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吐地说道。
“那么你便不是胡大人地随从了?”赵毅成笑道“早这么说,何必耽误功夫。”
吴浩晴抬头看着赵毅成手里地腰刀,眼珠子又是一阵乱转。说道:“将军,小的到辽东,便算是胡大人地随从了。”
苏翎问道:“那么,你在京城,到底是什么人?”
吴浩晴却又是不言声,左盼右顾的,跪在地上也不老实。
看着吴浩晴地样子,赵毅成又是火气上来。吼道:“我看你真是瞎了眼了”说着。便扬起到腰刀上前走了一步。
“等等,”吴浩晴又是一声大叫。赵毅成却不停步。依旧走到吴浩晴面前,便要将刀子向吴浩晴身上招呼。“将军。将军”吴浩晴跪着直向后退,口中叫道:“小的说就是。小地在京城给人跑腿办事。无官无职。”
赵毅成紧接着问道:“你给谁跑腿办事?”
“谁给银子就给谁办事。”吴浩晴答得十分迅速。
“那你这回又是谁给你的银子?”赵毅成毫不迟缓,接着问道。
“这”吴浩晴又不爽快了。
“你这头猪”赵毅成骂了句,伸手便将腰刀砍向吴浩晴的肩头。
那吴浩晴惊恐地躲闪着,却没躲过,只听见“啊”的一声惨叫,那刀正拍在吴浩晴地肩上。当然,这不是砍,不过是让吴浩晴吃痛罢了。
“将军饶命,不是小的不说,是实在不敢说。小的一家老小,都在京城里住着,若是说出去半个字,全家姓名不保。”吴浩晴一连串地说了出来。
“你当我不敢杀你全家么?”赵毅成阴森森地说道。
“将军,真的不敢说。”吴浩晴这回却没被吓住。
苏翎伸手示意赵毅成坐回去,看着吴浩晴问道:“好,这个人的名字我暂时不问你。不过,你到辽东做什么?”
“奉命跟着胡大人做事。”吴浩晴捂着肩膀说道。
“做什么事?”苏翎问道“未必你还是来监军的?”
“不是。”吴浩晴惊恐地望了眼赵毅成,说道:“就是。。银子的事。”
“银子?”苏翎撇了眼赵毅成,接着问道:“什么银子?”
“饷银。”吴浩晴说道。
“你跟饷银有何关联?”苏翎问道。
吴浩晴又是不语,低下头,浑身上下抖着。
“怎么?”赵毅成问道“又是不敢说?”
吴浩晴还是低头不说话。赵毅成扭头说道:“大哥,我看杀了算了。这般费尽,浪费时辰。”
苏翎还未答话,那吴浩晴却是高声叫道:“将军,小的不能全说,两边都是杀,请将军体谅小地为难之处。”这般求饶地,倒也是少见。
苏翎冷冷一笑,说道:“你说吧,若是有用,我便也不逼你,若是没用,留着你也毫无用处。”
“是,是,”吴浩晴说道“小的是贱命一条,将军拿去也没用处,还是留下地好。”
苏翎却不想再跟吴浩晴多废话,问道:“说,那饷银与你何干?”
吴浩晴犹犹豫豫,想了片刻,才说道:“将军,那饷银并不足数。”
苏翎与赵毅成一听,相互瞧了眼,暗暗点头。
“我问你,”苏翎说道“不足之数,有多少?”
吴浩晴又磨蹭了片刻,才猛然抬头,说道:“将军,小的一家老小几十口人,都在京城别人手上,这京城地事,小的宁死也不会讲地。将军若是不问这个,其余的,小的都会说出来。”
苏翎想了想,说道:“好,能做这等事,想必也自有手段。这京城之人,我便不问。你说吧。”
“谢将军。”吴浩晴又伏在地上磕了个头,然后才直起身子,说道:
“在天津装船时,便扣下了五万两银子。那装上船的箱子,都是装的石头。”
苏翎问道:“那五万两银子,弄到哪儿去了?”
“用船运往山东了。”吴浩晴说道。
“运到山东哪儿?”赵毅成问道。
吴浩晴有望了望苏翎,迟疑地说道:“不在山东停,另寻船运往南京。”
说道这里,吴浩晴苦着脸求道:“将军,这个便不要问了。小的也不知后面的事情,那不归小的办的事情。”
苏翎想了想,说道:“那你来辽东还要做什么?”
吴浩晴一咬牙,又重新磕了几个头,说道:“将军,后面这些事都是胡大人交待小的做的,小的不敢不办,可不能算在小的头上。”
苏翎一笑,说道:“你还当你是个什么人物?只管说便是。”
“谢将军。”吴浩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接着说道:“胡大人交待小的,在海上寻机会将那五艘船沉了。”
苏翎一皱眉头,说道:“真的沉了?”
吴浩晴点点头,说道:“走了一多半路,才寻得机会。不过,那五艘船本就是旧船,都破了一半了。水手可都是救上来了,一个人没死。”
赵毅成冷笑道:“这么说,那些水手还得谢你救命之恩了?”
吴浩晴眨巴这眼睛说道:“这个也是胡大人交待的,不过,倒没想到都救了上来。也是这一路上风浪不大,且那些水手水里的功夫都不错,是故一个都没少。胡大人说,要留个见证。”
这招也够阴险的,不仅掩盖了银子的损失,还得了个救命的好名声。
赵毅成问道:“你既然不归属胡嘉栋,这事为何要你来办?”
吴浩晴苦着脸,说道:“想必是胡大人要拉人下水,小的也不想干这要人命的事情,可胡大人说,小的不做,便不给那五万两银子。小的无奈,也只有照办。”
“还有呢?”苏翎问道“爽快点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