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中,想像起爷爷年轻时的样子。
烟的种类太多,通常有卷烟、雪茄烟、斗烟、旱烟、水烟、鼻烟等等,除此之外还有嚼烟、莫合烟、比地烟、丁香烟杂七杂八,足已让不涉者生厌。说句土著话,这真是不喜欢的不喜欢,喜欢的无比喜欢。酒有酒轩,茶有茶室,烟有什么呢,烟有烟吧。在香港就有不少的雪茄烟吧,志同道合者往往一起品烟谈天说事,雅得很。
这么雅的事,我们通俗人自然是摊不上的,飞一趟香港抽一口烟得抵几十件烟啊。
我们最见平常的还是卷烟,而卷烟又分烤烟型、混合型、雪茄型、晒烟型、香料型等几种。中国是人口大国,烟民理所当然也占世界之最。卷烟中的烤烟是我国,也是世界上栽培面积最大、产量最多的烟叶原料。云贵是适宜烤烟型烟叶生长繁衍之地,因此云贵的烟叶是国内首屈一指的。中华、苏烟、冬虫夏草、熊猫等中高档烟的烟叶无不选自云贵烟叶。
不过也有例外的,毛泽东主席以前抽得就不是云贵产的烟叶,而是出自四川什坊的雪茄型卷烟。四川什坊有一块很不起眼的地,才三亩多一点,就是这三亩几分地却成为了世界上十大最佳烟叶产地,令人称奇。
雪茄烟的种类繁多,分门别类起来是五花八门,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所能想及的都能卷成雪茄烟。浪漫的加点玫瑰加点香草,够粗犷的干脆拌点马粪,无所不有。品种虽多,但规格无非这几种:圆头圆尾、圆头平尾、圆头开孔平尾、尖头开孔平尾、尖头尖尾、平头平尾。
斗烟,是最近才迷上的。要学抽斗烟,最好就是先学会抽雪茄烟,因为雪茄烟的口味与抽法跟斗烟更接近。我是抽mac-baren雪茄烟和斗烟同时进行的。喜欢什么就有什么样的同道中人,我抽mac-baren和了解mac-baren纯属偶然。老友捎来几盒mac-baren雪茄烟,烟盒上印着maba,我戏称为“妈爸”烟,后一查资料才知道maba即是mac-baren的缩写,是大名鼎鼎的世界烟叶产销第一品牌。
斗烟是讲究技巧的,先是填塞烟丝的技巧,这是一门技术活,要领却也简单,填第一把烟丝的时候要用婴儿的手,填第二把烟丝的时候要用女人的手,填第三把烟丝的时候要用猛男的手,几句话概括了填塞的力度,形象的很。斗烟要讲究“慢抽”慢条丝理,以平和的节奏享受烟草。
有人如此形容“闲适时,装上一斗,既可沉思冥想片刻,思考大小问题;亦可随手翻起一本闲书,边抽边读;当然也可以倒一杯威士忌,泡一盅茶,寻求不同形式的芳香撞击而起的惊喜心神烦乱时,装上一斗,细啜慢品,调整呼吸韵律,以求达到人斗合一的境界。烦扰之事,一扫而空。”反正斗烟是禅,是瑜伽,是沙漠中的绿洲,是疲惫游子的家。
不曾抽过水烟,但为了证明自己做为一个伪爱烟者的博学,还是从街边摊头一堆旧物里淘出了心仪已久的一柄水烟壶。壶体是紫铜做的,壶身上刻着福禄寿等吉祥的话,旧社会拥有它的怎么也得是个剥削阶级吧,我想。不知为什么,看见它,总让我想起甲方乙方里那个“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的葛优,是不是这个社会太娱乐化的缘故。
至于鼻烟,更是没抽过,但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拥有几个鼻烟壶。一个是玻璃做的,通体通透,壶体上画着清明上河图,虽然精致,却一看便知是现代的仿货,纯属工艺品一类。另一个是玉雕的,塞子是软木,仿工更好,我权当是旧货。没见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在明清影视剧里经常可以看到那些公子哥举兰花指往壶里一撮,然后塞到鼻眼里,一个啊欠,通体精神爽。
没试过鼻烟,但我的鼻炎却厉害的很,打起喷嚏十、二十个,一发不可收。穿透力可以从二楼穿到四楼。鼻炎打喷嚏实际上是很爽的事,一轮下来,我想是不是跟吸鼻烟一样爽。我家那幢楼两个声音最出名,三楼女人的呼噜声和二楼我的喷嚏声。医生说我的鼻炎只能治标,不能治本,于是我遍寻治鼻炎之良方。得来真不费功夫,一日,我丈人说抽烟能治我鼻炎的本。于是我一月下来,海吸。吸了一阵觉得好像是有点好了,但一日上网,网上说那是瞎胡闹。原来我丈人对我瞎胡闹,我鼻炎又开始犯了。后来一深沉,真感叹心理的作用。至于我的鼻炎依然天崩地裂,依然要把我女儿从梦中唤醒。朋友说我的喷嚏跟他的外婆一样厉害,能把一桌苍蝇赶跑。外婆已仙去,而他的朋友我亦然,不知我的喷嚏能勾起他多少的回忆。
最后要说的是,我们这个社会还是提倡不吸烟的,我们仅是以烟者的角度来探讨一下,只关深入,无关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