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城市挣扎的看法
认识韩晓英,就是那次中国商潮创刊号出版后编辑部的小聚。刊物出版,同仁庆贺,其实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但是那次的小聚,印象很深,理由有三:一是杂志出刊后,社会评介不错,出资人——咸阳蝶王王宝安那段发自内心赞美,让我受宠若惊,如同今天目睹恒大老板许家印麾下的足球队夺取亚冠杯时感觉一样。二是我为这本杂志贡献了四篇文章,特别那篇与艾尔有关中国商潮定位的对话,凝聚了我们对当时中国商业策划的一些想法。其中提到中国商业策划的分期,可以说是中国商潮第一次说出的话题。三是小聚气氛热烈。几杯白酒下肚,饭桌上热闹起来,什么调侃,什么段子伴着爽朗的笑声,在灰蒙蒙灯光中弥漫着一段时间,只要回想起那天的情景,我的内心就有一种无法名状的愉悦。
我原想这种愉悦永远铭刻在脑海,但是我错了,当我翻阅韩晓英长篇小说城市挣扎后。愉悦瞬间被一种揉作的文字变味,成为记忆的酸痛。
这是一部很难成为小说的文字,尽管小说章节围绕林夕这位从农村来到城市艰难生存青年女性展开,也充斥着人们习以为常的生活场景和细节但遗憾的是,韩晓英在创作这部小说时缺乏一种思考的准备。我们知道小说绝不是文字的堆积,是具有活生生灵魂的一种载体。
什么是长篇小说的灵魂?一个作家,能不能在精神和行动上建立起与时代的关系,决定着一部作品的气象和格局。可以说优秀的作家在创作的过程中必须具备两种能力:恨的能力和爱的能力。因为,你的关怀力越大,就越会激发这两股力量。作品的灵魂,就在两股力量交融和相斥中展示出来,成为语言叙述背后的支持和思考。当然长篇小说表现的灵魂,是新鲜的、具体的、第一次被说出、第一次被准确命名的个人见解;它既是个人的独见,又是对某种现象、社会心理、事物本质的有力揭示与高度概括。
中国现实的复杂、荒诞、丰富和深刻,已远远把作家的想象甩到后面。生活中的故事,远比文学中的故事传奇、好看得多,也深刻得多,但作家没有能力把握这些,也没有能力想象和虚构这些。作家的想象力和现实的复杂性进入到同一跑道进行赛跑,跑赢的是中国现实,输掉的是中国作家的想象力。这就是中国作家面对的生存环境。
在文学作品中,重复他人的思想是不能容忍的,哪怕是最先进、最新潮、最先锋或最具现代意识的“思想”只要不是创作者自己的发现也是不应当重复的。但是,也有这样的情况:有的“思想”已经被说出过,但因言说方式的不当而尚欠清晰,文学作品如果为它找到了更独特更能够唤起人们共鸣的存在状态与方式,其“思想”虽不是作者的第一次发现,但它包含了作者的再创造,这种情况应该是允许的。还有一种更为普遍的情况,比如像爱情、战争、苦难、痛苦、生死等被称为永恒题材的东西,曾被中外作家反复地表现过,且能常写常新,其中不乏经典性的传世之作,这又是为什么呢?首先,这些被高度抽象化了的思想和内容,是生活于不同时代、不同民族和国度的人们都要反复遇到和面对的,具有超越时空的人类普泛性,所以它被中外历代作家反复咏叹是必然的。其次,这些被高度抽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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