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在她地头发上摩挲着。蹭了一会,希狩的俊脸慢慢下移。他捧着她地小脸,让她抬起头面对着自己,然后他把自己的脸贴到欧阳宇的脸上。
两脸相贴的时候,希狩再次傻笑道:“这样真好。”
欧阳宇已被他地傻样弄得笑出声来。
轻笑着。欧阳宇低低的说道:“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离开吗?”
她的声音很轻,很绵,吐出的芳香之气直往希狩的脸上扑来。希狩紧紧的拥着她,脸庞在她的小脸上蹭了蹭,暗中想道:美中不足的是她易了容呢。
听到欧阳宇地问话,希狩笑道:“是啊,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他们离开。”
“可是,钎可以看破虚幻地。我们不管走到哪里。只要一脱隐身术他就能看到。”
希狩哈哈一笑,说道:“他那法术又不能老是用?再说了。他现在对你实是起了独占之心,而且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只要他不联合其他大人。我怕他作甚?”
希狩挤了挤眼,笑嘻嘻的说道:“那小子毛病很多,对付起来并不难。现在令人头痛地是流蓝大人,也不知道他这次的热情可以持续多久。”
搂在欧阳宇腰上地大掌在她的背上缓缓移动,希狩满足的轻呓道:“这样抱着你的感觉真好。宇,要是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可多好?”
欧阳宇闭上双眼,感觉着他的脸与自己的脸厮磨时那从心底涌出的愉悦。她低低的回道:“也不知要用什么法子,才能使得他们对我不再感兴趣了?”
希狩苦笑道:“法子?没有法子。”不过这苦笑刚刚浮出,他马上声音清亮的得意的说道:“我的宇如此出众,本来就应该得到全天下男人的喜欢。宇,我一定会尽全力来保护你,不管来了多少个大人,我们一起面对,你不要怕!”
欧阳宇抬眸瞅着他,直过了好一会,她才低低的应道:“好!”吐出这一个字后,她闭上眼,心满意足的倚在希狩的怀中。
感觉到欧阳宇的情意,希狩的狂喜更深。他傻呼呼的笑着,在心中一千次一万次的叫嚷:“我好快活啊,我真的好快活!”
两人相依相偎,也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他们所站的地方是死胡同,很少有人出现。偶尔有一两人无意中冲入,也马上就退了出去。
欧阳宇和希狩所站的地方是靠墙的角落里,而且,小白狐为了掩饰他们的行踪,利用一种障碍术把他们所站的地方也变成了墙壁。不管是熟悉这个胡同还是不熟悉的人进来,都不会察觉到分毫。就算仔细观察,也只是以为他们身后的墙壁似乎变厚了一些。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
过了三四个小时后,天色也渐渐的昏暗起来。
紧紧的相依相偎在一起的两人,这个时候终于动了动。欧阳宇轻声问道:“我们可以走了吗?”
希狩抬起头眺向天空,右手手指翻动着。
动了一会,他眉头一皱,低声骂道:“该死!钎和流蓝已混到了一块,就在离我们不到十里的地方守着。他们居然没有离开!”
希狩摇了摇头,说道:“钎一直很聪明,不管是他还是流蓝,可能早就料到我们就算隐身了,也走不了多远,因此他们一直原地在守着,只等我们现身。”
听他的语气有点急,欧阳宇轻声温柔的说道:“别急,他们还没有找到我们,再想想法子便是。”
希狩望向她,望着望着,他又扬起嘴唇傻呼呼的笑道:“宇,你对我越来越温柔了。”
欧阳宇轻啐了一声,别过头笑道:“别一想到我就犯傻了,想想法子吧。”
希狩眉头皱起,徐徐的说道:“看来他们是不会轻易离开这里。而且以两位大人的能力,只怕这个城池中已被布下了不少的耳目。”
欧阳宇点了点头,她对钎的精明是很了解的。想到那个总是云淡风轻的人,她也皱起了眉头,低声说道:“我们一定要无声无息的离开这里才好。”
希狩沉默起来。
欧阳宇也不再说话。两人绞尽脑汁的想着离开的法子时,小白狐刷地一下,跳到了欧阳宇的肩膀上。不过此时欧阳宇被希狩紧紧的搂在怀中,就算是肩膀留给它空间也不多。扁了扁嘴,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小气的主人”后,小白狐刷地一声,跳到了欧阳宇的头顶上。
跳到它的头顶上后,小白狐看了一眼两人,学着他们把眉头皱起,再伸出前肢托着下巴,也凝眉苦思起来。
这个时候,流蓝和钎在一起。
他们所呆的地方,是一处安静的院落里。钎静静的站在一棵龙树上,负着双手,望着龙树那茂盛的树叶出神。他一身白衣,时不时的被风拂起。
而流蓝则坐在他身后十米处的一个石桌上,纤长白净的十指抚摸着一个红色的阳果。他笑吟吟的望着钎。
在离两人的不远处,十来个脑袋伸出来向这边张望。这些脑袋中,多数是一些少女。少女们双颊晕红的望着钎和流蓝,时不时的接头结耳的说两句悄悄话。
间中,也有三四个男子向这边看来。这些男子都是武士,他们隐隐的感觉到了钎和流蓝的强大,以及他们的形容与传说中的两人相符合。因此,他们的眼神是崇拜中透着狂热。
流蓝瞅了一会钎,见他从头到尾都身子都没有晃一下后,有点意兴索然的转回头来。
回过头,朝着那些偷看的少女们眨了眨眼,逗起几眼惊叫后,他又转头看向钎。
“喂,你老站着干嘛?我说钎啊,你不是一直以冷情冷性出名吗?怎么这次转变这么快?过来过来,跟我说一说吧。”
钎没有理他。
流蓝的笑容依旧很灿烂,他一口咬上阳果,一边咀嚼一边吐词不清的说道:“说实话,我就真不明白你们怎么这么认真?女人们,不都是那个样?难道和妖女在一起就那么开心,那么快活,没有了她就啥意思也没有了?真是不明白!”
钎负着双手,淡淡的回道:“这正是我想看破的。”
流蓝笑道:“当真这么严重?”
钎淡淡的说道:“很严重,而且越来越严重。”他低叹一声:“我现在对她的占有欲越来越强,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看破的那一天了。”声音中隐隐带着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