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专心读汉人书籍,学写汉字的人。在那些贝勒之中,算得上是有智谋,作战也算勇猛的人,且对运用权术也自有一套。并且,那皇太极还是努尔哈赤最宠爱的妃子叶赫纳拉氏所生,平时便甚得努尔哈赤偏爱。”
“想必那大贝勒代善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了?”赵毅成说道。
“是的。”李永芳说道“还有那皇太极,也不会坐视不理。这次将军大胜,不说努尔哈赤败得如何,单是这八旗旗主,就在皇太极与代善之间,分成了两派。此时努尔哈赤病中,无暇管制,以至便弄出一件事来。”
“你说说看。”苏翎笑着说道“这个乱劲儿,不出事倒是奇怪。”
“将军。”李永芳说道“努尔哈赤身边,有一个叫阿敦阿哥地人。是努尔哈赤的从弟,也是他地近身侍卫。这事便与他有关。”
李永芳稍停一下,接着说道:“这传说是皇太极将八旗之中的阿敏、莽古尔泰两大贝勒都笼络在自己地一方。说是一齐密谋,要寻找时机,除掉大贝勒代善,以便正式去除袭承汗位的人。不过,说来也怪,这秘事。却正好被那叫阿敦地知道了。”
“有这么巧?”赵毅成问道“既然是秘事。却为何被人听到?”
“属下不知。”李永芳说道“哨探说,在萨尔浒地女真人,都是这么传说地。”
“你接着说。”苏翎说道。
“是。”李永芳说道:“传说是那叫阿敦的。将此事悄悄密报给大贝勒代善,说皇太极、莽古尔泰等将要杀他,让他小心防备。谁曾想,那大贝勒代善听了,没用别的任何法子,却只管到努尔哈赤的床前哭述。将那叫阿敦的话都告诉了努尔哈赤。”
“那努尔哈赤如何处置?”赵毅成问道。
李永芳笑了笑。说:“这如何处置?只是说话,又没有实证。所以。想必努尔哈赤也是对皇太极起了疑心,同时对大贝勒代善也没什么好脸。这便弄出个八王议政的法子来。”
“那个叫阿敦的呢?”赵毅成问。
“被关起来了,不知死活。说是其挑拨离间,居心叵测。倒是没再提起事情到底有没有。”
“那八王议政说地什么新鲜的?”苏翎笑着问道。
“类似与四贝勒执政。不过是改为八王共议。凡事都由八人商定执行,且日后地国主,也由八王选定。另外,努尔哈赤还交待,在八王之下,设女真大臣八人,汉人大臣八人,蒙古大臣八人。八大臣以下,再设设女真理事官八人,汉人理事官八人,蒙古理事官八人。众理事官审理后,转告众大臣。众大臣拟定以后,再上奏给八王。八王最后审定。”
苏翎笑着说:“听着倒还严谨。不过,事实如何?有效么?”
李永芳笑着摇摇头,说道:“这不过是努尔哈赤一厢情愿。实际上,八王是越斗越厉害了。聚属下哨探说的,已经有数十起抢夺对方牛录、人马以及牛羊、粮食的事情,只是瞒着努尔哈赤。”
“谁占了便宜?”赵毅成问。
“皇太极。”李永芳答道。“不过,皇太极一旗,也有损失。只是代善一方损失的更多而已。”
苏翎想了想,说道:“那不是萨尔浒如今乱地很?”
“正是。”李永芳说道:“如今萨尔浒、界凡,以及清原一带,一升谷子,四月初是一两银子,如今卖到八两,还买不到。一匹马由过去的十几两白银,如今上涨到三百两。一匹蟒缎由过去的四、五两银,上涨到一百五十两或二百两,这比过去可涨了四十倍到五十倍。并且,女真人住的村寨,已经有盗贼出现,据说有些偏远的村寨,还有吃人的事情,不过,这都是传闻,无法证实。”
“赫图阿拉呢?”苏翎问道。
“都撤离了。如今那儿没人居住,说是阴气太重。”李永芳说道。
杀了那么多人,不重才怪。苏翎又问道:“那八旗兵,如今到底还有多少?”
李永芳犹豫了一下,说道:“将军,属下哨探实在无法探明。这八旗兵留在萨尔浒地,倒是只有一万多人,其余的都分散到各个牛录去了,但似乎是轮流回到萨尔浒换防。如今那些牛录也都分不清自己到该归属那一旗,据说,至少有半数地牛录,都收到过不同旗主的命令。”
“有这么乱?”赵毅成问道。
“是地。”李永芳答道“属下的那些人,也正好才打听得到消息。”
苏翎想了想,说道:“李永芳,此事交待你地人,不得传出去半个字。”
“是。属下遵令。”李永芳说道。
赵毅成望着苏翎,问道:“大哥是想”
“对。”苏翎说道:“这样下去,我们才来得及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