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向欧阳宇,低笑道:“只是他万万想不到,居然会是我先找到你。宇,这是不是缘份?”
欧阳宇现在却没有心情理会钎地调侃,她怔怔地看着地面的落叶,心乱成了一团。她自是不会以为钎是故意恐吓她编出这样的话,以钎的为难,他是根本不屑于撒谎的。
为什么?为什么到头来倒霉的总是我?
钎看出欧阳宇心中郁郁,再次伸出手,慢慢向她的手握来。欧阳宇这一次没有心思去躲避。钎紧紧地把她的小手笼在手心,感觉到那温软的触感,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开始上扬。
望着她,钎继续说道:“那些贵族经营了几百上千年,一个个都是根大势深,以他们的能量来对付你,那种可怕之处还在我们的想象之外。现在你的世人的形像中已十分的邪恶,只怕连最好色的男人也已把你当成了避之不及的妖魔。宇,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不想你再任性了,这世上想要你的性命的人太多啊。”
欧阳宇嘴唇都抿成了一线。
过了一会,她低低地说道:“我,那我哪里也不去,我就呆在这里。”刚说到这里,她马上想到自己已经被钎找到了,自己已不能想呆在哪里便呆在哪里了。
钎没有说话。
两人又沉默起来。虽然沉默着,但是两只紧握的手,却暖暖地给彼此带来异样的感觉。钎的手掌温厚而略带清凉,欧阳宇偷偷地瞟了一眼两人相握的手,不知为什么有点紧张起来。他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掌心偶尔跳动的脉管。
至于她自己的手,在不知不觉中已开始渗汗,手心已的。
两人足足走了四个小时,才回到欧阳宇的居处。
站在山峰上,望着二里开外的独帐,钎忽然嘴角一弯,清声笑道:“原来那就是独帐啊?以前我行走天下时,曾听一个好友说过,有些地方的姑娘在成年后,会设立一个独帐,然后约请她中意的男人进去就一夕之欢。真没有想到,我有一天也会走进一个姑娘的独帐,而且这个姑娘就是妖女!”
欧阳宇的脸刷地一红!
她知道钎是在调侃自己,而且他之前也总是这样,可是就是忍不住脸红。把小脸一扭,欧阳宇恨恨地说道:“谁邀请你了?你是自己来的!”
“好,好,我是自己来的,”钎哈哈大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带着欧阳宇向山脚下飞奔,不一会,两人便来到了独帐前。
望着阳光下那独自屹立的独帐,钎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
欧阳宇见他还在笑,不由恼了,她恨恨地甩着手,想把钎给甩开。可是连甩了几次,却哪里有半点效果?
钎似乎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欧阳宇要发火了,他紧紧地反握着欧阳宇的手,围着独帐细细地打量起来,一边打量,他一边啧啧有声。
直到欧阳宇扭转头不再理他,钎才呵呵一笑,牵着她的手钻向帐中。可是欧阳宇被他这么一阵调笑,又哪里愿意入帐?当下定定地站在地上,一步也不肯动。
钎连扯了几下也没有扯动,只好转身牵着她的手向湖水中走去。一边走,钎一边笑吟吟地说道:“宇,我记得你刚才是丢了船跑的?那船这般顺流直下,也不知漂到哪里去了?不行,我们得找回才是,要不然以后我们的生活用品可怎么运上来呢?”
欧阳宇大惊,她傻傻地掉转头来看着钎,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说要住在这里?”
“对呀,”钎笑得宛如春风,他眺向湖天交际处,仿佛在寻找那只漂走的船只,一边眺望,他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我的女人在这里,我当然也只得留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