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染冬深深埋进管扬晏的胸膛间,痛快地大哭,似想将多年来的委屈及不甘一次发泄出来。
避扬晏明白她的心思,遂由着她去,只是当时间一分分过去,怀中人儿的啜泣仍未见停歇,让他不禁蹙起了眉。
他的大手迟疑地落在她纤美的肩上,有些不确定地轻问:"冬儿,你哭好久"
此话一出,反惹来她更多的泪水恣意泄出,管扬晏清楚感觉到胸前的衣襟湿成一片。
姑娘家都这么爱哭吗?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幼时的冬儿是个爱笑的开朗女孩儿,怎知十年后再见,她竟成了泪人儿
"冬儿,别哭了。"他轻拍她的背,以求抚平她的伤心,但成效不大。所以,他决定使出万不得已的威胁,"冬儿,若你再哭下去的话,我"
戚染冬像是没听见他的低语恫吓,大眼里的泪水仍不停地沾湿他的衣襟。
"我就堵住你的嘴。"
在戚染冬尚未反应过来前,她的下颔被他轻巧勾起,下一刻她唇上多了分压力,鼻间猛地吸入他的气息。
睁着泛着一片雾气的水眸,她瞅着近在咫尺的俊朗面容。
她的视线扫过他充斥着英气的浓眉,往下即是他挺傲的鼻梁,接着是他的嘴正黏着她的子邬
迟钝的脑子这才惊觉,赧红热潮倏然占据了小脸,心跳如擂鼓般的急响着。
避扬晏依恋不舍地辗吻她的唇片,她的柔软嫣唇教他一尝便上了瘾头,她的香气不断地撩拨他,令他感觉到有团热气自腹间隐现,教他控制不住地想要向她汲取包多更多!
理智在他堕落那一刻将他狠狠拉回,他的额上冒出点点冷汗,心绪紊乱地抽离她的唇,反将她一把拥入怀里,几番吸气吐息后才渐渐按捺住那股灼烫欲望。
戚染冬贴着他胸膛的小脸,如着火般滚烫不已。
这是他第二次亲她了,他他怎可这样?虽说他们即将成亲,可成亲前总得顾着礼仪吧!
她弯起了唇,却有另一种想法凌驾于理智,其实她喜欢他的触碰,他的动作总会抚平她的焦虑惶恐,让她冷静下来。
避扬晏在她顶上幽幽轻叹,明知自己不该如此,但他就是阻止不了每每遇上冬儿,他就变得不太像是思绪清明的管家当家管扬晏了,所有的理智全被抛诸脑后,一心只想沉溺于她的柔美香甜
"冬儿"他唤了声,将欲望藏起,不愿吓坏单纯的她,"以后你若再哭哭啼啼,那我就要亲你,你哭一次我就亲一次。"
戚染冬红着脸在他胸前抗议的摇头。
"这没得商量。"他轻轻推开她,瞅着她红通通的小鼻以及未乾的泪痕,伸指一一为她揩去,"我不爱见你哭泣,每次你一哭,我就不知怎么地"
戚染冬眨着水眸凝望着他,心里头开始了有一丝期待。
避扬晏拉着她的小手抚上自个儿胸膛,虽然面容依然冰冷,可一双眼却注入丝丝柔意,"我的心就不知怎么地隐隐痛了起来所以为了我好,以后都笑给我看好吗?我好怀念当年绑着两个小圆髻的爱笑女孩儿"
戚染冬瞧着他好半晌,这才吸了吸鼻,朝他绽出一朵粲笑。
"你笑了。"见她笑了,管扬晏的心情也随之飞扬,"你笑起来可比哭美多了。"
简单的一句赞语勾出戚染冬的少女情怀,双腮染上了嫣彩。
"以后多笑笑吧!"他语重心长的叹道:"我老是这般面无表情,教旁人见了不禁大退三步,希望我美丽的妻子不要同我一般"
缓缓地,戚染冬拉起他的手,在他掌心写出一串心语
不可怕,我一点儿也不觉得你的脸可怕。
相反的,他就如同记忆中那般俊朗,小时爹及娘就赞他生得朗眉星目、气度泱泱,长大后定非池中物,果然
市集上初见时,她便对他那张不带一丝笑意的俊朗面容留下了印象,可她知道她的心里头不能留人,她的心里头只能有未婚夫一人。
老天爷毕竟是厚待她的,她怎也料不到他就是爹娘为她订下的未婚夫!
"那是因为你瞧惯了我,也就没感觉了。"
戚染冬连忙摇头,又忙在他掌心写字
不是,我真的不觉得你可怕,相反的
接下去的字她没写出,羞红的脸蛋已说明一切。
避扬晏包住她的小手,"你的心意.我都明白。"
闻言,戚染冬唇边绽出一朵笑花,清美娇媚地令管扬晏心念一动,微微倾身向前,低喃道:"冬儿,我绝不是鲁男子,只是你令我情难自禁"他的语音消失于与她胶合的唇间。
一阵冬风吹起,拂出梅林间的阵阵香气,浓浓的情愫包围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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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戚小姐她并非哑儿?!"
见少爷与少夫人未回原地,元泽夏与李大妈走上小径,却闻李大妈吐出惊人之语。
"是啊。"李大妈点了下头,一双老眼细看着周遭景物,"若不是遭遇到了那件事,小姐也不会落到无法开口言语的下场。"
"哪件事?"元泽夏好奇地追问。
李大妈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脸庞蒙上了层伤感,"还有哪件事会比亲眼见到自个儿爹娘惨死来得伤人?"
"亲眼见到"元泽夏讶然地说不出话来,"没想到少夫人她竟遇上这等悲惨之事。"
"小子,以后可别说咱家小姐配不上你家少爷,小姐她样样都好,反倒是你家少爷成天板着一张冷脸,教人见了不禁畏惧,他配小姐是小姐委屈了。"
元泽夏没好气地翻白眼,忙出声反驳:"李大妈,我家少爷可是人中之龙,是哪一点配不上少夫人啊?"
"小子,你非得跟我这个老婆子争吗?若我真对姑爷有怨言的话,岂会把小姐交给他?说到底,我很感谢管家,毕竟他们并未欺戚家没落而悔婚,姑爷也未因小姐无法言语而嫌弃她。"
"这下你可知咱家少爷的人品高尚了吧?"元泽夏骄傲的挺直胸膛,荡漾的笑脸盛着满满信心。
李大妈瞪他一眼,"小子,我是赞姑爷好,又不是说你好,你得意个啥劲儿?"
"这你就不懂了,少爷好就等于我好,我当然为少爷感到骄傲啊!"他跟少爷的交情可是旁人无法动摇及理解的。
李大妈突地掩嘴,老眼悬着疑惑,小声探问:"小子,你该不会"
"嗯?"元泽夏蹙了下眉,"大妈,你说话大声点儿,这么小声你说给谁听啊?"
一见他倾近,李大妈如惊弓之鸟般地大退三步,指着元泽夏警告道:"你这有断袖之癖的臭小子少靠近我,我绝不会让你破坏小姐与姑爷的幸福!"
元泽夏先是一愣,接着笑意自脸上一寸寸褪下,"李大妈,你果然是个愚妇!我跟少爷自小一块儿长大,管家对我元家的天大恩情又岂是你能了解?你竟然扭曲我跟少爷间的情谊,你你"
正当元泽夏失去风度,欲好好教训一下李大妈,却惊闻一记唤声自小径深处传出。
"冬儿"
李大妈与元泽夏相视一眼,两人同时齐往小径深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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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儿,你要去哪儿?"
避扬晏拔腿欲追上突然恍神失魂的戚染冬,却见她突然矮下身子钻入一片树丛。
见状,他蹙了下眉,不顾一切地跟着她钻入树丛。
他不知冬儿怎会在顷刻间变成这副失魂样,然她看似疯狂的举动却透出些许诡异。
原本两人相拥感受着梅林静谧安详的一刻,突然间,怀中的冬儿仿若被啥给惊动般,她瞪大双瞳,目光不知在搜寻什么似的多了分急躁慌乱。下一刻,她推开他,猛地在林子间疾奔起来,似又寻到方向般地跑上回廊。
"冬儿?"当管扬晏钻出树丛时,已不见戚染冬的踪影,只得扯嗓唤她,"冬儿,你在哪儿?冬儿?"
他转了一圈,仍未见到戚染冬的身影,一颗心不禁慌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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