衣服也干了七八分。
“是你救了我?”
回看山洞里正背着光的白衣男子让她看不清他的模样,但这声音似乎有点熟悉。
“这里应该只有我。”
白衣男子慢慢转身。
一袭白袍光洁如新,哪像她全身像发霉似的;刀凿斧刻的男性轮廓一点也不粗犷阳刚,俊逸潇洒中还透着一股书卷气,炯亮的双瞳仿佛会发光似,总觉得这眼神好像在哪见过
“你是谁?”
她劈头直问。
“姑娘,你一定没上师塾是不是?”
年昕舜抿嘴忍着笑意。她大概忘了他,不讳言,这一点让英俊自命不凡的他男人自尊微微受挫,算起来这该是第三次不期而遇。
芊芊点头,因为爹帮她请夫子
“难怪没学过做人处世的基本礼貌。”
“不说就算了。”
闭弯骂她没礼貌!
“我可以告诉你,不过十两银先拿来。”
他伸出手。
“干嘛?”
“学费呀!”
年昕舜理直气壮。
“我干嘛给你学费,你又不是我夫子。”
芊芊适应了光,渐渐看清他的模样,低蹙眉黛的回想在哪见过他这张脸。
“问一个问题十两。”
“你坑人呀!”
芊芊惊呼,忽地肚子咕噜的叫出来,她这才想起从离开家忘了带干粮到现在,她已经一天—夜未进食了。
她瞥见—边有堆木盒盛着香味四溢的白色食物,像包子又像烧卖,不知是什么,不过,她的手已经自动的伸出去取来塞进嘴里。
嗯!好吃。
“没钱可以记着。”
说着,他还真拿出一本蓝色封皮记事簿,取出腰间铁算盘“霍敏芊,于十月初八未时一刻欠十两,再加上医疗费用及照顾一夜的看护费,合计一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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