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从地狱里发出来的冰冷声音!仪安突然想到好几年前,她送玉柔“爱的蛋糕”给他时,他就是这副德行一只外表像人的冷血畸形动物!这是他给她的第一印象。
“我觉得你应该有些事情要跟我说清楚,我想你大概忘记说明就落跑了!”他继续用着严厉的语调对她说话。
落跑!她魏仪安从来不做落跑的事当然除了这一次之外。
“你要回家,还是打算在这里说个清楚?”他再次逼问。
仪安仍旧平静着一张脸,只是看着他不言不语。
“你什么都不想说,我怎么知道你想怎么样?”着急的严允涛已有些许的不耐。
真的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用这种说话方式对待一个情绪敏感的孕妇,亏她还打算跟他在一起生活一辈子,看来是不必了!
之前情绪的波动再加上现在所受的委屈,仪安所有的不满全化为泪水奔流出来。
“你这么凶干么,就算我没爹没娘了,难道我就不能回家看看吗?你凭什么管我!你只会对我凶,一点都不体贴我,玉柔还说你疼我、你爱我,全都是骗人的啦!你只会欺负我”
严允涛当场傻眼,他手忙脚乱地安慰仪安,这个女人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轻言掉泪,怎么今天他只是说话语气比较重一点,她就哭成这样?难道说孕妇真的是情绪多变化!
严允涛轻轻地抱住仪安。“别哭了,对不起嘛都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了。”
“本来就是你的错”仪安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不断掉落,她所有的眼泪、鼻涕全洒在严允涛的高级衬衫上。“哇我好想我爸爸、我妈妈”
天啊,怎么愈哭愈伤心!严允涛紧紧抱住仪安,轻轻抚摩着她的背脊,细声安慰着。
“乖,别哭哦,你这样子哭法,肚子里的娃娃怎么受得了”
一句“娃娃”马上止住仪安奔腾的泪水,她抑着头,怯怯声地问着:“你知道啦?”
“玉柔担心你,把事情都告诉我了,你也真是的,发生这么大的事你就不能第一个跟我说吗?我好歹也是娃娃的爸爸啊!”他的语气里有说不出来的怨。
“喂,我们一直都有用保险套,可是我却怀孕了你不怕我秘密走私啊?”
秘密走私!亏她想得出来。“我对你很放心的啦,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我看你插翅也难飞喽,况且”况且他还有秘密武器,呵呵呵,他终于可以抱得美人归喽!
“况且什么?”仪安环着他的腰,好奇地问着。
“况且我戳洞了啊”完了!他太得意忘形了!严允涛赶紧闭嘴,却已经无法挽回!
真的完了!他竟然在自己兴奋过度,毫无知觉之下把这么一件天大的秘密全盘分布出来!
果然,仪安脸色马上大变,她抽离偎在严允涛怀里的身子,双手叉腰,脸色寒得像冰块!
“你戳什么洞?”她厉声问道。
严允涛只能打哈哈,强装无辜。“没没有啦,走吧,我们回家了。对了,还要赶紧打个电话给玉柔,她很担心你呢!”他避重就轻地说着,手臂试图搂住仪安的肩膀。
仪安马上闪开。“你到底戳什么洞啊?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没有啦”严允涛作贼心虚,眼神飘浮不定,看都不敢看仪安一眼。
“严允涛”仪安眼里的火焰就快冒出来了。“你再不解释清楚,就什么都不用说了,再见!”
仪安转身准备走进家门,严允涛火速拉住了她,玉柔说对了,看来他这次胆敢在母老虎嘴边拔毛,的确得付出相当惨烈的代价!
唉,怪只怪自己太得意忘形了,落得这种吃不完兜着走的凄惨下场!
“仪安我爱你啊,我想娶你啊”仪安仰头冷冷看着他,其实她心里早有答案。什么百份之十的漏失机率?分明是有人搞鬼!
她耐心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认了。”严允涛决定说出这一件天大的秘密。“我在保险套上面戳洞。”
看吧,果然有人在搞鬼!
仪安气极了。虽说早就猜到他耍弄的小把戏,虽说也满同情他为了想结婚所做的努力,不过心中那把怒火就是无法控制,反而愈烧愈炽!她快要气死了,这个臭男人、臭学长、臭暴龙!害她担心得快死掉,甚至还以为自己是不是更年期提早来了!
“仪安,我真的好爱你啊。”他苦哈哈地试图搂住她。还装可怜兮兮样。
“再见!”
话不多说,闪过魔手,仪安退回屋内,大门一甩,准准地打在严允涛俊挺的鼻子上。
“唉唷喂仪安!听我解释啦”
严允涛开始在门外大呼小叫、大喊冤枉、大声解释!拚命呐喊着真爱告白!
仪安无力地“爬”回屋里,最后终于不支倒地,笑倒在地上。
“仪安!开门啊!我知道是我不对,你听我解释嘛!”
“仪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开门啊”“仪安”
这时,远处竟然传来警车的声音,而且警铃的响音似乎愈来愈近。看来是有邻居不堪其扰,报了警,哇!好好笑哦,活该!
“放手!我要找我老婆!”
“放手!仪安啊!你开门啊!听我解释啊!我爱你啊!警察要把我抓走了啦,你开门啊!”
巷道里的狗吠声,学长的哀嚎声,邻居的责骂声,警察的劝阻声又一阵喧腾之后,外头总算恢复要静,没声音了。
仪安坐起身,抚摩着笑到发痛的肚子,擦掉笑出来的泪珠子。显然学长因为妨碍社区安宁被警察伯伯请回警局泡茶喝咖啡,聊聊天去喽!
娃娃啊娃娃!等你长大之后,妈妈一定要记得告诉你你的制造过程,到时候你可别忘了,去找你爸爸,替老妈我好好再修理他一顿!
哦,天啊!她又想笑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