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由此可见,他真的在康复吧
“公主也许不知道,当公主要离开王宫却要把墨雪留在宫里的时候,墨雪有多么”顿了顿,可能墨雪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形容他那时的心情,或者,是他根本不想说些过于矫情的话,停顿之后,墨雪的笑容变得非常柔和,眉角挂着的水珠晶莹剔透,如他的眸子一样。
“好在公主并不是真的不要墨雪帮忙。如果公主想做什么,我却不能参与其中,这才真叫墨雪自卑绝望。”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不顾你伤势尚未痊愈而安排你先去甜水。”
“哈,公主,不是墨雪存心抗命,而是墨焰那个倔脾气。他说他一个人先到甜水就够了,叫我一路暗暗跟随公主,随时以信鸽跟他联系,有新的进展,也好马上禀报公主。”
“他只是在关心你罢了,你可是他唯一的哥哥。”
墨雪注视着我的目光有一瞬的飘忽,他的笑容变淡,变得悠远,喃喃的说:“是啊,我知道,他也是我唯一的弟弟。”
墨雪、墨焰,这一对并不相像的兄弟,越跟他们相处就越能察觉到他们之间那虽不明显却密不可分的牵绊。
把手从墨雪手中抽出,我踮起脚帮墨雪把头上略微凌乱的头发整理一下,墨雪也很自然的帮我整理了衣衫的领口。
“如果现在有时间,我真想听你讲讲你跟墨焰的故事,但你不能穿着这么一身湿衣服吹夜风,早点回去住的地方,洗个热水澡再换身干衣裳吧,我也该回客栈去了。”
墨雪温柔的望着我,态度顺从的那么贴心,他微微点头,明明答应了要离开,可他的眼睛却诉说着不愿分别。
叹息着,我主动伸手环住他的腰身,不顾他一身的水,抱了抱他。墨雪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脑,再没做任何亲昵的举动。
“我知道你是出色的葯师,所以你更要照顾好你自己,我不懂什么叮嘱,我也不懂说什么好听的话,总之,你别让我担心你。”
窝在墨雪的怀里,我乌里乌涂说了一通与我性格相悖的话。为什么说呢?墨雪想听?是,他当然想听,爱听,可其实,这也是我心里想说的话,我已经没办法不去承认。
墨雪告诉过我,我对他有男女之情。他说的,应该没错,不然以我的冷血程度根本不会在意他是死是活,怎么会连湿了衣服这种小事也要放在心上?!
“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话了。离儿,你也要保重自己。”
墨雪叫过我的名字吗?
也许叫过,也许没有,无论如何,这一声我都听的真真切切。
耳根一阵发热,我窘迫的从他怀里钻出,抓起地上换下的试衣服往竹林里跑去。
该死,难道是扮演小乖猫太久了,以至于自己真的变成一只害羞的家猫?
不,怎么可能?我萧离就算是猫,也一定是暗藏利爪的野猫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