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头,”他用夸张的口吻说:“年纪轻轻的,不要一副老学究的口吻,会快老的!劝你还是先可怜可怜那个家伙!柏拉图哈!肉体的感觉你懂不懂?少天真了!”
门口进来一个身材惹眼喷火的女郎,小陈的瞳孔顿时收缩放亮,丢下我,没命似地迎过去。我快快地把葡萄酒喝光,悄悄离开吧枱。
“锻羽而归,大惨败吧!”木木靠近来。“算了吧!阿宝!苞小陈那种人讲纯情,得等太阳打西边出来,没用的!你小心,可别热心过了头引火上身。看吧!那个女的,他的第九号姘头,刚黏贴上的,够風騒吧!我们是招架不住的,只有离他远一点才算聪明。”
“说的也是,我是昏了头,才会跟他瞎扯。”
木木拉住我的双手,真挚的笑说:“这才对!看你现在这样子,我就放心了。你那天真是吓死我了,总算是雨过天青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反握住她的手,真心地感谢。
“这才像句人话,”她手一挥,夸张地拉把椅子坐下。“你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有多狼狈!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叫沈自扬,抱着一本厚厚的电话簿,一页页地翻,好不容易才查到他的电话,幸好没找错人!”
“原来是这样!好木木,我的爱情有结果,多亏你的帮忙!”我俯下身,感动地搂住她的脖子。
“喂!吧什么?你们两个?断袖癖啊!”这个黄大维!我干脆开玩笑说:“真的吗?看起来真的有那么缠绵吗?”
木木好气又好笑,把黄大维拉到身边坐下,脸红红的,好可爱。她嘻笑说:“拜托你们两个别又斗了!阿宝是在感谢我的帮忙,使她的相思爱恋得偿了!”
“林靖英!”这下换我脸红了?咸欤∶幌氲剿饷床豢煽浚?br>
沈自扬在一旁笑吟吟的。我红着脸,拉着他离开酒吧,边走边说:“你别听木木胡说,她这个人讲话就是不用大脑。”
“可是我听了很高兴呢!知道你这么对我喜欢着!”沈自扬总不避讳他对我所有的爱恋。笑的好柔,我看的又是心疼,又是心动,甜甜的。
夏季风好凉,轻轻撩拨着,吹得好殷勤,拂得心头暖暖凉凉。沈自扬体贴的把外套披在我身上,我顺从地披着,笑笑的,没说什么。接受他的温柔,代表着接受他的爱意,也意味了从此甘愿将自己还付与他。我知道他懂,因为他更怜惜地呵护着我。
我抬头看着他,星辉在他身后的天空闪烁着一宇宙的斑烂。啊!我是那天上星曲下凡,落入风间为历劫与偿还,在这浩瀚冥广里,终将还我一身的光华
他悄悄握紧我的手,拉近彼此的距离。流风从我们身后吹过,玩笑地扬起我的裙角,我慌乱地抚抑住长裙,却忙不及长发被它吻弄拂乱四散飞舞。这时我整个心情被夏风撩吹得幸福的感觉涨得满满的,禁不住地想撒娇
好像许多年前也有过这种心情,暮春的那个夜晚
“啊!别动!”沈自扬扶着我的肩膀,摸烫我的脸庞,痴痴地看着我。“宝!你这样好妩媚动人!”
他这称赞,使我心花怒放,但还是让我红了脸。我静静站着,不敢乱动。他轻轻环住我的腰,我将脸埋入他胸膛,把脸红和羞涩藏躲在他的搂抱中,不让星子偷看。
而风,并不闲着,继续顽皮地撩弄我的长发和裙摆。我专心听着沈自扬的心跳,不理星子和夜风的取笑。它们的笑声穿过树梢,不停地“羞呀”、“羞呀”地响啸着,充满初夏浮动不安却又热闹非凡的快乐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